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千面之人（秋刀鱼！）
荣光女王号的会议大厅内，当来客在两名铁卫的带领下出现在顾凡眼前的时候，第一眼他的目光便被人群中那个身材姣好的艾玛女性吸引了过去。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来人居然正是艾玛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女皇艾米莉亚，而在她的身边则是两名被抽去了灵魂的亡灵护卫。
片刻，在见到顾凡以后，那名优雅成熟的女性缓缓冲着主席位上的顾凡行了一个礼，微微提起的嘴角甚是亲切和蔼。
然而对于知道真相的顾凡来说，女人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是如此的阴冷。
“十分抱歉，请原谅我暂时只能借用母亲的身体前来和您对话。”
女人正是克拉拉，至于那个曾经被称作艾米利亚的存在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被克拉拉的灵魂所占据了下来。
对她来说，正如同身旁的两名护卫一样，这些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通通已经成为了她的私人所有物，只要愿意克拉拉可以如同像是更换衣服那样随时更换掉这些皮囊。
那场人为制造的灾难彻底摧毁了曾经繁荣的艾玛，令它成为了一个仅仅只属于死者的亡灵国度，整个国家乃至文明都已成为了克拉拉一个人的所有物，按照克拉拉的说法这是一种进化的体现。
不得不说，正如当初顾凡所做出的评价那样，眼前的女人的的确确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么按照约定，我会将艾玛手中所拥有的人类科技模板通通交由您来处理，总数量在八十三枚。”
说话间，站在克拉拉身旁的男性卫兵缓缓将手中提着的小黑盒放在了身前的会议桌上，在见到那东西的瞬间，顾凡只是一眼便认出那东西是出自于人类之手的多维空间存储装置。
那东西能够在盒子内部开启一个独立且稳定的维度空间，虽说外表的体积看似不大，然而可供使用的实际空间却近乎没有限制，想必那东西也是当初从人类帝国的残骸上搜刮得来的战利品。
一旁，浮动在雪风身旁的无人机将小黑盒带到了顾凡的面前，再由雪风确认过其中的内容物以后，他便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克拉拉的身上。
“说起来我还是挺好奇的。”
“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一名天生的灵能者，我想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究竟是什么导致你成为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虽说除了那些被特殊标记的存在以外，绝大多数的艾玛人都在赫顿海姆之钟的影响下成为了亡灵生物，可他们的灵魂却并没有消逝，而是被存储在了那些好似黑色石碑一般的装置内。
换句话说此时克拉拉的手里正掌握着超过九千亿条灵魂，而由于灵魂本身与虚境有所关联的特性，在某些强大的灵能者手中这些灵魂便能够被转化为庞大的能量。
巧合的是，根据种种迹象来看眼前的克拉拉正是一名强大的灵能者，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自由操控那些亡灵生物并为它们注入自身意志的理由。
然而这却并不寻常，虽说艾玛人是一个宗教氛围十分浓厚的神权帝国，可他们那庞大的社会在过去的历史中却从未出现过灵能者的存在，这一点与过去的人类多少有些相似，而克拉拉正是他们之中那唯一的一个例外。
顾凡希望能够从眼前这个例外的身上探听出关于灵能的秘密，说不定还能借此弄清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灵能反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谁曾想听到这话以后，站在圆桌前的克拉拉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有些神情恍惚的解释道，像是被勾起了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在我尚且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某个我并不知晓的特殊存在曾经赐予了我能够看透命运的能力。”
“利用那种奇妙的能力，我为艾玛推演过无数个未来，在虚数的时间里看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都无法令我满意。”
说到这里只见克拉拉摊开了自己的右手，低头看向了空无一物的手心。
“这让我明白了，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艾玛最终只会在我母亲手中迎来悲惨的覆灭。”
“后来直到与卡尔的相遇，命运才终于为我揭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当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克拉拉的眼神里充斥起了一股难以掩饰的喜爱之情，那正是她心爱之人的名字。
就在不久前，在千万亡魂的注视下克拉拉还专门在艾玛帝国的废墟之上为二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虽然听起来竟意外有些浪漫，可顾凡却清楚的很，在那之后那名叫做卡尔的年轻人随即便被克拉拉囚禁在了位于皇宫深处的闺房之内，被当成宠物悉心的饲养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段相当扭曲怪异的感情......
听到这里，顾凡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倾身子，显然是对克拉拉方才的那番话来了兴趣。
“既然你声称能够看到未来，那么我想知道你在我的身上都看到了些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只看克拉拉将视线移向了顾凡，可在沉默着注视了半响以后，她却只是再一次摇了摇脑袋。
“在您的身上我看不到命运丝线存在的痕迹，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尝试过了。”
“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遇到，就像是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一般。”
不属于当前的时代，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不过对方所提到的某个特殊存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这应该会与虚境有着某种关系。
毕竟从先前重重的事件来看，那地方似乎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中一定隐藏有某些未知的秘密，而这一切或许都与人类的命运有着直接的关联。
“不，准确的来说不是看不见，而应该是看不清......”
“看不清？”
克拉拉的话再次引起了顾凡的注意，吸引着他抬头看向了对方的眼睛。
“在您的身上我仿佛看见了无数张面孔被重叠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人同时拥有着数万条灵魂一样。”
对于这样的描述顾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话听起来这么感觉像是再说自己有精神分裂症状似的？
一个人的体内同时拥有着多个灵魂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