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被毫不客气的拍开。
夏悠扔了沾血的锦帕,双手抱胸道:“看清楚,本郡主是你妻妹。”
涟染看清床边的人:“抱歉,阿笙在哪?”
夏悠撇嘴:“还能在哪,想办法救你去了,你这身体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你修炼的银杀伤损身体,比姐姐的炼骨还要严重许多,若没有月珏支撑,你现在那就是千疮百孔。”
“眼下你被一剑穿胸,伤及心肺,本郡主就是医术再好,也不能把破烂恢复如初,常规治疗无效,你需要月珏。”
涟染闻言,欲要起身,却被死死按住:“你别动,我可是答应姐姐,他回来之前不会让你死的。”
涟染蹙眉:“阿笙去帮我争月珏了,太危险了,月珏在天剑星灵越手里,我……”
夏悠眉眼冷静:“涟染也好,谢涟也罢,我姐姐要比你想的强大,安心等着,不过是剑神麾下,姐姐杀得。”
涟染僵住:“你知道剑神,你为何知道这么多?夏悠……你到底是什么人?”
13岁的少女面容一如既往静谧,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道:“我说……我当过神宗的少宗,你信吗?”
涟染瞳眸紧缩,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夏悠笑眯眯道:“开个玩笑罢了,我才多大,看给姐夫惊的,你深受重伤,静心安神比较好。”
涟染神思不宁的躺回床上,为何他觉得夏悠说的不是谎话……
夏笙身上带着紫鬼,银鬼,蓝鬼的信物,要想在暗市找一个人,不要太简单。
独自上门红鬼的铺子,进门抽出长剑道:“除了灵越,其他人离开,伤到了概不负责。”
谁不知道这位是谁,自从雍亲王再上战场,夏雍大胜归来时,这大夏江山还不一定谁坐。
这位可是当今陛下和雍亲王宠爱之人,谁不给个面子,转瞬间铺子里的人跑光了,独剩一脸傲气睥睨的青年。
刚要张嘴,就被夏笙打断:“月珏在你这?”
灵越拿出一个翠绿的玉佩,上面有圆月刻痕,肩膀小黑给了反应,夏笙知晓这是真货。
刚想说话,夏笙已经拔剑,谁有功夫听这货逼逼?
灵越脸色难看,同样拔剑还击,第一次遇见这样不给他脸面的,就算是上面看重的人,这口气也不能忍。
两剑相交,彼此心中有了数,这货剑法确实出色,可那又如何?
灵越面色讥讽,长剑舞动的只能看见残影。
夏笙闭上眼眸,再挣开,剑势变得唯美,在第二块月珏上得到的剑法,再次舞动。
灵越剑再快,总是打不到人,甚至不知不觉在感知下,全身都被锁定,不知如何防御,也看不出下一剑的轨迹。
“你……你这是什么剑法?”灵越有些惊慌的问道。
夏笙不发一言,剑法如虹,杀机毕露。
下一剑,灵越不知落点,却本能护住心脏等要害之地,夏笙无处落剑,长剑回旋。
灵越冷笑一声,这是个破绽,收剑的时候给了他绝佳的机会,想要一举拿下夏笙的时候,脑袋分了家……
眼角扫到黑色的丝线,眼神惊恐带着不甘。
夏笙抹了一把脑门汗水,收回小黑把玩道:“谁跟你比剑法,蠢货,不过这惊恐的眼神几个意思?”
小黑有这么吓人?
把黑色丝线系成蝴蝶结,夏笙疑惑的问道:“小黑,你是啥玩意啊,其它月珏怎么没有你的灵智?”
蝴蝶结被嫌弃的抖开,黑线汇聚成一个数字一。
夏笙似懂非懂:“啥意思,你是第一最牛逼,其它月珏不能比?”
黑线变成对号。
夏笙一脸黑线,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太靠谱,罢了,爱啥啥,无所谓。
拿起月珏的玉佩给小黑看,在确定是银念月的月珏后,夏笙松了口气,还好是银念月的,这要是别的,大概救不了涟染。
转身大步离开,黑线缠绕进夏笙如瀑的长发里,丝毫分辨不出和头发有何不同。
见到夏笙平安回来,涟染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夏悠无语:“我都说了姐姐会没事,你非要悬着心,这是生怕死的不够快。”
“去,别乱说话,给他月珏就行了?”
夏悠翻了个白眼:“他身体里已经有一块银念月珏,没有干扰的情况下,银念月会选他为主的,放他身上就可以。”
夏笙照做,翠绿的美玉上,圆月图案渐渐淡化,随着圆月消失,涟染的眸子和胸前伤口,都亮起了银色微光。
涟染有些失控,周身内力起起伏伏,夏笙赶紧吧夏悠推了出去。
这货的武功可不是灵越那货能比,之所以打不过……夏笙想着也许和涟染失去的亲人有关。
灵越不断念出口,刺激涟染的名字,想必都是他的至亲……
大门刚关上,人就被从身后抱住,大概是涟染想要拥有健康的身体,这银念月恢复的效果,真的是绝了。
夏笙被生生拖抱到了病床上,涟染眸子泛着淡淡的银光,仔细看瞳孔里的圆月若隐若现。
嘴里还念着:“阿笙,我很想你。”
手上动作也不停,几下就几乎扒光夏笙,唇瓣在他的肩颈不断下落。
夏笙没有挣扎,只是平静道:“我知道你有理智,我是打不过你,你若非要如此,今日过后,你我陌路。”
身上的身影一僵,涟染起身看着夏笙:“我不行,那宗无玥呢?”
夏笙久久沉默,还是道:“不想骗你,我对他的感觉不同。”
涟染眸底染上痛色,翻身躺到一边:“阿笙,我是不是来晚了,你若先遇见我,会不会喜欢的是我?”
“不知道,你说的我没经历,我不知道另一个自己会如何选,回答你并不准确,这答案不要也罢。”
“阿笙……我真的没机会?”
这次夏笙很肯定的答复道:“没有,我对你从始至终没有别样的感情,涟染,别把自己钻进牛角尖。”
涟染翻身半搂住夏笙,有些灼热的水滴,滴落在裸露的肩膀,夏笙一惊:“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