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和本人在万妖国,进行国君培训工作的时候,华国境内却接连发生了说大也不大,说小不算小的一些事。
继佛家学社宣布不休居士上任后,道家学社也向外宣称,学社总长的职务将由月夕华接任。
这个操作,无疑是把儒家学社的孔日成,放到炽热的火炉上炙烤,华国的某些有心人,纷纷等着看孔老头子如何做。
儒家学社内部,已冒出了足足三个下届候选人,那把象征着学术地位的椅子,几乎将内部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的吸引着。
华国历,七十三年,杪春佳日,气温适宜,微风袭人,正阳省巴山九节峰,标志性建筑正阳门的正前方,孔日成挥舞着巨大的毛笔,站在更巨大的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仁”字,将它挂于正阳门当间后,甩笔离去。
从那天起,儒家学社内依旧是相亲相爱,人人都不再提起候选人的事情,三个当事人也好像从来没有这件事一样,继续执教。
儒家学社之外,则是伪学之名,甚嚣尘上,除了指名道姓的骂孔日成这件事没人干过以外,儒家学社算是名声扫地了。
因有儒家学社在前挡刀,其他的各家学社本已开始的换届工作,逐渐的冻结了流程,部分省份的军长继承,也按下了暂停键。
权利的滋味,谁有谁知道,但凡可以长期拥有,哪有主动让出去的?
旧人不去,新的纵然再好,恐也无甚卵用,不仅没有用,反而还可能引起旧人的愤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法海圣师的示寂法会,在普通人的眼里,只是一个老人死了,可是,在那些有心人看来,这就是信号,是圣师以自己的生命,传递出来的信号!
自那日后,他们一直在期待着,期待出头之日的到来,期待施展才华的机会,期待自然规建的表现。
道家学社的跟进,等于是将法海圣师的意志,进行了二次延伸,相当于给他再一次扬名。
有心人几乎都要喊出来的时候,孔老二的一盆凉水,哗啦啦的从头浇到脚,如此,焉能不生恨意?
他玩文字游戏,有心人便以此回敬他,他们给已故的法海圣师,投票选出一个尊号,叫:正如。
孔日成任何反应都没有,有心人等同是骂了空气,对于换届停滞一事,毫无益处可言。
人性便是如此,一到自己无能的时候,便想着向外借力,至于人家借不借?必须借,凭什么不借!
于天庭建设工地,劳心卖力的孙宇和,就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
“你们省治理还可以啊?为什么要换人呢?”孙宇和坐在一块刻阵刻了一半的建筑构件上,一手拿着钎子,一手提着榔头,漫不经心的问。
构件旁边站着的女人陪笑道:“孙军长,可以什么呀!好比是充气的碾子、加了水的油灯,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一堆烂账,俺男人的脑子,上战场打个漂亮仗,尚且马马虎虎,做军政长官?那真叫抬举他!”
孙宇和挥了一下榔头,发出当啷的一声闷响,沉默了片刻,和气的说:“你男人原来在哪一支队伍服役啊?”
女人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娇声道:“这个俺记着呢!好像是叫,对,就是这个部队番号!”
听到她的话,孙宇和一愣,差点砸到自己的手,他放下榔头与钎子,站起身,走到构件边缘坐下,对女人说:“你确定吗?”
女人向他靠近了一些,故意的用胸部蹭了蹭他,点头说道:“确定的,俺男人经常念叨,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念叨的!”
孙宇和看了她那下垂的盐水袋子一眼,轻声的说:“该念叨的,,华国建国时,唯一一个牺牲的只剩两人的师级作战单位,我记得,那两人一个叫袁爱国,另一个是邢惜伟,你男人是哪个?”
女人骄傲的挺了挺干瘪的胸,大声说:“俺男人就是邢惜伟,今年84岁了,开国的时候才11岁,那时候,他参军已有四年了。”
女人说完这一句,几乎快扑在孙宇和的身上,孙宇和甚至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咸味,熏的他脑壳子痛。
他轻轻的推开女人,对她说:“你那个儿子很了不得吗?”
女人不死心的,还往孙宇和身上靠,一边使劲靠着,一边浪声说:“呵呵呵,孙军长,俺儿子可是九三大学的高材生,以前读的是法家学社,你不知道,他处理起军务来,头头是道,俺男人都常夸他!”
孙宇和无奈的用手撑着她的肩膀,奇怪的说道:“既然这样,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他这么一问,女人气恼的说:“俺家老邢,早一些时候对俺说过,他不想干了,想传位给俺儿子,结果,不知道那个大呆子跟老邢说了什么,他又不传了,害的俺儿子白高兴一场,俺看着心疼,这不,求到你这里了。”
孙宇和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直言问道:“大呆子是谁?”
女人面色稍显懊悔的说:“大呆子是俺家大姐给老邢生的,大姐过世前,托俺照料姐夫父子的饮食起居,一来二去,俺成了家里的女主人,生下了思国。”
孙宇和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却又故意问:“他是军官吗?”
女人讪笑着说:“是的呀!哦!俺儿子也当过几天兵的,又不是只有他当过。”
孙宇和用力将女人推了个踉跄,起身又走回构件上,继续努力干活。
女人差点崴到脚,却也不敢发作,只好腆着脸继续问:“孙军长,你看行吗?只要你答应,俺今晚就不走了,几晚都行,求你帮帮俺家思国吧!”
孙宇和压根就不理她,大声喊道:“利维雅,替我送送邢夫人!”
女人一听,急忙想爬上构件,被紧急赶来的利维雅劝阻,女人试了几次都不能上构件上去,留下一句:“你等着!”扭着并不翘的腚,摇着松松垮垮的腰,愤恨离去。
利维雅看着那令人讨厌的背影,转身对老师说:“老师,要不我替你暖床吧!”
孙宇和抬头看了她一眼,淡定的说:“没事的,她但凡敢说我一句不好,邢惜伟饶不了她,知道为什么不?”
利维雅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孙宇和仰天叹道:“,这个番号所属的部队,曾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