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的功夫,它已经嗑了四五颗瓜子。
小松鼠顿时心疼的跳脚:
“这些都是我的,你不许吃!”
“我就吃了,你能怎样?要打我吗?”
紫貂慢条斯理的又嗑了几颗瓜子,一点也不怵张牙舞爪的小松鼠。
小松鼠语塞,它打不过它。
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跳过去,用大尾巴将桌子上的瓜子都扫到自己跟前,牢牢圈住,前爪迅速将瓜子往自己嘴巴里塞。
哼!
它要将每一个瓜子都舔一遍,这条洁癖貂肯定就下不了嘴了。
很快,它的小嘴巴就被塞满了,桌子上的瓜子也不剩几个,它抓起来,又往自己脖子上挂的小布袋开始塞。
这个小布袋还是玉京公主之前特意给它做的。
非常方便它外出搜集食物。
紫貂也不着急,仍慢条斯理的磕着爪子里的瓜子。
这些小东西虽然灵气十足,但它还是最喜欢吃肉。
也不知道那些人手里有没有有灵气的肉。
“你是怎么从人类手里骗来的这些东西?”
小松鼠嘴里塞的满满的,唧唧的含糊不清,但紫貂还是听懂了。
它在说:
“才不是骗来的,是他们送我的!”
“哦?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送你这么珍贵的东西?就不怕他们把你卖了?”
紫貂眯起双眸,黑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冷光。
这是人类惯用的伎俩,先给点好处,获得它们的信任,然后在它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扒皮拆骨,喝血吃肉。
“哼!才不会!他们是为了......”
小松鼠气哼哼的说了一半,反应过来,头一扭,愤愤道:
“我才不上你的当!你休想套我话!”
它肯定是想骗它说出跟人类交换的细节,好自己去跟人类换东西。
这几天,它已经用一些它不喜欢吃的东西跟人类换了更多的食物,好多好多的食物,多的它甚至都不用忙忙碌碌去搜集过冬的食物了,连明年的食物都都够了。
“是吗?”
紫貂说得慢条斯理,却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犬齿,慢悠悠的说出下半句:
“最近馋松鼠肉了,听说被灵气滋养的松鼠肉,滋味格外美妙......”
“貂哥,我错了!”
闻言,小松鼠很识时务,一个滑跪扑倒在紫貂面前。
不是它太怂,实在是它只是个吃素的小可怜。
对方可是吃荤的,自己还在人家的食谱上。
不怂不行。
“乖~”
紫貂大佬满意的摸了摸小松鼠的小脑袋。
小家伙还是这么怂。
记得它第一次抓到它的时候,小家伙吓的直接将自己所有藏食物的地点都告诉了它,只求饶它一条鼠命。
它还是第一次碰见都产生灵智了还这么怂的松鼠,当即就决定划拉到自己地盘,留着当个解闷儿的。
前几天,它想自家“宠物”了,却发现,“宠物”它不见了!
将小松鼠的那几个窝都找了一遍,都没看见鼠影。
循着小松鼠的气味,一路找到了“人类”的地盘。
它都已经做好,小松鼠被炖了吃肉的准备,并且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它报仇雪恨了。
没想到,找到它的时候,小家伙正冲着一个“人”搔首弄姿讨食吃。
顿时,满心的担忧化作了“宠物”被抢的不悦。
它暗中跟踪观察了两天,终于让它找到了空隙来找这小没良心的。
看来,还是自己最近太和善了,才让小家伙的鼠胆又膨胀了。
瞧,这一吓,不是又乖乖的了。
听完来龙去脉,紫貂直立起来,双手抱胸,迈着“大长腿”来回踱步:
“所以那个“人”需要药材疗伤,并且愿意拿修真界的东西跟你换?”
“嗯嗯,就是这样。”
小松鼠不断点着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看着紫貂。
该交代的它都交代了,不会再吃它了吧?
“嗯,乖~那你去跟他们说......”
知道凑近小松鼠的耳朵轻声细语了几句,说完还咬了一下小松鼠耳朵上的小辫子,低声威胁道:
“不许跟他们说我的坏话,若是让我知道......”
小松鼠抖着自己的耳朵,连声保证:
“不说,不说,我就跟他们说,你是我的朋友。”
“嗯,这就对了。”
紫貂满意了,刚要直起身子,眼神却瞟到了小松鼠身上那个丑丑的小布包。
真碍眼啊~
他的“宠物”身上怎么能有别人的东西。
“唰!”
泛着紫光的尖利指甲弹出,唰唰几下,挂在小松鼠脖子上的小布包就掉落下来。
紫貂用爪子抓住,在小松鼠面前晃了晃:
“身为松鼠,怎么能用人类的东西呢!这个东西我收走了。”
小松鼠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它抢走了自己的小包包还有里面的灵瓜子。
哼!
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觊觎自己的灵瓜子!
看紫貂终于走了,小松鼠泄气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将腮帮子i的瓜子都取出来,愤愤的开嗑。
果然,好东西就应该早早吃到肚子里。
不过,今天一上午都没见他小弟,还有天天跟在小弟屁股后面的那人。
没有小弟在场,它不敢跟小弟那个师父说话。
总觉得,每次跟他视线对上,后背都凉飕飕的。
小弟呀,你去哪里了啊?
大哥需要你帮忙啊!
被小松鼠念叨着的云舒此时正坐在屏风后面,辨声认人。
将他那天晚上碰见的事情告诉白玉龙后,便没了动静。
今日一早,白玉龙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大长老处,让他们坐到屏风后。
原来是大长老为了打草惊蛇,愣是等着那几个采买的下人回来后,才让他来辨人。
负责采买的几个下人,挨个上前汇报,说自己负责买什么了,买了没有,花了多少钱等等。
以前这些事,都是直接禀报给三长老,只是最近三长老闹脾气了,二长老闷葫芦一个,闷不吭声的跑了,没办法,大长老只好自己接手。
一个个汇报过去,云舒都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
说实话,他并没有把握,那天,那两个人明显是捏着嗓子说话的,音色肯定有所改变。
忽地,他坐直身子,仔细听着正在禀报的一个人的汇报。
“......小的负责采买布料......”
等他汇报完,风起凑近,沾着茶杯里的水,写了几个字: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