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莘神魂消亡,但魔躯却保留下来,被魔种寄生,陈源对魔种的掌控,相对于第一次已经好了很多,但依旧很生疏。
鹊巢鸠占想要彻底掌控章莘的魔躯,短时间内还无法做到,需要让魔种逐渐壮大,彻底与章莘的魔躯融为一体。
这个过程不会很长,按照目前的进度,陈源估摸着一天时间差不多。
和上次寄生古阿不同的是,章莘留下的只有魔躯,没有神魂,这反而是帮了陈源的忙,通过魔种掌控魔躯,通行无阻。
如果向古阿那样,要连神魂也一并融合,掌控,时间上最少得一个月,甚至更久。
从通山市回来,与古阿失去联系,在没有外力影响下,不出所料,古阿此时依旧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样,一动不动,中看不中用。
在魔种完全吸收神魂之前,古阿都不算死亡,仍旧有翻盘的可能,只不过,对此陈源也鞭长莫及。
同样是从魔灵界真身降临蓝星的黑暗领主,章莘与古阿之间的差别一目了然。古阿是金琮的忠仆,神魂上没有被下禁制,遭遇魔种侵袭,尚能反抗,哪怕不敌,也能等待救援。
而章莘神魂上留有禁制,避免被人从记忆中获取机密,一旦被挟制,就会将神魂点燃,完全受制于人。
同时也使得,诸如章莘这样的存在,瞧不起觉醒者,不屑背叛魔灵界是一回事,就算有想背叛的,也不敢背叛。
“有压迫就有反抗,你们的处境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嘛!”陈源若有所思的嘀咕一句,转身离开这片水域。
章莘来蓝星的这段时间,身上肯定有所收获,只不过陈源眼下没机会探查。被魔种压制了一瞬的巨鳞腐鱼,失去章莘的控制之后,再次蠢蠢欲动。
没必要与这些炮灰一样的魔物死磕,等魔种掌控章莘,说不定还能借章莘的身份控制这些魔物。
浮出水面,陈源大口大口的喘气,毕竟不是鱼儿,没办法在水下呼吸,待久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也是很难受的。
岸边泥泞一片,空荡荡的不见司星渐等人的身影,陈源眉头皱起,司星渐那个家伙,该不会又作死了吧?
好在青雷木在陈源手中多日,世间的种种雷霆于陈源而言,就好像花蜜之于蜜蜂,萤火之于飞蛾,只要相隔不是很远,依稀都有所感应。
“这样,我帮你抓到苏伦,你就放了我好吧,我承认我之前做的是不对,可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陈源的面子上。”
“不然你想想,今后被陈源盯上,南姜城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不瞒你说,陈源不是一般的变态,是非常变态。”
“在见到陈源之前,我也觉得我能干掉他,可在和他交手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那家伙强的离谱,我都怀疑他不是咱们蓝星人,搞不好是和黑暗魔物一起冒出来的。”
位于定江边上,曾经的江景房如今东倒西歪,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其中仅有两栋低矮的仿古建筑得以幸免。
颜若薇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并不合身,是她从废墟里挖出来的,脸色苍白无血色,依旧很虚弱的样子。
一旁的苏伦喋喋不休,说话间眼睛不是瞟向面前的篝火,篝火之上架着两根铁签,鲜嫩的鸡肉被烤的吱吱冒油,表面热气蒸腾,香味儿很快填满整个房间。
大灾变之后,人类仿佛一下子回到石器时代,想要吃口热乎的,只能用这种古旧的方法。
得到青雷木的颜若薇,苏伦见了都只能丢下被他控制的一众魔物,仓惶跑路。而司星渐,因为他的作死行为,想跑都跑不掉。
司星渐的血,一早就被颜若薇拿到手,曾经在颜若薇手上吃过大亏,之后便一直躲着颜若薇,只要不在颜若薇的视线之内。
颜若薇的诅咒天赋就没有用武之地,这也是先前在定江岸边,司星渐刺杀苏伦时,被颜若薇阻拦,当时惊恐失措的缘故。
那一刀他是刺入颜若薇的小腹,但同样的无形之中,仿佛有一把匕首以同样的方式,刺进他的腹部,他若一意孤行,颜若薇会不会死他没把握,但他一定会死。
现在,司星渐更是完全被颜若薇拿捏,用颜若薇的话来说,是要收下当狗。
颜若薇手握青雷木,一边汲取其中的生机,一边不时翻转篝火上的烤鸡,对司星渐的唧唧歪歪充耳不闻。
鸡肉还没完全烤熟,司星渐几次三番忍不住想要出手,他已经好些天没尝过肉味儿了,可惜那些魔物没法烤,不然他将那些魔物烤来吃的心都有。
每一次伸手都被颜若薇用眼神逼退,看这样子,颜若薇压根就没打算赏他肉吃,能丢他几根骨头,都算很不错的了。
“叫声主人,给你一个鸡腿。”颜若薇用铁签举起一只烤鸡在司星渐面前晃着说。
“卧槽~你他么真拿我当狗了?”司星渐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驳斥道。
被颜若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刚刚鼓起的勇气顿时萎靡下来,又缓缓坐回原地。
紧接着,突然蹦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面前两只烤鸡,呸呸呸吐了连吐十几口唾沫。
颜若薇发觉不对,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司星渐一脸得意的瞪着颜若薇,嘿嘿笑道:“吃啊,你要是不嫌弃,我无所谓。”
“唉哟,别打脸,别打脸。”司星渐嬉皮笑脸的哀求。
颜若薇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对司星渐就是一顿暴揍,闻言,冲着司星渐的脸,更是一通猛踹。
“糊了,糊了,鸡烤糊了,待会儿再打,先翻个面。”司星渐贱贱的故意气颜若薇。
这时陈源正好找到这里,进门视线从司星渐两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那两只外焦里嫩的烤鸡上面。
“好香,来得早不如来得晚,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儿。”陈源玩笑道。
颜若薇撇撇嘴,也不惊慌,恨恨地说了句:“都被司星渐吐了唾沫,你要是不嫌弃,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