正当贾张氏,要诉说自己被槐花拐卖,以及自己最近受到的各种噩梦一样的经历时,槐花也刚好回到了四合院。
槐花一回到院子,就看到院子里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围着贾张氏,也是好奇,就走上前,先是对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好奇的问道:
“李大妈,三大妈,这位是?”
李大妈等人,听到这话,还没有来得及回话,贾张氏听到这个自己每天朝思暮想,恨不得生吃其肉喝其血的人说话的声音,却忍不住说话了。
只见她直接就转过头,面色狰狞的看着槐花,冷冷的道:
“小贱货,你说我是谁?”
槐花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辱骂,整个人都懵了。
等回过神,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瘦的如同恶鬼一样的贾张氏,只觉得稍微有点熟悉,但也没有认出这是贾张氏,于是也是一股怒火上头,没好气的就道:
“有病吧,你嘴别不干不净的,我招你惹你了就骂我?还有,你是谁你就明说,我那里知道你个老不死的是谁?”
“别骂别骂…”见两人要吵吵起来,李大妈连忙上前拉着槐花,说道:
“这是你奶奶贾张氏啊。”
“奶?”听到是贾张氏,槐花两个眼睛都瞪的熘圆。
又认真的看了一下面前的贾张氏,发现确实是贾张氏,只是瘦脱相了,瞬间,整个人都懵逼了。
什么情况,怎么可能?这老不死的,怎么还能回来?
槐花现在彻底慌了,按照她的想法,贾张氏这一辈子,都别想逃离村子了,怎么这才短短一个月,就回来了?
不得不说,其实如果按照一般情况来讲,卖到乡下后,的确是一辈子回不来了。
毕竟,这时候,又没有监控,也没有天眼,秦淮茹以及槐花,这些直系亲人也没有报桉,官方这方面,肯定是出动不了。
而靠自己的话,那也不现实,这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沾亲带故,人们也都团结,靠自己,对抗的不是单纯的一家人,而是一整个村子数千人,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兵王,那都逃脱不了。
但所有事情再把握,那都可能有万一,可能有超脱掌握的情况发生,贾张氏也是运气好,还真靠着自己逃出生天了。
“小贱货,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没想到是我?啊?”
贾张氏看着惊慌失措的槐花,面色阴狠,充满恨意的问道。
她这些天,一直没有丧失想逃跑的希望,就是希望有一天,再见到槐花,看到槐花这样的表情,终于,这一天到了。
“奶,我没有,我是…”槐花张嘴就想要解释,但这时候,一向伶牙俐嘴的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奶?你叫我奶?你有脸叫我奶吗?你个小贱货?”
听到槐花叫自己奶,贾张氏心里更恨了,面色狰狞的就骂道。
骂完以后,还是不解气,看着浑身颤抖的槐花,直接就是使用全身力气,一个大耳光子抽了过去。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贾张氏这段时间,每天受尽折磨本来就很虚了,刚才跑回来,又丧失了很大的精力,这一巴掌过去,槐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了疼痛,只感觉是在给自己按摩。
但槐花这时候,虽然感觉不疼,但心里依然是恐慌无比,毕竟,自己拐卖奶奶贾张氏的事情,要是泄露出去,那自己整个人就完蛋了。
所以脸虽然不疼,但她仍然因为心里的恐慌,豆大的泪珠就往下稀里哗啦的下。
说实话,槐花不愧是秦淮茹的女儿,这长相青出于蓝胜于蓝,那一哭,真的是让人看的怜惜,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只要是个男的看到了,恐怕都要心软,想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
但可惜的是,贾张氏并不是男的,看到槐花这样哭,只觉得更恨了。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每天遭受的折磨,都是因为槐花,而槐花还有脸哭,那叫一个火大。
直接就对着槐花又是一大巴掌,然后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小贱货,你还有脸哭,哭你大爷的。
丧尽天良的玩意,我哪里对你个贱货不好了,你这样对我,没有一点良心的东西。”
越说,贾张氏越气,又是一巴掌,扇到槐花脸上。
槐花这时候,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句话也不说。
当然,倒不是她不想说,主要她不知道说啥。
毕竟,卖了贾张氏这件事,是怎么洗也洗不白的,就算说的再有道理,那也没用,这年代,孝道太重要了。
就算长辈怎么对你,只要没活活打死你,那都是长辈有理,你要是敢反抗,人们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一个人。
而像槐花这种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大逆不道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行为,真的是侵猪笼,人们都不会觉得过分,所以她现在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啥。
所以她只能哭着,也不是想让贾张氏看到自己哭心软,主要是太无助太害怕了。
“哭?就知道哭,你个废物东西。”
听着槐花“呜呜”的哭着,贾张氏是越听越烦,直接一下子把槐花推到在地上,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踹完以后,还是不解气,于是继续勐踹了起来。
而这时候,人们也是从看呆了中反应过来,李大妈连忙上前,挡在槐花,不让贾张氏再打,然后就劝道:
“张大妈,你这是咋滴了?咋这样打槐花,槐花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孙女,你小时候打就算了,现在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吗?”
其他人见状,也是纷纷上前,劝了起来:
“对啊,有啥事咱都好好说,槐花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便打了。”
“就是,槐花这孩子虽然是个女孩,但我看比男孩还招人喜欢,张大妈,你也不能这么重男轻女,一回来就打,这成啥了?”
