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一片风平浪静,海鸥乘着风在天空飞舞。
下午的阳光无比绚丽,化作一道明媚的射线,照耀在毛利兰的脸上,将她脸上的踌躇和无奈清晰地显现出来。
良久,毛利兰长叹了一声。
“其实,是我爸爸那边的事。”
她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成分。
“我爸爸在不久前接了一个委托,是一个有钱人的太太来找他的,说是有人想要她丈夫的性命,如果能把那个人揪出来,就有一千万的酬劳……(此事件出自动画《相似的两位公主》)”
“别说了,小兰!”
旁边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止住了毛利兰的话。
妃英理的身影从甲板后走了出来。
“小兰,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家里的事都跟外人抖出来?”
妃英理严厉地批评道。
她的表情依然带着律师特有的严肃,却能看到柳眉紧锁,一副心事繁重的模样。
“对不起啊,妈。”
毛利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小哀在一旁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就是没心眼,所以才一直被当烂好人。
妃英理教训完女儿,又转头看向古美门,推了推眼镜。
“小女方才无礼,请古美门律师不要在意。”
正当她带着毛利兰要离开之时。
后面又传来古美门慵懒却不失犀利的声音。
“所以说,你是来替你丈夫擦屁股的?”
古美门啧啧道。
“唔,让我分析一下,一定是毛利小五郎没有解决那件事,却又夸下海口能完成,并在办案期间,事先向其他人借了一大笔钱挥霍,最后无力偿还,所以只能找伱求助?”
“没错,我爸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毛利兰握紧拳头,生气道。
“什么都不和我妈商量,就擅自花掉那么大一笔钱,拿去赛马和打小钢珠……”
“小兰!”
妃英理急忙喝止住她。
不过,这边古美门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赌博的男人你也敢要?”
古美门毫不客气地批判道,“律政界的女王,我看你当初是昏了头了,和这种男人结婚。”
“……”
妃英理默默不语。
半晌,她叹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老公。”
“哦,一句‘不管怎么说’,就可以轻飘飘将夫妻间所有事情都化解了?日本女人就这个德性啊?”
古美门挑了挑眉,“我看你别当律师了,去海岸对面的国家当离婚调解员,怎么样?”
妃英理身体一颤。
古美门这话不怎么好听,但却又正中红心。
日本女人始终是日本女人,再怎么样受的都是日本教育。
要有胸怀大度,要对丈夫包容,要怎么怎么样。
什么都被古美门说中了。
然而,妃英理的自尊心,又不允许她在他人面前低头。
特别是同职业的律师,还是敌方律师。
“我和我丈夫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妃英理抬起头来,冷冷说道。
“是不关我事啊,我看热闹嘛!”
古美门的语气带着强烈讽刺,“这可是一出好戏啊,让我大开眼界啊!”
“哼,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妃英理冷哼道,“先想想这场官司,你该怎么去赢吧!”
说完这句话,妃英理拉过身旁小兰,再也不看古美门一眼,转头离开甲板区域。
待两人走后。
“你这个人,就不会好好和人说话吗?”小哀忍不住吐槽道,“非要和人怼几句心里才舒坦?”
古美门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唔……”
小哀盯着古美门上下看了一阵。
她突然说道:“你总是去分析别人的心理,这次就让我来分析分析你的心理,怎么样?”
古美门看了她一眼,摊了摊手。
“请便。”
“正如妃英理所说,这件事根本不关你的事。按照你的性格,本来也不会多去关注和自己无关的事情。然而,在这件事上,你却一反常态。具体表现为,从上一场官司那个时候,你就一直很关注他们夫妻间的问题,甚至还以九条玲子相亲这件事为线索,企图去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小哀一字一句,缓缓陈述自己的观念。
古美门挑了挑眉:“你说的还挺好玩的,继续。”
小哀微微一笑。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妃英理一直都是律师行业的龙头标准。作为后辈,其实在内心里,你是很尊重这个前辈的。上一场官司,当你说出‘nnn’三赢这个词的时候,我就知道,妃英理在你内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你对他人的言语里总是处处讥讽,嬉笑怒骂。不管你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实际上,就算是假话,这反而恰恰更能表现出,你是一个愤世嫉俗,渴望能打破规则的人,同时你也渴望身边能出现和你一样的人。”
“妃英理就很符合你心中的期望。她在日本这个环境,能从一个结了婚的普通女人,做到律政界的不败女王,这本身是一种‘打破规则’的典型。”
“眼看着这样一个坚强的女性,却深陷于日本传统婚姻所带来的苦恼和烦愁,你当然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你希望她的心态能转变过来,在律政方面好好努力,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律师。”
“所以你想方设法,想要去拆散他们夫妻俩。”
“于是,你借着九条玲子相亲这件事,开始了你的计谋,一个拆散毛利夫妻俩的计谋。”
小哀有条不紊地说着。
蓝宝石一样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古美门。
“你错了啊,哆啦哀梦。”古美门微笑道,“你忘了吗?我不是曾经和你说过,我只是在利用她们吗?”
“谁知道呢?”小哀同样微笑,“这世间真真假假,真的可以变成假的,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结果都是不变的。(见第二十八章小哀说过同样的话)”
“……”
古美门一言不发,目光静静地和她对视。
良久,他叹了一声。
“知我者,果然还得是你啊,我亲爱的多拉哀梦哟。”
“和你这个家伙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不是肚子里的蛔虫,也都该知道了。”
小哀白了他一眼,“另外,我可不是什么你亲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