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从同情柳烈宇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我刚刚在干啥?
斐烟虽然不是柳烈宇想要的人,但也一直真心爱着柳烈宇,人也不差,柳烈宇以后的日子有她陪也是极好,换做是我还不如斐烟,毕竟我也不是柳烈宇真正想要的女昕。
“您准备好了吗?”子夜忽的推开房门,探头探脑的看我。
我回神对着子夜浅浅一笑,“一直等着呢。”
“好。”子夜进来,将一身玄色衣衫放在我面前,“您一会换上它,然后跟在我身边就好。”
“好。”我接过衣服。
“幽元,我们已经将他带了出去在等着您。”
我一听到幽的名字,我内心便开始激情彭拜,按耐不住。
“一会,整个车队都是咱们的人,您只需要老老实实跟在车队后就是了。”子夜细细嘱咐。
“好。”
“得勒,您先换衣服。”话毕,子夜便掩门退了出去。
子夜走后,我飞快的脱下旧衣服换上子夜刚刚拿给我的衣服,便推门而出。
子夜见我出来招手示意让我跟在他身后。
“您像我一样低着头走就是。”子夜在我身边小声开口。
我了然的点头,看了一眼子夜的方式,便学着子夜一路匆匆。
子夜带着拐了几处,便跟在一个车队身后。
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中间的马车异常豪华,而这个车队前前后后居然有数百人。
我心里疑惑,这阵仗是何人呢?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中间的马车后,发现这马车里好像并没有人。
我一路揣测,心里惊疑,很快就到了归墟的门口,出了这道门,就是自由的世界了。
门口的侍卫将我们拦下,“这马车是干什么?”
我因为是在末尾听不清前面人的回复,依稀只听见几个字,仿佛是接人,至于接什么人我就听不太清了。
侍卫了然的点点头,大手一挥,便将门大开,放我们出去。
我紧握的双手全是汗,终于可以出了。
在经过侍卫时,我内心直冒冷汗,一直想着会不会等下就发现我不对劲,或者柳烈宇突然出现将我带走。
可是,我想的这些都没有发生,一切仿佛顺利的不像话。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归墟的大门早已被我们甩在了身后,不见了踪迹。
终于,终于出来了呢。
我松了口气,问身边的子夜,“幽在哪?”
子夜憨憨一笑,“幽元被我们安排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您先上轿,我们很快将您带过去。”
我了然的点头,“这轿子不是要去接人吗?我坐没事吧?”
“这有何事?”子夜笑着弓着身子请我上前,“您可是三界最尊贵的神,您如何坐不得?”
既然子夜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推辞便坐在了轿子之上,主要是我也想早一点见到幽。
子夜见我坐上轿子后,大手一挥,轿子便又被人重新抬起。
我放下车帘,轿子内的装饰更是奢华,我轻轻吸了吸鼻子,这轿子还挺香。
他们的速度很快,轿子也抬的极稳,一点都不颠簸。
轿子忽的停了下来,难道是到了?
我拉开车帘,“子夜,到了吗?”
子夜转头看我熟悉的圆脸,嘴角一扯,还是那抹憨厚的笑脸,“到了呢,您下来吧。”
到了?我立马下了马车,这里极为荒凉,周边都是荒草,不远处则是些早已干枯的树木,这是?
我有些迷茫的环顾一圈,并未看到幽的身影。
我回头,“幽在哪?”
子夜抽出一柄冰蓝色极细的长剑,说剑又不太像,他更像是一根由粗至细的棍子。
我吞吞口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环顾一圈,刚刚送轿的车队,足足一百多人悄然无声的将我围了起来。
“子夜,你这是何意?”我习惯行的想要去摸腰间的凤鸣笛,却只摸到一片虚无。
柳烈宇并未将我的凤鸣笛还我。
子夜眼角微扬,嘴角一扯,“您不是要去见幽元吗?我们这就送您去见!”
“你们杀了他!”我眯着的眼瞬间瞪圆了,他们杀我,我无所谓,可是,他们居然还杀了幽吗?
子夜不回我,自顾自的桀桀桀的笑着,之前憨厚的面容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我看了一眼将我围起来的众人,冷笑,“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若是我今日并未恢复法力,可能我就真的栽了!
不过我的法力已经恢复,这些人还都不是我的对手。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斐烟指示的吗?斐烟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没有凤鸣笛,我也只好双手赤博,我暗自运动法力,死死盯着面前的子夜,“杀你们之前,我倒是要问问,是谁让你们杀我?斐烟吗?!”
子夜不语,只是招呼着手下动手。
行啊,还真是一个人恨话不多的反派。
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我运气体内真气,正要施法,却突遭真气反噬,猛的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软居然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我不解的看着地上的血液,想要在运真气,却又吐出一口血。
子夜大笑,“您别白费力气了。”
“你们对我下毒?!”我这才反应过来,愤恨的盯着眼前的子夜,我怎么会这么蠢?!难道是刚刚轿子里异香吗?
“这回您终于猜对了。”
众人中只冲出两三个人将我擒住,子夜从人群中慢慢渡步上前。
“轿子里的异香?”
子夜摇摇头,缓缓上前擦拭着手中长剑,“您吃的零食,早就被我动过手脚,平时没有感觉,不过只要加上轿中的香味,两者混合方有成效。”
我咬牙,原来早就计划好了吗,“是斐烟吗?”
子夜上前,将剑对着我,“您说呢?”
果真是斐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除掉我?我对斐烟有什么威胁吗?我把我的心都给了她,她为何一定要杀了我?难道是怕我回来和她抢柳烈宇?开什么玩笑?!
我还没想通,胸前忽的一痛,我低头,胸前被子夜的长剑刺穿,因为身着玄色衣服看不出血迹,真能看出胸前的颜色比别处重了一些。
我凄婉一笑,今天真的要死了吗?哈哈哈,只能怪我自已蠢!千算万算却全然为她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