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的战术……
任何人只要有人愿意去研究,愿意在其中钻研想要搞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不难……但不同的战术对于战士的执行力要求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毕竟有些战术除了要求将敌人给消灭之外,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对自身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毕竟有些战术想要实施,前提是自身的实力足够硬……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大部分人都还是能明白的。
三三制战术,这个战术原理谁都能说上两句但谁能够做到真正复制出来呢?
技术方面上想要复现的难度其实没那么的高,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如何保证士兵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分组。
三三制战术的最大要求,就是要求士兵有着极高的主动性,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拥有着敢于主动向着一切敌人发起进攻的勇气。
不管面前的是飞机大炮也好,是装甲洪流还是其他的洪水猛兽,士兵都有拥有着端着刺刀向着敌人的咽喉发起冲锋的勇气。
在勇气和精神方面的简单总结就是不怕死……在任何的情况下,无论自身情况是什么条件下都能够做到不怕死。
并且还能够冷静的思考,任何小组单位都会主动去寻找敌人的薄弱点,一旦发现立刻鱼贯而入,并且其他的小组会相当默契的彼此掩护\/
光是这一点就能够筛选掉相当的一部分的人了,那种依靠着药物依靠着所谓的票子特别是石油利益而开动的士兵可不具备这样的勇气。
但仅仅只拥有这样的如同高山一般的勇气,连门槛都迈不上去……甚至说可能连基础都不完整。
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听起来简单,但是真的到了行动之后就会变得极为困难的要求。
要求所有的士兵,不论彼此都能够无条件的在战斗当中信任彼此,任何人都可以相互配合彼此,也可以随时随地的跟其他小组配合行动。
任何人都将自己当作了集体的一部分……
这些基础缺一不可,一旦有其中一条脱节,那使用这种战术只会是作茧自缚。
而只有完成这一的基础建设,才有可能实施各种看似简单,但实际作战起来堪称无往不利的战术。
因为这种战术一旦能够实施玩透了,那就是全面渗透快速渗透,能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建立起局部优势来。
而在敌人的视角当中,使用这种战术的敌人好像无处不在一般,并且彼此之间能够做到快速支援,明明拥有着数倍于敌人的数量还有火力,但却处处都好像是被压着打处处都好像陷入到了包围当中。
并且面对这样的战术,防线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破,因为任何一点的弱点一旦被抓住,任何原来承担支援或者掩护的小组会在顷刻之间由支援变成主攻,主攻队伍变成负责辅助掩护的小组。
灵活多变,随时随地都可以直接开展不同的行动……
而这样的高度,全世界乃至整个历史,能够做到全军上下每个人都能够如此的,仅此那一份。
自己当时也想要复现这样的,但最多……也就只能扩散到自己所负责管理的队伍罢了。
也只有那一代在经过了思想上的解放之后才能够拥有那样的战斗了……至于其他的,
而现在……面前的这位,说真的不是自己看不起她,无论怎么看这位都不像是能够具备那种程度思想高度的人。
那一代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们是被解放的农奴,是面对世世代代被压迫和剥削的时候能够亲手掀翻那座大山的人。
天大的事情他们都见识过了,他们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
而后来者者,谁拥有那样的见识?谁是亲身经历者?
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勇气了。
………………
“有这样的勇气吗?”
“你……知道?”叶卡捷琳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碧蓝色的眼眸却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恍惚间陈树生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
好像也曾经有这样的一个小女孩正在盯着他也是问了一个关于是否知道的问题……
“她的眼睛好像……”陈树生在心里面默默的感叹了一句,但终究明白故人西去永不相见的道理。
无论外在如何的相似内在的核心永远都是不相同的……眼前的这位跟当年的那位小姑娘内在有着极大的不同。
如果是当年的那位小姑娘,想要问的话……他会很乐意的去说,因为她来自于那个时代,也是亲眼见证过的。
但面前的这位,真的有那样的认知吗……
“知道的并不多……”陈树生淡淡的回复了一句,之前稍微略微有些起伏的胸膛在此刻已经恢复过来了。
虽然有着一时的起伏,但还是能够很快就归于平静的。
“核心……知道吗?”但叶卡捷琳娜不想要那么快就放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陈树生看待她的眼神好像闪过了一丝的厌恶。
那种厌恶具体是什么样的说不上来,但并不是那种憎恨而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就好像是自己小时候,看见自己最喜欢的一家蛋糕店被换了老板,虽然店铺依然还是原来的模样,蛋糕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变的更加漂亮了。
但味道却变了,最为重要的味道却还是变了……
就有点类似于这样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便仅仅只存在了一瞬间……
“一般情况下来说如果是别人或者其他人之类的,一般都会狮子大开口,甚至是半要挟的方式但你只要了一个政委的职位和权力……我对你的了解不多,但也能猜得出来你不是白做工的人。”
翻译过来就是你用如此大的代价去换取一个没什么重大权力的政委工作,绝对不是因为你想要展示自己的诚信和大度,更不是用卑微的姿态去求取。
而是……舍小谋大。
坦白的说叶卡捷琳娜真的是一位很聪明的人,更何况是在如此剧烈变化动荡的环境当中,能够在这样的环境生存下去的人,其自身毫无疑问是能够做到快速成长的。
“不是我干白工,是整个城市的人是否干了白工或者说……算了,我们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陈树生默默的说道,看的出来叶卡捷琳娜的眼中是有着几分的向往。
但怀念这种事情谁都会……并且某些人怀念的原因和目的,仅仅只是因为对于现状有所的不满,认为现在的状态不如以前。
尤其是在1991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无数人都说怀念但有什么人真正去行动了吗?各种抗议所争取的只不过是要求有更好的待遇而已。
然后当你问愿不愿意回到过去的时候,他们说的肯定是不愿意……也确实不愿意,毕竟从五十年代之后的,苏维埃就已经彻底的变了。
………………
“虽然我这样说很无情甚至是有些伤你们,但我想要请问一句……你们现在对于士兵的看法和如何对待士兵,真的过关吗?真的对得起1918年到1945年期间的所有为而牺牲的人和战士吗?”
