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与帝君当众以所谓的国法大或是家规大,争论不休。
帝后站在人性之私,为其亲子以及诸多皇嗣据亲而辩,帝君站在人性之公,为万妖国的子民据性而辩,到底是一家一姓的权势重要,还是万家万族的公平公正重要?
帝后终究是输了,伪装成为万家万族的公平公正的帝君之私,赢了,帝后感受到帝君让娄一夏赢的决心,虽有万般委屈,却也仍旧心如死灰的顺着帝君的意,大大方方的输给了几乎是没有任何皇家身份的娄一夏。
帝君见帝后等人非常重视所谓的皇家身份,当着她们的面,高调的宣布赐封娄一夏后宫昭仪一职,号正和,与帝后位份等同,不受其约束,可代为统管后宫。
封赐一下,帝后目眦欲裂,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最终在他不容挑衅的目光中,帝后亲自向娄一夏行了平礼,诸容华婕妤八子良人等,都依规矩一同行礼。
娄一夏见此,本不欲领受,可奈何帝君轻抚其腰,令其躲避不得,故只能抬头挺胸承受之。
礼毕规矩成,帝后伏身掩面痛哭,诸容华婕妤八子良人,也无不低声啜泣,帝君听了心生厌烦,便下令让她们各回司宫,传递娄一夏已为昭仪之事实。
数百位美女,起身向帝君行了辞礼,仍以帝后为领,鱼贯而出,离开了娄一夏的宅院。
帝君见她们已离去,不顾孙宇和还在,猛的亲了娄一夏一口,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孙宇和看他俩似乎有话要说,自觉的抱着开心公主与小烛龙,去了娄一夏的宅院外候着,他前脚刚带走小朋友,后脚便听到里面传出没羞没臊的声音。
为了分散两个小朋友的注意力,他灵机一动,对已经渐渐停止哭泣的开心公主说:开心,你猜一猜,哥哥怀里除了你之外的是什么呀?”
抽泣道“哥哥,它应该是你的宠物吧!”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开心,牠可不是宠物一类的,牠实际上是我的孙子,也同样是开心的孙子呦!”
“孙子?就像族老爷爷与开心之间的关系吗?”
“嗯!你理解的一点也没有错,怎么样?这下子开心了吗?”
“嘿嘿嘿嘿!开心现在开心了,要是牠能和我说说话,我就更开心了。”
“龙龙乖,快叫奶奶。”
小烛龙听话的对着开心公主,叫了一声脆生生的奶奶,开心公主从孙宇和怀里挣脱站于地面,而后对着小烛龙展开怀抱,示意她想抱抱小烛龙。
孙宇和自然会满足她的愿望,将小烛龙递到她的怀中,本打算教她该怎样正确的抱小烛龙,却发现她好像很会抱小孩,便也不发言,任她俩亲昵嬉戏。
忽然间,孙宇和察觉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谁正死死的盯着他,稍加感应知道是谁之后,他轻声对开心公主说:“开心,你就带着龙龙在这里玩,好不好?”
开心连忙以泫然欲泣的目光看向他“哥哥又要走了吗?开心不要哥哥走!”
“开心,哥哥不是要走,只是去与别人聊聊天,一会儿就回来,行不?”
“哥哥不许骗开心!”
“不骗,哥哥肯定不骗!”
开心公主点了点小脑袋瓜应允,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朝看着他的那个目光走去。
那个目光见他直直的走过来,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待他走到近前,她直接气愤的质问:“宇和表弟,华国难道有破坏别人家庭的习俗民风吗?我母后对你难道还不够好?”
“大表姐,情情爱爱本就是男女关系的一种,怎么经你一说,倒好像是华国对万妖国有什么阴谋一样?大舅母对我确实够好,可谈情说爱毕竟不是我呀!”
“据我所知,是你创造了我父皇与她独处的条件,今发展成这样,怎会完全没有你的责任?照你的意思,我与你谈情说爱,挺着个大肚子,去你家与你女人争夺女主人的位置,你也完全没有意见喽!”
“大表姐,你我是表姊妹,不能发生那种关系的,舅舅与娄舅母之间,我确实也曾阻止过,这一点我得先告诉你。”
“表姊妹怎么了?你一个亲外甥,都敢给舅舅介绍对象,还帮助野女人在舅舅家站稳脚跟,今天更是助她与自己仍还健在的大舅母,争夺正式女主人的位置,就你这种人,还在乎伦理道德吗?我还以为是你的话,但凡是个女人,你都敢睡呢!”
“大表姐,伦理道德观念好像是我带到万妖国的吧?你怎么反过来质疑我没有这个概念啦?”
“有伦理道德观念的,未必会自己遵守它,规矩礼法不都是约别人甚严,束自己甚松吗?若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破坏我父皇母后的感情?阴谋你已经否认,除了无耻,我再想不出第三种原因!”
“大表姐,无论你怎么想,舅舅与娄舅妈之间都只是男欢女爱,根本就不存在你想的那两种,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把舅舅的爱情,当成他德行有亏的?”
她不讲理的扑到孙宇和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神拉丝的看着他,媚笑着说:“表弟若真的不认为我父皇德行有亏,你何不与我欢好?只要表弟放得开,我今日便做做那不知羞耻的女子,与表弟纵情快活!”
孙宇和被她突然抱住,本欲挣脱于她,又怕她大喊大叫,引来两个小朋友强势围观,只好良言劝告:“大表姐,舅舅贵为万妖国帝君,本就有数百位舅母相伴,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我乃华国公民,要遵守华国的律法规矩,怎好与舅舅放在一起比较?姊姊莫再胡搅蛮缠!”
“为人子女的,见母亲受欺辱,难道应当干看着?听闻表弟念念不忘姑母,还以为你能与我共情,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从孙宇和身上下来,满脸泪水,注视着他。
孙宇和竟不敢直视之,低头底气不足说道“大表姐,事情已发展成这样,总不能让我强行拆散舅舅与娄舅母吧!舅舅宽忍容人,雅量颇高,可唯情之一字,谁敢触其怒,他可真敢发疯,若是我遂你的愿,他疯起来兴兵与华国死战,我当何去何从?”
“所以为了父皇高兴,我们这数千名皇嗣都得陪着不高兴?那为什么,你一不高兴,我们的父皇却能陪着你不高兴?”
低头说不出话来,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知道说了便真的证实了自己受舅舅的偏爱,为了舅舅的立场,他不能说。
见他意欲发言,却又低头闭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大公主,转身背对着孙宇和,喃喃的说:“其实你说的都对,我再怎么反驳也只是发发脾气,皇家与民家终究是不同的,只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许能让我父皇做出一些改变。”
说罢,她不等孙宇和做出回答,扬长而去,所过之处,仅留下了两行泪线,观之,令人伤感!
望着曾经活泼温婉受众星捧月的大表姐,如今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落寞孤寂,孙宇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开心公主抱着小烛龙,找到了他的所在,高兴的扑到他的身上,嘿嘿笑着。
孙宇和回过头看着开心公主,笑的很开心,他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转过身,蹲在开心公主的正对面,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开心,你觉得哥哥是不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开心公主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脸懵逼的看着孙宇和,半天都没回哪怕一个字。
孙宇和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把她抱在怀里,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口中嘀咕了一句:“今天的海风,好咸啊!”
话说罢,他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呼唤他,轻轻的甩了甩头,向着正和昭仪娄一夏的宅院,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