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会更加谨慎,大小姐,请您务必宽恕我这次的疏忽。”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试图用他那特有的幽默感来化解空气中仍旧凝固的紧张氛围。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为他的话语增添了几分不羁的色彩。
他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试图让心情放松,但内心深处的一丝不安却依旧隐隐作痛。
“情况确实刻不容缓……真的很抱歉,m16,让你受惊了。”
陈树生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他一边说着,一边以敏捷而小心的动作将m16从那片危机四伏的困境中解脱出来。
他的动作宛如猎豹捕食般迅疾且精准,即使这样的熟练与果决,也无法完全掩盖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与自责。这是一种深埋在心底的情感波澜,是对自己未能更好地保护住重要之物的深深懊悔。
当他的手指终于从m16冰冷的金属表面滑落,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流动起一丝异样的电流。
陈树生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手掌上,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某种难以名状的触感——那是m16温暖而又略带颤抖的回馈。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他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那一刻,他无意识地轻轻搓揉着掌心,仿佛想要将那份独特的感觉永久镌刻在皮肤的纹理之中。那是一种混合了力量与柔情的奇妙体验,让他内心深处某个角落悄然被触动。
这既不是刻意为之,也非完全的无意识,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流露,是对生命接触的一种本能回应。
在那短暂而深刻的瞬间,他体验到了人与物之间的奇妙关系,那种微妙的共振让他心中某些久违的情感苏醒。
“淦……看来最近有些心神不稳。”
陈树生暗骂了自己一句,似乎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打破内心的失态。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轻轻滑动,尝试着吞咽下因紧张而过多分泌的唾液,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那么波澜不惊。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那片湖面的确早已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暗暗责备自己的失态,这个关键时刻,任何分心都是不被允许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让冷冽的空气充盈肺腔,将所有杂念强行压制在心底。
他提醒自己,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不容许有丝毫的松懈或迷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轻松假象开始自然地融入到他那坚毅的神情中,而心中那清晰的警醒也让他更加专注于即将到来的下一步行动。
“……”
m16的身躯细微地颤抖着,宛如一片即将在风中凋零的秋叶。她的胸口伴随着每一次急促而不规则的呼吸剧烈起伏,那些急迫的喘息如同无形的呐喊,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内心的平静。
在这股汹涌的情绪之下,她仿佛能感受到体内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翻涌,不断地冲击着她理智的堤坝。
微风轻拂,但在她耳畔流淌的却是牙齿紧咬发出的细微“嘎吱”声,那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扩散,仿佛在嘲讽她此刻的无措与不安。
她能清晰地听到这种声音,每一下都像是在心中刻下烙印,激发着不安与怒火。
内心的羞愤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她的胸腔中猛烈翻滚,岩浆般的愤怒随时可能冲破那层薄薄的束缚,喷薄而出,吞噬她的冷静与自持。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羞辱与挑衅,尤其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众人注视之中。
而这一切,竟然是陈树生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动手动脚”。
那种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对一向以冷静和自持着称的m16而言,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
她感到无地自容,双颊因极度的羞愤而泛起两片鲜艳的红晕,这不由自主的变化让她感觉更为羞耻。
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迷人的浅粉色,为她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但这丝柔和与她此刻的愤怒与无助形成强烈对比。
陈树生:其实就是红温了……
m16:闭嘴!
她那深邃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肆虐般想要将她眼中的一切化为灰烬。她死死盯住面前的陈树生,目光如冰,透出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她明白,他或许并非有意为之,但对她而言,这种行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绝不能被轻易容忍。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阵疼痛。
“……你很享受是吗?”