陈树生本不想要这么直白的说,但过往所经历的一切还是让陈树生的行为……产生了些许理性和计划之外的偏差。
他还是有些的没控制住自己……尤其是,她这个年龄在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人会迷茫……
“数以千万人用他们生命和血肉去扞卫了制度与相对应的福利,教育还有科学以及工业这些可以造福人民的机构……但你们有没有将其出卖?这些你们现在做到了吗?”
“你们现在所遵循还有享受以及所有认知和了解的……都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的?这些基础以及制度是由谁建立?建立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你了解吗?”
陈树生的话很不留情,也可以直接用直白来形容……但这就是现实的情况。
从五十年代就已经开始了或者说……从慈父去世之后,问题就开始出现了。
虽然有矛盾但陈树生很清楚当年的慈父所做的事情是对的,虽然在一些事务的处理方面上他确实有些问题,但本意终究不是坏的而是下边的人并没有将事情给向着好的方面执行的能力。
但这些问题对于他的大体计划并不能造成大量的影响……后世的人自然可以说古拉格大酒店还有西伯利亚农家乐里面有大量的冤假错案。
但问题是,里面各种各样的犯罪者同样也很多……并且能被关进去的话,大部分人本身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恐怕也没有多好的正面意义,即便是关进去了也无妨。
毕竟里面的人要是真的有多么的好,就不会诞生出来一个彻头彻尾坏到了极致,完完全全要跟法律和秩序对着干的律贼组织了。
本来这些人是危害不到社会的……但自从他去世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他当年去世的真的太过于突然了,没有任何的缓冲和准备……一切的问题都没有来得及交接,他甚至没有去指定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他的很多想法和计划的最终目的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别人……毕竟,当年各种各样的刺杀事件早已经让人不会轻而易举的相信任何人了。
很多事情还有计划的最终目的,他只会深深的藏在心里面,不让任何人知道揣摩或者探究……所有人唯一的作用需要执行他所安排的命令就可以了。
其他的不用管也不用去思考……他不需要别人来替他思考。
因为他会相当固执的认为如果让别人来帮他思考问题的话,会左右他的判断……这也是他的一个小缺陷了。
但真的很可惜,他去世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他恐怕也想不到,他当时极为欣赏的一个下属,自己亲自提拔的下属。
在他去世之后,会依靠批判他生前的一切功绩来巩固并且获取大量的支持吧……也就说从那时候开始,一切开始真正变味了。
不是个人的背叛,不是一个人几十人……而是整个组织框架,在整个会堂会场之下的所有组织框架之内的精英。
在一夜之间选择了背叛……毫无任何的预兆,仿佛之前四十多年的努力和奋斗才是真正的黄粱一梦。
一夜之间,身边坐着的同僚全都变成了叛徒……不,自己这样当时依然还在坚持并且提出反对意见的,才是被打上叛徒标签的。
“尼基塔!(玉米的名字,平常所称的是形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些什么,我在对以往我们所犯下的错误进行修正。”
“放屁!!!你在玷污这片土地玷污西伯利亚玷污我们整个苏维埃,有史以来最伟大领导人!你,你简直就是叛徒!”
“哼,我是叛徒?我看你才是!别以为你有多么的厉害,论打仗确实没有人能够比你更加的厉害了,但这里不是依靠军衔说话的地方,我所掌握的权力可以随时将你身上的金星全都一颗一颗的给扒下来。”
“哪怕应该给你颁发的勋章数量在晚上都可以和夜晚的星辰相比了,哪怕相隔一百米的距离都能够让人看到你胸前金星……”
讲到这里,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看向了此刻那位形单影只的身影……虽然此刻对方才是真正的少数,或者说仅仅只有他一人站在那里。
但他真的如同太阳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金星勋章这个在场的人多少都是有的就算没有,当初最少也是有过相关的提名,只不过是被后方审查之后给驳回了。
但这一位……金星勋章的数量多到让人连仰望都做不到。
整整九颗,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们这边两只手数量的加起来都可能都没人家当时获得提名多!
更何况他们是知道面前的这位身上的勋章都是用什么换的……
在1941年的莫斯科以一个班,全歼对面的装甲坦克连,将对面的指挥层全部斩首……十人渗透穿插,破话瘫痪并且活捉了敌人一个步兵师的师长,以一个团的兵力在对方一个装甲团,一个机械旅三个步兵团外加整整一个师来镇守战线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做到硬生生顶着敌人的进攻和压力斩首对方的一个中将军长。
而这还只不过是是面前这位众多战绩当中的几个而已……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害怕?这样的人,你在他的面前连对抗的勇气都不会升起哪怕是半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这边才是真正的大多数,所有人的大部分的人,手握权力的人都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支持者。
他是被众人所认可之后所推举上来的……他也必须那么做,而且他也相信这些人在日后也会极为坚定的支持自己。
否则的话,一旦那份指定继承人的遗嘱一点暴露,他们这些人才会被定性为真正的叛国者……他们才是要被架上绞刑架的人。
但还好……永远没有人可以知道那封信,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