“没错,不能这样子,咱们都新时代了,人人平等,孩子也不是长辈的宠物,那领导都说了,有事商量着来,别动不动打骂。”
贾张氏听到这些人都帮着槐花,并且还帮槐花说好话,也是气的想笑了。
先是嗤笑了一下,然后这才充满怒气的道:
“你们还真当这小贱人,是个好东西啊?你们自己问问她,这小贱人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们问问!”
众人听到贾张氏这话,也是纳闷,纷纷的把目光看向槐花,疑惑的就问道:
“槐花,你奶说你干了啥事?你和阿姨说说,如果是你的不对,那你就给你奶奶道个歉,如果你没有错,今天阿姨肯定不让你奶奶在打你。”
“对,你就说,不要怕,我就不信你能做出啥丧尽天良的事,至于这么过吗?”
“我也这么觉得,槐花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心肠怎么样,咱们都知道,我还真不信她会做坏事。”
不得不说,槐花在众人心中,算是在贾家众人里,形象最好的,在场的众人,都是不相信槐花会做出啥坏事来。
当然,这也正常,毕竟,槐花本身就长的好看,讨人喜欢。
这些年,也一直很乖巧,不像长辈贾张氏一样无理取闹,不像秦淮茹一样时不时道德绑架,更不像棒梗一样做神偷,在这些人中,自然是鹤立鸡群了。
但此时,槐花听到众人的问话,却一句话说不出口,只是低着头,默默留着泪。
见此,众人也是心急,但看着槐花令人怜惜的样子,也不忍心逼问槐花,于是也就不再问槐花,而是转而对贾张氏说道:
“你打的太恨了,小槐花太委屈,说不出话了,你就说她做了什么吧,我反正是不相信小槐花能做出啥多大的坏事。“
“对,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理,说句实话,在我看来你就不应该回来,这一个月来,槐花我看过的都很开心没哭过,你这一回来,就又打又骂,真的是…”
“没错,每次你都有理,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理,我家儿子以前被你孙子打,你不也说的自己很有理吗?”
“………”
听到众人都指责自己,贾张氏真是要气疯了。
这怎么说着说着,好像自己是无理取闹了?
于是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说了起来:
“行,这小贱货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我说。
你们刚才不都说,槐花她们说,我是嫁给村子里的村长享福去了吗?
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没有,我这些天不是嫁出去享福了,我是被槐花这小贱货,诱骗到城外,卖给一个村里的傻子家里生孩子去了。
这些天,我每天都被人欺辱,一天不但要被傻子欺负,还要被一些村里的老光棍欺负,两三天才能吃一顿饭,还是烂菜叶子配窝窝头。
你们说,这小贱货是不是丧尽天良?是不是没有人性?把自己亲奶奶卖了,我现在打她骂她怎么了?没毛病吧?”
以李大妈三大妈为首拉着槐花的人,听完这番话,都是懵逼了,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槐花,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槐花,并问道:
“小槐花,贾张氏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做出这种事了?你和李奶奶说,如果没有,你就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对,槐花,你别怕,我们都会替你坐主,你有没有做,你说话。”
“乖,快说,有啥你就说出来,不用害怕你奶奶,我们都在。”
而这时,一旁的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把目光齐齐看向槐花,想知道事情是真是假。
说实话,虽然现在贾张氏这个样子,以及槐花这不敢说话的样子,她们都知道事情应该是真的,但她们依然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别的不说,就槐花在她们眼前长大,一直以来,就很乖巧,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一下子做出这种事,属实让人不敢相信。
尤其这还是卖掉奶奶,这种事,那怕话本里,都没有这个清节啊,这面前一直以来,就很乖巧的槐花能做出这种事吗?
然而,槐花听到众人一直问,依然没有说话,甚至更是把头低了下去,好似默认一般。
这一下,这做罪心虚不敢说话的样子,一下子让众人彻底明白,贾张氏说的是真的了。
虽然不敢置信,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一下,除了个别几个,不管咋样,真的真心喜欢槐花乖巧的李大妈几人没有说话,剩下的,直接对槐花的好感,变成了恶感,怒怼起槐花:
“槐花,你这孩子也太没良心了吧?贾张氏可是你奶奶,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样,真的不配称为人。”
“对,简直是畜牲,贾张氏就算以前对你有过不好,但也是你奶奶,你有心吗?咋能干出这种事?”
“别侮辱畜牲,她连畜牲都不如,畜牲最起码,也做不出这种出卖自己亲奶奶的事,我想想就气,怎么有这种人?”
“这小贱货,还哭,装给谁看呢?你看你奶奶这些天瘦成啥样了?都是因为你个小贱货,还有脸哭?鳄鱼的眼泪。”
“绑树上,这种人就要绑树上,打一顿,然后活活冻死她,让她下辈子长个教训才行。”
“那太便宜她了,应该先侵猪笼,然后再绑树上,身上弄点蜂蜜…”
“………”
听着众人的辱骂以及怎么对付她,槐花整个是瑟瑟发抖,身子也蜷缩起来,哭的也是更无助了。
她现在是真的害怕,真的快要绝望了。
因为她知道,众人说的侵猪笼,以及绑树上这样那样,是真的能做出来。
而且这样对待人贩子,警官也不会管。
她几年前,也看到过这种场景,隔壁不远处一个院子里,一个人贩子,就拿着大白兔奶糖,引诱小孩子,然后被父母当场抓个现行,直接大喊,让院子人围住了。
随后就是绑在树上,一群人上去围殴,后面更是各种折磨,足足吊了一天,最后折磨的不成人,没了气,这才了事。
所以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也遭受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