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瘟疫隔离区,白色的帐篷下排列着一张张病床,每张病床上的病人身上都布满了脓疮,这些脓疮分布在他们的手臂和脸颊上,密密麻麻。
他们的脸色呈现出严重的暗斑,肌肤干燥无比,不停地索要水。然而,无论他们喝下多少水,都无法缓解身体的病痛,反而使脓疮中溢出的莫名液体更加泛滥。
哀痛的叫声在整个隔离区内此起彼伏,有老人、妇女、成年人和孩子。
成年人们沉浸在病痛中,眼神充满了对这种未知瘟病的恐惧。他们时不时地注视着走来走去的治愈系法师,希望从他们那里获得治疗。然而,即便是这些精通医术和药剂的法师,此时也显得无能为力。而孩子们天真无邪,他们在隔离区的病床之间跑来跑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在隔离区外,几位治愈系的泰山北斗围坐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会议室内,讨论着应对之策。他们目前能做的并非确定如何治疗病人,而是在为感染者的生命倒计时。
同时旁边一位治愈系魔法师,应该算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国外赶回来的魔法师深知责任重大,他立即行动起来。他在药材中采集了几十种珍贵的中药材,这些药材各有奇效,曾经治愈过无数疑难杂症。
然而,这次面对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瘟疫,就连魔法师也感到一丝忐忑。
他将前期让审判会收集的药材放上治药台,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混合在一起。随着药材的融合,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变得神圣起来。
魔法师闭上双眼,开始吟诵治愈魔法咒语。随着咒语的低喃,药材混合物逐渐发出柔和的光芒,那是魔法的力量在作用。
突然,魔法师睁开眼睛,他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验证药效,他取了一小瓶患者取样的血液,将炼制的神药滴入其中。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滴神药竟然变成了瘟疫的养料,血液样本中的病毒迅速繁殖,情况恶化了许多倍。
魔法师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无往不利的神药会在这场瘟疫面前失去效用。
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束手无策。
“鹿先生,我们只剩下三天时间了,三天之后第一批感染者将会变成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些尸体,总人数是……”一名戴着白色衣帽的中年男子说道。
鹿先生举起了手,示意他不必继续汇报,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第一批感染者的人数。但真正令他感到不安的是第二批和第三批感染者的数量正在成倍增加。这个人数已经无法完全统计,但他们却分布在杭城的每一个角落。
“鹿先生,如果能够找到瘟病的源头,我们就能通过它来研制出抵抗的药剂。既然大家都知道这次的瘟病源自于那头曾经出现在闹市中的大蛇,为什么不立刻采取行动?”白色衣帽的男子说道。
这句话刚说完,审判长唐忠正好步入帐篷会议室。鹿先生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因为鹿先生知道,那不是妖魔,那是他们的守护神。
随同审判长唐忠一起进来的还有议员祝蒙,他的神情比之前更加凝重。他的眼神带着一些怒意,显然刚刚与审判长唐忠进行过一场激烈的争执。
“唐忠,你真的要看到整个杭州尸横遍野吗!!!只要你像现在继续坐视不理,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到时候你就是整个杭州的罪人。我现在不想管什么隐患战略,我也不再以议员的身份来强加你什么,我只想尽快解决这次瘟病事件。”祝蒙的姿态放低了一些,语气中透出无奈和迫切。
唐忠的脸色也不轻松,他的内心同样在煎熬和动摇。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作为审判长,他需要权衡更多因素,做出最为稳妥的决定。
祝蒙议员刚要再说些什么,一名宫廷侍卫快步走了进来,轻声在议员耳边说了一句话。祝蒙的表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急切地问道:“图腾珠有没有带回来?”
那个宫廷侍卫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属下们办事不力,请您责罚。”
祝蒙议员脸上隐隐作怒,他心中暗自咒骂:派出去那么多的见习审判员,竟然连那个受伤的目标都无法拿下,简直是一群废物。
宫廷侍卫李锦将头压得更低,直到祝蒙议员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他才接着道:“渊明已经被带回来,您看怎么处置。”
祝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先把渊明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问,这件案子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李锦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转身去安排。
祝蒙转过身来,面对唐忠,眼神坚定:“无论如何,这次事件必须尽快解决。如果继续拖延,恐怕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唐忠看着祝蒙坚决的神情,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斜。他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情况将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最终,他点了点头:“好,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立即召集所有相关人员,尽一切可能控制住疫情的扩散。”
没过多久,他们便被押送到了那座阴森的审讯室。
回来的路上,渊明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忧虑。
自从他踏上逃亡之路,外面的世界便成了瘟疫的温床,病毒的肆虐远超他们的想象,将城市变成了人间炼狱。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废弃的建筑和随风飘散的病菌。
当他们终于站在祝蒙议员面前时,空气仿佛凝固了。祝蒙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试图刺穿他们的外壳,直达内心深处。他的愤怒几乎要溢出眼眶,下巴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对这两个人的极度不满。
“你真是好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把你处决了!”祝蒙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需不需要我带你看看这整个隔离区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才会令你们醒悟犯下的罪过有多严重?你算什么王,呸!”
面对祝蒙的咆哮,渊明选择了沉默。他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是多余的。
如果他真的对这一切漠不关心,他就不会选择束手就擒,任由自己被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