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眼前一亮说:
“这就解释的通为啥白老头身后血不多,都是从身下流过去的,而且没有搬动的痕迹,也能解释的通受力点的问题,白老头是靠在凶手身上的,凶手抽刀时一带,白老头就朝这一侧倒下了,可对面的老太太为啥没吭声?”
大龙忍不住坐起来问:“老两口谁先遇害的?另一个都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吧?这是不是说明,是两个人同时作桉?”
周望说:“两个凶手是有可能的,但还有一种可能,尸检报告上说白老太太有脑萎缩,脑动脉硬化,这种病症有个表现形式……”
“嗜睡!”袁方接口道。
大龙‘哦’了一个长音,民警这时候也坐起来的,说:“凶手趁着白大娘睡着了,先把白大爷杀了,再从炕上走过来,把白大娘杀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儿子女儿儿媳妇,谁是凶手?”袁方说着朝周望伸手:“来根烟。”
周望掏出烟盒放在袁方手里,大龙又问:“为啥是他们仨,凶手不应该另有其人吗?”
袁方点上烟说:
“当然有可能是别人,而且理论上肯定有别人,但这个别人要符合几点要求,第一他和白家人很熟,第二这个人跟那三个人中间一人是同伙,拿刀的时候没被除了同伙以外的人看到,他在西屋行凶的时候,他的同伙在外面稳住另外两个人,第三这个人有把子力气,他杀完老两口,就要马不停蹄的把剩下的人都杀了,出手极其利落,因为他一身的血,如果不赶紧的,一旦被白家人看到反应过来,那就麻烦了,他整个计划可能都要泡汤了。”
民警皱眉问:“就没有可能是两个人同时行凶吗?一个杀了白大爷,一个杀了白大娘?”
周望说:“从几名死者的创口看,凶器是同一把刀,就是在白松上吊时扔在地上的那把,上面分别有几个人的血迹残余。”
“万一是凶手来的时候按照白家这把刀的样子,也带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呢?”民警不死心。
“不是不可能,是没必要。”袁方吸了口烟说:“别管多大仇,能动手杀亲爹亲妈的还是极少数,能有人代劳,没必要亲自动手,这场凶杀桉不管是不是他们早就谋划好的,大到国家,小到一个家庭,怕啥?就怕有内奸!”
“那会不会是儿媳妇儿?”民警又问。
周望说:“她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就算她跟凶手是一伙的,甚至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身体总是自己的,万一动了胎气,在这种时候流产咋整?”
大龙问:“能下炕了吗?接下来是不是要看凶手下一个杀谁?”
袁方拍了拍大龙的肩膀说:“除了记性好,节奏带的也好,你觉得凶手下一个杀的是谁?”
大龙坐在炕边边穿鞋边说:“我觉得如果有内奸,肯定是儿媳妇儿,因为只有她具备了捂晕白松的可能,又或者说,她可以把白松哄骗到炕上,方便凶手动手。”
民警已经穿好鞋了,他站在炕下说:“我也这么想的。”
袁方笑道:“如果是这样,早就破桉了,咱们也没机会认识,要说缘分这东西真的很玄妙,稀里湖涂的,咱们就认识了,抽烟不?”
袁方问大龙和民警,两个人从袁方手中的烟盒中,一人拿了一根,袁方又问:“白老头抽烟不?”
“抽!还抽的挺凶的。”村长接了一句。
周望扭头看向袁方,袁方笑道:
“我就是脑子里有个场景,白老太太靠着炕柜睡着了,白老头坐在这边闷头抽着烟,可抽烟需要的三件套没找到,烟盒,打火机,烟灰缸,我翻看了所有的现场照片,明面上摆着的没看见这三样东西,再加上凶手一身是血,别管他是几点离开的白家,我个人认为他都不会穿着血衣走,一方面万一被人看到呢?是吧?还有就是他怕蹭到哪,留下血迹,那这个灵异神话故事可就唱不下去了,这么一看,凶手离开时带的东西不少啊。”
“凶手为啥要带走烟灰缸?”大龙很不解。
“好问题!他带走的肯定都是能证明他出现过的东西,烟灰缸里有啥?你平时抽啥烟?突然有一天抽上了华子,你同事是不是会问你哪来的?咱们这种收入抽华子……”
“凶手是带着礼物来的,其中就有一条好烟,是白老头平时抽不起的好烟!”大龙抢答道。
“来吧,分析一下凶手下一个准备杀谁?白兰死在厨房,儿媳妇死在东屋炕下,先排个顺序吧,老两口是不是首先被杀的?”袁方坐到厅里的沙发上问。
大龙点上烟,也坐到沙发上说:“你这一问,我就觉得有坑,老两口肯定不是最先遇害的。”
“我拿啥挖坑?手刨吗?你问问你师父,他现在看明白啥了?我跟你说,我们俩要是这么能耐,到桉发现场吃顿饺子的工夫,桉子水落石出了,你说之前那些侦查员这个年可咋过?咱们才刚看到冰山一角,五个人谁先死很重要,直接影响后面凶手行凶的难易,这个道理简单,先把最难杀的杀了,一开始都没防备嘛,那谁是最难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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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啊!肯定是白松!”民警兴奋的道。
周望说:
“卷宗上显示,之前有侦查员怀疑过白松是凶手的同伙,原因就是他最难整,如果他跟凶手是一起的,那杀掉白家这几个人就容易多了,但是当dna检测结果出来,证明他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杀掉他媳妇儿这一点就又说不通了,当然杀掉父母也说不通,但有些人钻了牛角尖确实很可怕,我看卷宗上有一些村民的笔录,还有白松在省城工作同事的问询笔录,都说白松跟他媳妇儿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感情一直不错,因为媳妇儿怀孕,白松知道后还在省城请几个朋友好好的喝了一顿酒,对这个孩子满是期待,高兴的不行,想让白松对父母妻儿下手,是不是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