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后天有场私享晚宴,到时候你——”
“我后天晚上正好有空。”
洛琰宇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噗嗤”一声。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关爱单身狗,不然会遭报应的!”
晚会当天,洛琰琛陪白青萝去试礼服。
服装工作室早就联系好了,店主也给白青萝准备了好几套跟她尺码一致的礼服。
但——
洛琰琛扫了一眼,表情凝重起来。
店主迟疑问道:“洛先生,您不喜欢吗?”
“太素了!”
布料紧缺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四条裙子,三条长度不过大腿,剩下一条开叉开到大腿根。
店主秒懂,又拿了几身颜色艳丽些的。
洛琰琛目光扫过开到胸下的深v,皱眉道:“太艳了!”
店长:……
她面带微笑,让店员再去找。
这一回,她选了几款旗袍,端庄又能勾勒身材,颜色也素雅好看。
店长想着,洛琰琛应该没办法挑剔了。
果不其然,看到前胸裹紧,立领包住小半脖子,长度也到小腿下的旗袍,洛大总裁满意了。
白青萝进去换,她一眼选中最边上的立领细刺绣浅粉旗袍。
“洛夫人,您好眼光,这条旗袍出自我们……”
叭叭一通,最后总结:“您身材这么好,皮肤又白,简直就是给您量身定做的!”
店长一点儿都不夸张,白青萝掀起垂帘,从更衣室出来的那一刹那,要不是店里装潢极具现代化,怕是都要以为这是从哪儿走出来的婉约水乡女子。
“好看吗?”
“好——”
洛琰琛忽然停住。
“后背怎么回事?”他眉头皱起来,凶巴巴的。
店长道:“后背镂空设计,能显出您夫人姣好的蝴蝶谷,漂亮着呢。”
“换掉!”
店长笑不出来了:“可是洛先生,您夫人很喜欢这一件,真的。”
“你喜欢?”洛琰琛看向白青萝。
她正照着镜子,刚才拿到衣服,她才看见后背空了一大块,腰窝往上,凉飕飕的。
但是真的很好看。
她犯了难。
店长灵机一动,拿来一条渐变的印花蚕丝披肩,帮白青萝调整好,搭在身上。
“洛先生,洛夫人,您们看看,现在怎么样?”
披肩很漂亮,上面的小印花跟旗袍上的刺绣相得益彰,很是漂亮。
洛琰琛站到白青萝身边,想了想,把那条方巾拿出来,装饰在胸前衣兜里,露出白色的花边跟影影绰绰的鸳鸯图案。
俩人站在一起,好像穿着情侣装。
洛琰琛大手一挥,付了钱。
又给选了合适的高跟鞋,两人挽着手步入会场。
爱琴海集团包下了酒店一整层楼,服装界有头有脸的大老板跟设计师齐聚一堂,场面十分欢腾。
两人款步入场,并不高调,但两人现身那一刻,还是引起不小的骚乱。
“那不是洛氏的洛总吗?他怎么也来了?”
“你还不知道,他媳妇现在在白氏供职,听说打算开拓汉服市场!工厂都盖起来了!”
“你开玩笑吧,你说的是白青萝?她建工厂?做汉服?”
身边人捅了捅他,示意他小声一点儿。
人群里,暗自生闷气的任为陇正喝着酒,耳边叽叽喳喳响个不停,循声望去,瞅见老熟人,他顿时放下酒杯,朝落了单的白青萝走去。
白青萝也看见了他,她仅扫了一眼,便开始在会场上寻觅未来的合作伙伴。
任为陇忽然挤过来,挡住她的视线。
“白小姐,真巧啊,又见面了!”
“任先生,请让开。”
白青萝今天化的妆很浅,皮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她清冷的声调略微淡化了肤白貌美的稚气,却更显得勾人心魄。
任为陇惊艳一瞬,迅速清醒过来。
“白小姐,我们做再来做个交易,我帮你——”
“任先生,好话不说二遍,我想我的表达能力没有问题,你听不懂,请反省一下自己。”
任为陇被气笑。
“喝多了,我可以让服务生送你去楼上休息。”白青萝声音更冷了,脸上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白青萝越是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任为陇就越有兴致。
“白小姐,我想你误会我了,我们之间,难道只有这一件事可以谈吗?”
语调忽然变得轻佻,白青萝看着他的脸,只觉无语。
他听不懂话就算了,脑子好像还有问题,妄想症重度患者是吧!
她转身,打算往相反的方向走,任为陇又拦过来,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
恰在此刻,被几位老板“围攻”的洛琰琛看到这一幕,谢绝众人,板着脸走过来。
他甫一出现,上回被修理得不轻的任为陇缩缩脖子,有些后怕地跟白青萝拉开距离。
“洛先生,别误会,我只是想跟贵夫人交个朋友。”
为了证明自己,他还拿出请柬:“洛总,洛夫人,嘉禾工作室也打算做一季春季秀,还请两位届时赏光。”
也是春季秀?
这不是跟霓裳公开打擂台吗?
洛琰琛看着请柬,这才想起来,刚才有位老板说,嘉禾从国外请来一名特约设计师,帮他们挤占国内市场。
看着请柬上的花体字——“evan”,他就是埃文?
“两位,祝您们今晚愉快,茱蒂丝喊我,我先走了。”
任为陇扭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好像真的只是来送请柬的。
“他想干什么?”洛琰琛问。
“如你所见。”
“撒谎。”
白青萝:……
“他来跟我抢人,你知道的,我不会放手。”白青萝耸肩,干脆和盘托出。
“真是这样,你需要撒谎?”洛琰琛目光如炬。
白青萝:……
“当然是真的,你总不会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吧!我结婚了!而且上回你还揍了他。”
“那可说不好。”洛琰琛幽幽道。
白青萝绷不住了,翻了个白眼。
恰巧有人来寒暄,洛琰琛微微弯下身子,在她耳边道:“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寒暄完了,那对夫妻结伴离去,洛琰琛反手拉住白青萝,领她去到宴会厅隐蔽处。
特地清理出来的阳台上,月光延伸下来,花盆里的植株看起来温温柔柔、娇俏可爱。
白青萝一个愣神,被洛琰琛揽住腰,抵在墙上。
“你干嘛,衣服脏了!”
“任为陇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洛琰琛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