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汐内心给唐钰贴上三个字的标签——不要脸。
又联想到昨个儿唐钰那撒娇的声音……
咦～
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也不知道叶茕是看上唐钰什么了。
逛完了大半，几个人又回了优文的位置。
姜可乐捧着脸，正在发呆。林雨汐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桌上摆着许多书，都是他们几个人的作品。
林雨汐伸手拿起面前的一本书。古代言情，丹凉子的作品。她看了看封面，然后又把书放回去。
姜可乐揉了揉肚子，声音委委屈屈：“好饿。”
林雨汐瞥了她一眼，“要不你溜出去？我帮你看着？”
姜可乐摇摇头，瘪嘴：“还是别了，我的工作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林雨汐伸手捏了捏姜可乐肉乎乎的脸颊。虽然姜可乐长得娇小，脸上却有点婴儿肥，肉乎乎的，捏着手感特别好。
蒋莉莉瞥了眼林雨汐，对她笑了笑。
林雨汐回以一笑。
张之凡拉住折爻和卡墨就不撒手，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你们两个臭小子别想跑，溜达够了吧。就给在这儿坐好。”
迫于张之凡的威胁，两个人不情愿坐下来。
刚才卡墨还看见两个漂亮妹妹，打算要微信来着。
大概因为丹凉子过于引人注目，来他们这里买签名书的人数量可观。
蒋莉莉轻叹：“这速度，我估计带来的书不够用啊。”
知道了优文的摊位，不知不觉聚拢了一大堆人。
林雨汐坐在一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林与溪涧的粉丝数量也很……可观。
“林与溪涧！”
“林哥哥！”
“你是林攻对吧？！”
……
林雨汐含笑，客气开口：“是。”
“啊！”
人群一阵惊叫。
林雨汐摸了一下后脑勺的丝带，生怕自己的面具掉下来，恐怕还会引起一阵骚动。
“哇！林攻居然是女的！”
“你之前没看洛水的签售直播吗？本来就是女的。”
“我还以为是帅哥哥帅弟弟。居然是漂亮姐姐。”
“林哥哥也太神秘了吧。戴着面具，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
林雨汐不怎么喜欢被镜头对准的感觉。然而在网络时代，人手一个手机，时刻记录。
有人拍了她的照片，不出几秒就会上传网络平台。然后几分钟就会传阅给绝大部分网友。
——
何述景今天的行程是拍摄一家男装品牌的广告。
他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枕在头下，胸口扣放着一本书。
摄影师抬手比了一个“OK”。
何述景立刻起身，书被合上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张照寒走过来，将手机递给他。
何述景一边向休息室走，一边打开手机，进了V博。他平时V博都是挂着小号。
查看热搜几乎是每个人的日常了。各种实事新闻、娱乐新闻、国际新闻都可以在热搜上看到。
一页浏览下来，一个最下方的热搜吸引了他的视线。
“人间仙女成群出没”
他点进去看了看。
是一个私人V博，里面分享了九张今天去参加活动的照片。
文案是这样写的：“今天去了一个活动，遇见一群大佬。今天看见了洛水！丹凉子！林与溪涧！人间的仙女今日成群出没啊！丹凉子真的太美了！洛水仓鼠也帅死了！还有卡墨大大和折爻叔！此生有幸啊！我最爱的五个作家今天聚首了！”
何述景点开第一张照片，然后一张张划过。
在第五张照片停下视线。
戴着面具，穿着古装的广袖长裙，看起来真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女。令人遐想面具下的容颜。纵然不见真容，也觉得那个人定然是极为出众的。
何述景长按图片，保存了这张照片。
他滑动屏幕，浏览着这条热搜里面的每一条V博。
凡是带着林雨汐的，他都看上一看。
张照寒看何述景唇角含笑，目光柔和的要腻死人似的。他试图瞥一眼手机屏幕，然而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猜，何述景可能是在看和林雨汐有关的事。不然干嘛笑的那么……
张照寒跟在何述景身边这么久，自然是比较熟悉何述景的。
恋爱之后，何述景有一些变化。
大概是因为有了惦念的人，总是要看一看手机，看看有没有未读消息。每天必定要和林雨汐联系一次。
何述景退出V博，一抬头就撞上张照寒有些揶揄的目光。他轻挑眉尖，“笑什么？”
张照寒说：“你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纯情少男。”
何述景：“……嘴贱？”
张照寒退后一步，“实话实说。你这次谈恋爱特别反常。”
“怎么反常？”
“你没发现自己偶尔会一个人笑成个傻子？”张照寒说。
何述景危险地眯起眼睛，说道：“我笑起来会像个傻子？不，那是丑的人。”
张照寒：“……”无力反驳。
张照寒跟何述景那会儿，何述景是和安在心谈恋爱的。他也算知道何述景的恋爱状态。完全不像是在恋爱。
几乎不见面，偶尔打电话，发消息也是随缘。
与其说是恋人，更不如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而这次何述景谈恋爱，巴不得二十四小时拿着手机。明明前两天还和林雨汐在一起，昨天在车上打电话居然说他想林雨汐了。
何述景歪头看着张照寒，笑起来，露出明晃晃的牙齿。“你当然不懂恋爱中的甜蜜，毕竟你单身嘛。”
这个态度，相当之恶劣。
这个语气，相当之嘚瑟。
张照寒翻了个白眼，选择沉默，不想和某个谈恋爱的老男人讨论这个问题。
何述景打开微信，在图片里找到刚刚V博保存的那个，然后给林雨汐发过去。
He：在V博上看到你了。
没多久，林雨汐回复。
LiiinX：这么闲？还有空网上冲浪？
He：刚拍摄完，准备卸妆。顺手进V博，一眼就看到你了。
林雨汐还没来得及回复，何述景就又发了一条。
He：人间仙女。
LiiinX：Yes，it'sme.
何述景难得看林雨汐自恋一次。他立刻打字回复。
He：能得仙女垂青，实为本凡人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