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手段比任何的折磨手段还要残忍。
宁语说:“老师,我想亲自送她走。”
侯军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你处理吧。”就离开了刑讯室。
刑讯室内只剩下宁语和安可两人,这次,她不但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把安可的命搭了进去。
宁语的脑子都快炸了,怎么会这样?
还有侯军口中说的那个隐世八大家族,这才刚开始了解门槛,就以这样残酷的方式首先了解了其中的危险和残忍。
安可的尸首不能保存的太长时间,宁语第二天就把她送去火化。
星玥陪着宁语站在安可的墓碑前,看着安可那张微笑的脸庞的照片,满脸无奈。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星玥问。
宁语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你来自八大家族,那么也应该知道她身上被下了什么禁制?”
星玥解释道:“我是知道,她身上的说是禁制,其实就是一种蛊。”
“蛊?”宁语眯起双眼。
“是。”星玥点头看向宁语,为她解惑:“八大家族里面,没有枪械,他们最大的武器其实就是自己,所以他们会发挥自己最大的身体优势。”
“这就是我为什么再怎么努力也打不过你的原因?”宁语似懂非懂。
“也算是有这个因素,每个人都有身体的承受极限,八大家族的人,身体的承受极限比普通人要高出一倍,所以那里最普通的身手,都是你这个级别的。”
宁语无语:“……”
这算什么?
先天的身体优势,最普通的人身手都是她那个程度。
“那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宁语反问。
星玥的身手很强,宁语打不过,那个神经病的身手更是深不可测,这是宁语目前唯一了解的八大家族的信息。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星玥低眉,安可的笑脸还在她眼前。
宁语轻微的蹙眉,她能感觉到接下来星玥的故事,会超乎她的想法。
“洗耳恭听。”
星玥缓缓抬眼,转身望向远方,眼神失去了聚焦,仿佛陷入了回忆,娓娓道来:“我在家族里,并不是传承人,因为我传承的不到三分之一,而我们这一代传承者因为小时候受伤,从小就卧病在床。每个家族里面,都会有些争斗和勾心斗角,我们家族里面也不例外。”
“每个家族都不可能接受一个天天卧病的掌舵人,我们二脉被选中有机会成为新的继承者,但是要经过三年的历练。十八岁,我离开家,入了世。”
说到这里,星玥忽然停止。
“你入世之后发生了什么?”三年,星玥现在已经出现多少年了,应该时间不少。
星玥无声的笑着,可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开心的样子,她转头看了宁语一眼,见她的求知欲,这才继续道:“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我们的传承者的阴谋,因为久病,家族内的人绝对不会让她继承。所以她设计想杀了我们所有还有机会成为继承者的人。”
“所以她做了什么?”
“在我们入世之后,就不能接受家族里的任何消息。我在一家俱乐部工作,突然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受到了袭击。那次,我几乎被毁了全身经脉,但是想杀我的人,也一个都没回去。”
“是你们的传承者做的?”
宁语眯起双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星玥默认。
“那一次,我遇到了艾克,他对我很好,很好。”星玥一连说了两个很好。
“后来呢?”宁语不知道艾克跟她之前的牵扯,“那个传承者怎么样了?”
“那个传承者,后来被我们联手杀了,既然跟着我们入世,那么生死不论,这就是家族的规矩,谁活着,谁就是老大,谁也不会例外,也不会关注你究竟做了什么。”星玥突然露出诡异的笑,但是这种笑容却带着几分莫名。
死了?
宁语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你们?也就说还有别的人。”
那些备选的人难道并没有死?不过很快宁语就明白星玥的话,是啊,能够被选成传承者候选的人,怎么是个傻帽就那么任由自己被杀。
“是的,我们没有被杀的人后来聚在一起,联手杀了传承者,可是后来她们却把我拱了出去。家族没有办法接受我这种手段残忍的人,所以对我下了追杀令,要我一命偿一命,同时,取消了我的传承的资格。”
这个神反转。
前面才说,谁活着谁就是规矩,现在居然又冒出这么一出。
“因为传承者的离世,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星玥解释道。
宁语好像明白了星玥的话。
家族内怎么内斗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传承的人离开,需要给别人一个交代,而这个交代,无非就是一个人。星玥就是被她们选中的那个人,她被同伴选中了成了那个承担责任的人。
星玥继续说:“七年前,我被抓回了家族,准备对我试行死刑。那时候我亦心灰意冷,后来我才知道,是她们觉得我已经经脉尽毁,家族也觉得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就让我做了替罪羊。”
“是老师救了你。”宁语笃定的开口,看向星玥,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诧异,忽然露出笑容:“老师发现你的经脉并没有完全的毁去,所以暗中救了你,最后你成立了炽焰。”
星玥这句话就表明宁语猜对了,“你猜到了。”
“想知道我是怎么跟老师认识的吗?”
宁语刚生了顾阳,满月不到三个月,就进了部队。
可是在生顾阳之前,她就认识了侯军。
那时候,是她最凄惨最绝望的时候,以前有多幸福,那时候就有多难过。
“我跟老师是在悬崖边认识的。”宁语说道:“那时候我得了严重的忧郁症,心如死灰,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今天能从悬崖边跳下去就好了。”
“可是每当我站在那条悬崖的时候,我摸着小腹,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我就不敢。”宁语微微眯上眼,“后来有一天我终于下定决心,与其这么活着,不如一起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