她咬着牙,齿间仿佛磨砺着碎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与威胁,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宛如即将喷涌的火山前的低吟。
她的双眸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焰,随着话语的落下,那火焰似乎越发明亮,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形成一场只属于她的愤怒风暴。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嘶吼,渴望着释放那股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愤怒——只需一瞬,她就能让这个面前的家伙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自作自受,什么是悔不当初的痛苦。
然而,就在这股冲动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之时,她仿佛听到了一根细弦紧绷至极的声音,那是她最后的自我约束,是她在这混沌局面中唯一的指南针。
这理智之弦紧紧束缚着她,让她在愤怒的海洋中找到了一丝清明,提醒她,此刻的冲动将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宇宙的冷静都吸入胸膛,用以浇灭那几乎燎原的心火。
她的胸膛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内心的挣扎与对抗,但她坚持着,强迫自己将那些翻涌的情绪重新封印于深渊之下。
她清楚地意识到,此刻的局势如同薄冰行走,任何一丝不慎都可能让她坠入万劫不复。
陈树生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即便是在盛怒之下,她也必须承认,自己动手未必能讨到好处。
更何况,在这场心理与力量的较量中,一旦她先失了分寸,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假设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场景:如果在这错综复杂的环境里,她被陈树生所制,以一种屈辱而暧昧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那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将如同破碎的瓷器,再也无法复原。
那样的画面,光是想象就足以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楚。
她堂堂一个顶尖的战士,竟然在这种时候分神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是愚蠢至极。她再次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双紧握的拳头和眼中未散的怒火,却依旧暴露了她内心的愤慨与不甘。
陈树生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他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但此刻,他更担心的是m16会因为这件事失去理智。
他慢慢举起双手,作出一个示意冷静的姿势,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对不起,m16,我刚刚只是想确保你安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表情也从之前的玩世不恭变得认真了许多。眼前的m16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可能扑上来撕碎他。而他要做的,就是在不激怒她的情况下,让她重新回到冷静理智的状态。
毕竟,眼下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发生内讧。
m16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怒火足以将他灼烧成灰烬,她紧紧抿着唇,几乎是在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不冲上去给他一拳。
“还行……真的,能让我再来一次吗?”陈树生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带着一丝戏谑,然而在那微妙的语气背后,却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他的眼神透着某种深邃的光芒,直直地锁定着m16,仿佛她手中握着的不只是枪,而是他命运的支配权。那种既玩世不恭又隐含恳求的态度,仿佛真的是在乞求她再给予一次机会,令人无法确定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藏着更深层次的情感。
m16愣住了,短暂的错愕之后,心中的怒火立刻熊熊燃起。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被陈树生的轻浮挑衅激怒到了极点。那双紧握的拳头微微发颤,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怒火几乎压不住地从她体内涌出,呼之欲发。陈树生这个家伙,竟然还敢如此挑衅她!他的轻佻与不负责任,恰如一把利剑,直直刺向她心中的理智。
“你——!”m16猛地抬起头,怒气冲天的她瞬间想将所有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化作言语的利刃狠狠刺向面前这个总是让她恼火的男人。
然而就在她即将发作的那一刹那,陈树生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身离开,身影如同一缕轻烟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留下一抹带着挑衅和玩味的笑容,仿佛定格在空气中,久久不散。那笑容似乎还在无声地对她说:“这场游戏,你输了。”m16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一时间被抽空了所有的怒火,胸口燃烧的火焰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仿佛被一桶冷水瞬间浇灭,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与挫败。
这种情感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m16有些不知所措。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重新归于平静,但心头那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明白自己刚刚差一点失去了控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让她又气又恼的陈树生。
她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陈树生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挣扎。
这个男人,总是以一种轻而易举的方式将她推到情绪的边缘,却又在她快要抓住他的时候轻巧地逃脱,让她徒留无尽的挫败感。
无论是言语的较量,还是情感的博弈,陈树生似乎总能占据上风,轻易地挑起她心中的波澜。
但m16绝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陈树生,你等着。”她在心中默默发誓,眼神愈发坚定。尽管此刻的她暂时被激怒、被戏弄,但她绝不会让这场较量就此结束。
“嗯,我等着。”好像完全明白了m16的内心所想,陈树生默默的点了点头,并且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听你的。
而在另外一边……
嗡——噔~!!!
少女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仅仅只是在瞬间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来没法……”面对少女突然的举动,AR-15果断地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微微用力准备射击。然而,陈树生迅速介入,打断了她的动作。
“先不要开枪……你们看好出口,我来搞定她。”陈树生瞬间加入战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的目光锁定在金发少女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冷静与决断。
“指挥官,她很危险!”
AR-15立即表示反对,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紧张和不安,刚刚少女的举动已经足够证明她并非普通人。
就算她不是那些家伙的的一员,其身上也绝对隐藏着某些令人恐惧的秘密……虽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来验证,但这种办法绝对不应该是贸然的靠近对方,让自己置身于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
此时此景,要说这种非常人的出现仅仅是巧合,未免太过牵强。AR-15心中快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思索着少女的背景和动机。
“就这种战斗能力绝对不可能是绑架过来的……黑手党那些家伙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这家伙确实很抗拒别人带有目的性的接触,甚至连目光都会引起对方的反应,这些反应都是真实的完全做不了假的那种。”
她回忆起刚刚与少女的短暂接触,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强烈的敌意和抗拒……尤其是对别人带有目的性的触碰,相反的之前RpK-16的目光与触碰反而不会引起对方任何的反应。
虽然这样说非常的无厘头甚至是让人有些绷不住……但就论这方面来说RpK-16的目光确实要比她们要单纯的多了。
人家确确实实只是想要触碰少女,然后趁机占便宜罢了……而这些对于少女来说还真的算不上是带有目的性的。
毕竟少女的脑海里面可能完全没有被占便宜的这部分认知……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之前那些帮派分子又是如何将她带进来的呢?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能控制住这样一个危险人物?
那些黑手党成员绝对不可能仅仅因为欣赏她而将其关押。这样的理由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想到这里,AR-15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环顾四周,看到队员们都已经就位,目光中透出坚定与警惕。
每个人都知道,眼前的金发少女绝非易与之辈,他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故。
而陈树生此刻已经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少女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将她看穿。
他深知,面对这样的对手,任何轻视和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毕竟面对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曾经的她……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清楚他的可怕,那自然是陈树生自己了,他简直不要太清楚自己有多么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