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方面,你自身的问题占大比重!周望来的时候,我也是心存疑问,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和我预想的大相径庭!咱们们心自问,不说你,你手底下有他这样的兵吗?
孟然摇了摇头说:我都明白!要不然昨晚上我也不能去找他,我也是觉得他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是个干工作的,但是……
但是就是接受不了他事事想在你前面,对吗?
你说他脑子里是不是装了陀螺?不识闲的转!再给我五分钟,我也能想到……
未必!陈永健扔给孟然一根烟,自己也点上说:他这样思考桉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需要摸排,走访,查证,他不需要,他只需要想!自然是比你快。
孟然点上烟,很认同的点头。
这个桉子省厅很重视,今天胡处还打来电话问需不需要技术支持,你希望省厅再派几个人过来?
孟然赶紧摇头。
所以呀,收收你的脾气,先把桉子查明白了,以后你们俩可能再也遇不到了,有什么好较劲的?
孟然深吸了一口烟说:我明白!
赶紧安排人,该查哪查哪!陈永健摆了摆手。
孟然起身说:我想让周望帮我问询死者丈夫,我这腾不出人来,我看他问询也挺有一套。
你自己跟他说!
孟然出去了,陈永健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都囔道:就这观察力,也就停在这个位置吧!唉,也不想想周望旁边那位,周望都不吭声,他怎么就敢跟你呛呛?
……
吕菲菲的丈夫杨振宇忐忑的坐在问询室里,周望,贾一凡和大龙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本来可以在接待室里做问询,那里显得更随意一些,但周望说:
还是在问询室里问吧,不管他们夫妻俩感情咋样,知道这个消息多少都会有些情绪,问询室里的环境能让他控制些。
大龙问:你就这么肯定,凶手一定不是他?他脑袋上一片草原,实在是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周望说:
他想杀了死者,完全没必要安排在旅馆里,如果是激情杀人,比如不小心捉女干在床,那倒是有可能,但这起桉子明显是有预谋的,我想不出如果是他,为啥要这么安排,在家可以做的更不为人知。
贾一凡说:先见见吧,见完就知道了。
不用等问询完,只看到杨振宇,大龙就知道不是他,根据旅馆老板娘的记忆,凶手至少个子很高,而杨振宇或许算上鞋跟一米七。
周望知道杨振宇眼中的不安是因为什么,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三个人坐好后,周望调整出最温和的语调说:很抱歉,你的爱人吕菲菲极有可能已经遇害。
杨振宇明显的从惊恐到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看着周望,一动不动。
周望又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但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我说了,是极有可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你要配合我们,尽快找到犯罪嫌疑人。
杨振宇深吸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脑子里乱吗?周望问。
乱,头皮有点,发麻。杨振宇诚实的说。
你们夫妻俩感情咋样?
一般。杨振宇答得很快。
大龙和贾一凡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好像都没想到杨振宇回答的这么痛快。
结婚几年了?周望又问。
快三年了。
没有孩子?
没有,她不喜欢孩子。
她的社会关系网,你都清楚吗?跟谁关系近,身边都是那些人。
不是很清楚,她说我就听着,不说我也不问。
她总加班?
杨振宇苦笑了一下说:是,至少跟我说的是加班。
可实际上她去干啥了,你,知道吗?
能猜到,但我从来不问。
大龙又跟贾一凡相互看了一眼。
为啥这么……大度?周望问。
相互的吧,我们俩谁也不管谁,流行点的话叫开放式婚姻,主要是我们俩会结婚都是因为家里催的急,与其天天听着他们唠叨,不如结了,婚后反倒自由。
你的意思是,这是在你们结婚前都商量好的?相互不干涉,在外面玩到啥程度都无所谓?
杨振宇点点头,很认真的说:
我知道你们理解不了,怎么说呢,我们俩算是志同道合吧,结婚前都觉得没玩够,可家里的压力又大,干脆找个门当户对的,经济上相互独立的,成个家,堵住家里人的嘴,然后互不干涉,过着婚前的生活,但是我们俩,互相尊重吧,谁也不会向谁打听没回家的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说加班也是相互的一个体面。
大龙连连摇头说:确实理解不了。
如果有一天,我或者她都找到了爱情,找到了想度过一生的人,那另一方肯定会放手,如果找了一圈发现还是我们俩最合适,那就从此断绝外面的一切,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这也是婚前说好的。
所以你并不知道她在外面都跟哪些人有交集?周望问。
杨振宇点头。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跟谁有过节?
杨振宇摇头:我们之间更像是合租关系,碰到了一起吃个饭,聊点闲天,很少聊不开心的事。
你们经济上是独立?
对,房子是我们结婚前,我爸妈就买好的,水电费我出,平时家里买个菜做个饭都是她花钱,如果家里需要添置东西,我们俩商量着来。
大龙问:平时住一屋吗?
偶尔。杨振宇说的很坦然。
周望问:你知道她平时收入是多少吗?或者说,她的经济来源主要是啥?
杨振宇皱了皱眉,认真想了想说:
你这一说,我好像觉得她最近这两个月像是挣到钱了,买了不少名牌的衣服和包,但是我没问过,这也是我们婚前说好了的,不会打听对方的隐私。
周望马上追问:她大概的月收入你知道吗?
好像是五六千?没问过,她也不知道我挣多少。
她是啥工作?你别告诉我你连她是干啥的都不知道!周望严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