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述景不吭声
金雅玉看着他就生气，“你上次不是答应我喝少一点吗？”
何述景抬眸：“呃……那个……不小心。”
金雅玉长叹一口气：“你就是想气死我。”
“我没有。”何述景果断摇头。
金雅玉瞪他，“没有？没有的话，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听？”
何述景舔了舔唇，眼神无辜：“这是意外，意外。”
金雅玉冷哼一声，“喝完赶紧去把衣服换了，一股子酒味儿。”
“是是是。”何述景仰头直接干了这碗汤，然后立刻回房换衣服。
冲了个澡，换了干净衣裳。何述景翻出手机，打开微信。
在列表里找到了林雨汐。
两个人上次的聊天记录还是猴年马月之前的呢。
想了想……何述景还是发了消息。
He：最近忙吗？
林雨汐没回。
何述景等啊等，还是没人回。他忍不住开始想林雨汐在干什么。
差不多半个小时，林雨汐才回复。
LiiinX：和朋友在外面逛街，刚才没看见你的消息。
现在天都暗了，还在外面逛街。还是和朋友……哪位朋友啊？
何述景皱了皱眉。
He：这么晚还逛街啊？
LiiinX：我今天刚到南京，在附近转一转，之前没来过。
何述景眉头皱的更紧了。
He：天黑了，注意安全。
LiiinX：嗯。
短暂的聊天就此结束了。
何述景实在是不知道该发什么。几句话，都是何述景问，林雨汐答。而且林雨汐一句话都没有过问何述景的近况。
何述景看着聊天屏幕，在线自闭。
——
六月五号，唐钰的签售会今天举行。
她早上起的很早，因为激动的睡不着。衣服换了两三套，最后挑了一套满意的。
其实林雨汐觉得这两三套差别不大，穿哪套都一样。
唐钰对着镜子把头发整理好，白色短袖和黑色牛仔裤。今天有雨，所以她还带了衬衫外套。
叶茕要上班，所以并没有和她们一起去。
林雨汐穿的和唐钰差不多，短袖和工装裤。头上戴着她的白色鸭舌帽。
唐钰吐槽林雨汐的帽子：“你就不能换个帽子吗？每次都是这一个。”
林雨汐扣上帽子，正了正帽檐，“我喜欢不行吗？”
帽子侧面有一个特别小的刺绣，离的特别近才能看见。
——LiiinX
只属于林雨汐的ID。
从远处看，这顶帽子就是纯白的，什么都没有。
“你收拾好了，咱们就可以走了。”林雨汐抬手看了一下腕表。
“嗯。”唐钰点点头。
林雨汐背着一个斜挎布包，黑色的。上面没有Logo，只有一句英文：Mylittleplanet（我的小星球）。
一看就不是林雨汐自己选的。如果是她来的东西，几乎都是纯色的，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打车去签售的地点。
蒋莉莉和张之凡是昨天晚上飞过来的，这是他们第一次替唐钰举办签售会，所以一定要在场，防止各种问题发生。
林雨汐戴着口罩，别人看不见她的脸。
张之凡刚瞧见唐钰旁边有个人，还以为是唐钰的朋友。结果再看看，“林子？你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干嘛？我还以为这人是谁呢，原来是你。”
林雨汐摘下帽子，但是没有摘口罩。帽子被她塞进包里，“我现在不方便露面。”
张之凡笑：“你呼吸不困难吗？”
林雨汐瞥了他一眼，“眼神不好？我戴的是一次性口罩。”
张之凡：“……”怪我嘴欠。
蒋莉莉出声：“林子一会儿也要去前面的吧？”
唐钰一把抓住林雨汐的胳膊，“肯定的呀。不然怎么能算是帮我站场呢？”她对着林雨汐挤挤眼睛。
蒋莉莉把工作牌递给她，“我提前给你准备了。”
林雨汐拿起来看了一眼，名字是“林与溪涧”。
林雨汐对签售会的流程其实也不熟悉。
现在还没有开放，后面有一个海报，前面摆了一个书梯，全都是唐钰的书。不久前才上市的那本轻科幻。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是留给唐钰的，另一个是后加的，给林雨汐的。
一会儿就在这里签售。
蒋莉莉拿了两杯咖啡过来，“要吗？”
林雨汐摇了摇头，“我不喝咖啡。”她品尝不来这种苦涩的味道，所以不喜欢喝。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喜欢流行的东西。
唐钰拿了一杯，喝了一口。
“呼……”
林雨汐拍了下她的胳膊，“淡定。”
唐钰就喝了一口就不喝了，她怕一会儿急着去厕所。
时间一到，大门打开。
很多人，出乎意料的多。
签售会是实时同步直播的，在唐钰的V博上可以看直播。
唐钰的V博ID特别土，起码林雨汐这么觉得。
——洛水吃瓜子。
头像嘛……还是那个抱着瓜子的仓鼠。
一个女生拿着唐钰的书走过来，脸颊泛红，“洛水大大，我真的超级喜欢你的。你的书我全部都有买。”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唐钰仰头对着她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喜欢。”
她低头，在首页签上“洛水”两个字。
林雨汐坐在一边，存在感蛮低的。所有人忙着看唐钰，并没有人留意到一边挂牌的林雨汐。
直到……
“你是林与溪涧吗？”一个刚刚去厕所的女生，打算跑回去重新排队，路过的时候瞥见了被林雨汐把玩的工作牌。
林雨汐抬眸，歪头，“是。”
女生立刻捂住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声。她向后跑，回去重新排队，并且跟她的小伙伴们分享了这个消息。
于是乎，后面排队的人渐渐有了讨论声。
林雨汐单手撑腮，看着唐钰一本一本签名。
签售会真的会签到手抽筋。
有的读者会提前写好小纸条，把要求的特签内容写在纸条上，然后展示给唐钰看。唐钰就按照纸条的内容在首页抄下来。
时间流逝，有的人除了和唐钰说话也会和林雨汐说话。谈的也都是关于小说。
林雨汐觉得这个氛围不错。大家一起讨论故事，很有感觉。
排到了刚才上厕所的那个女生，她把书递给唐钰，“洛水大大，我好喜欢你的科幻小说。”然后她转头看着林雨汐，“我也很喜欢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