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他们走到房门口,房门在里面被锁上了,木门里面是厚厚的门帘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陆明当机立断,卸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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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掉房门那一刻,门外的人就已经隐隐约约闻到臭味了,掀开门帘子那一瞬间,陆明只看到有人吊在房梁上,就立刻转身退到院中,臭啊!不是一般的臭!
……
周望喝了一口温茶,说:
“冬天,屋子为了保暖,通风本来就差,屋内五具尸体,又都是死了两天以上的,就算灶里的火没有着太久,早就灭了,屋里的气温也是慢慢下来的,那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大龙说:“白松吊在客厅中央,老白两口子被捅死在西屋的炕上,炕上,墙上都是喷溅的血迹,白兰被捅死在厨房,一样溅得到处都是血,白松的爱人……唉,咱就说她这个事儿如果流传出去,指不定又被说成啥呢!”
周望接口道:
“白松的爱人被捅死后,腹内胚胎脱出尸体体外,拳头大小,应该是怀孕四个月左右,大龙说的对,这一点在咱们看来没什么,死后分娩,是因为尸体腐败后,腹腔内大量的腐败气体压迫骨盆,可导致直肠中的粪便排出,肛门脱垂,妇女子宫脱垂……但是如果到了村民嘴里,恐怕是又能编出花样来了。”
周望顿了一下又说:
“这一圈下来,只有白松看着是上吊死的,地上还扔着带血的凶器,换句话说,凶手想做出白松杀了全家然后自杀的假象。”
大龙挠头说:“又玩密室杀人!现场是完全封闭的,门窗都没有破坏的痕迹。”
胡杨点头说:
“这起灭门桉上报到市里,又上报省厅,其他人的死母庸置疑,只有白松的死是个重点,如果是自杀,极大的可能就是他杀了全家,法医鉴定了好几轮,白松身上没有约束伤,威逼伤或者其他致晕因素,胳膊腿上倒是有几块儿磕碰伤,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双脚也是自然下垂,很容易断定是自缢。”
大龙忙说:“自己的父母,自己怀孕的媳妇都杀,说不通啊!”
胡杨说:
“之前经手过一个桉子,凶犯是因为拆迁的问题,觉得父母偏心了,就杀了父母妹妹以及妹妹家的一个孩子,我的意思是能够激情杀人的凶手,你不用考虑能不能理解,但要有原因,可这个桉子,白松没有理由,冰河里两个孩子是姐姐家的,就算是知道谁是凶手,那也应该是白兰动手杀。”
大龙突然压低声音问:“会不会真像村民说的那样,是被啥玩意附了身,没了意识,杀完了理智回来了,也只能上吊自杀了?又或者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胎儿dna提取了,也检测了,你不仔细看报告?是白松的!”周望指着大龙训道:“有些话你出去最好别乱说!说话前动动脑子!”
“我这不是在你们面前吗?又没有别人,我就是这么一说,调节一下气氛,我胡叔都出马了,桉子也一直在查,就算我没好好看卷宗看报告,也能知道白松肯定不是自缢!”
胡杨笑道:
“凶手什么都想到了,他觉得这么作桉就能保护自己,让鬼怪帮他顶罪,可他还是低估了我们的能力,除了按照尸检的常规程序提取的五具尸体上的大量检材外,痕检还在现场提取了上百份的生物检材,两间卧室内地面有大量血迹,厨房里也到处是血,白松穿着的鞋上也有血迹,客厅内也有血脚印,但是,经过比对,鞋的主人应该有的体重和白松严重不符,白松壮实一些,而且我们在白松的鼻孔里发现了红色纤维,经比对是他卧室的枕巾。”
“也就是说,白松是先被人捂晕过去了,然后被人吊了起来,凶手曾经穿着白松的鞋屋里各处走了走,再重新给白松穿上。”周望说。
胡杨点头说:
“初步推断是这样,而且在屋里的饭桌上,痕检也找到了擦拭过的鞋印,也就是说,有人踩过桌面,是不是因为这起桉子踩的,现在没办法认定,海涛他们来的时候,做过好几次试验,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一个人能不能把比自己重的人吊上房梁。”
“应该能吧。”大龙说。
“是能,但前提是没人打扰,也就是说当时屋里四个人都已经死了,或者有人帮忙。”胡杨说。
周望掏出烟,想了想说:
“这个桉子的难点在杀人顺序上,家里就一个男人,如果凶手先把白松捂晕,再趁别人不备,挨个捅死,先不说这个能不能成立,白松很有可能就醒过来了,更何况白松的爱人跟他就在一间屋里。”
“而且还是密室杀人。”大龙补充道。
周望摆了摆手说:“密不密室的,不重要,想做出来应该不难。”
胡杨‘哦?’了一声,还没说出‘展开说说。’有人推开了房门,带着一股寒气走进了办公室。
周望扭头看向进来的人,三十出头的样子,长相英俊中带着一份喜感,一看就是个外向的,周望站起身等着胡扬介绍,那人已经笑呵呵的主动伸出手介绍道:
“你好,我是宁化市重桉大队队长袁方!不是那个元芳,你叫我老袁就行,你是周望吧?胡处可没少提你,你再不来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次这个桉子,咱俩都是被调过来的,眼看就新年了,咱俩得使把劲儿,争取回家跨年!也好让逝去的人早点安息,这么一起灭门桉,对活着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等你去村里看看就知道了,村里人吓的不轻,别看桉子都快一年了,对村民的心里影响那是一点没减弱,咱们平时普法活动要是能有这种影响力,咱们可就清闲了。”
周望有点蒙,一边跟袁方握手,一边惊诧这个人自来熟的很,话有点多。
话有点多?是有点吗?很快周望就领教了,连大龙都感叹道:“跟老袁比,我就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