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不信......你可以问侍卫大哥。”
“小傻子”转头看向一直默默守候在床边的黑衣侍卫。
那黑衣侍卫点点头:
“风将军没有受伤,只是中了迷香,云夫子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收拾,不用管我。”
云舒放下心来,松开握住“小傻子”的手,示意他赶快去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完,又有两个侍卫抬了个简易担架过来。
云舒被他们抬到担架上,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客栈的其他客人,掌柜和店小二也不见人影。
客栈一楼大厅,留在客栈的人员已经集结完毕。
关北望正在指挥人将行李等物装车,见云舒被人抬下来,只远远点了点头。
环视一圈,云舒终于见到了风起。
只见他人事不省,同样被人放到担架上抬着。
云舒示意护卫将他抬到风起身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风起这般狼狈,脸上一块块黑灰,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有的地方还破了口子。
他伸手仔细查看他身上破洞的地方,没有血迹。
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没有见血,但身上铁定有淤青。
能让他这般狼狈,想必下面肯定有高手,不弱于风起的高手。
如此说来,也难怪关北望要立马带人离开了。
只是,出门打探消息的月孤光等人怎么办?
“云夫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先让人将你和风起送到马车上。”
云舒正想得出神,耳边忽听关北望的声音。
“好,麻烦北望兄了。不过,我们走了,孤光他们回来不见我们人......”
“云夫子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出去找孤光他们了。即便他们没找到人,客栈这边也会暗地里留几个人看着,保证在他们踏入客栈之前将人拦住。”
关北望跟着担架,边走边回答。
“那我们要去哪里?”
“据说这望月镇有一半信奉拜月教,我们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但有一个地方却是绝对安全的.....”
“玄阴观!”
两人异口同声。
关北望低头与云舒对视一眼,嘴角带上一抹笑。
以前望月镇上只有一个信仰的寄托,那就是玄阴观。
拜月教来了之后,渐渐与玄阴观成分庭抗礼之势。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也没有比玄阴观更好的庇护地了。
更不用说,他们中还有月孤光这个“自家人”。
“对了,师傅呢?”
到了马车前,关北望帮忙将两人抬上马车,刚要走,就被云舒喊住。
“我们去了白前辈的房间,他人并不在。我们只能先将他的行李带出来。不过,以白前辈的功夫,想必没人能伤的了他。”
“也是。”
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修仙之人,这世间能困住他的人应该没有吧?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禀报已经都收拾妥当。
“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出发。”
关北望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启动。
只刚走出没多远,马车便猛地一停。
“嘶~”
云舒被这一顿牵扯窗口,不由痛呼出声。
“云大哥,你没事吧?”
“小傻子”着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最终只能用袖子给云舒的后背扇着风:
“还痛吗?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我没事,念儿,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云舒说完,便将目光转移到风起身上。
尤其是他的脑袋上,刚刚马车那一停顿,他可是听到了好大一个“咚”声。
果然,风起额头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云舒心脏有些钝钝的疼,费力的将手挪动到风起脑袋底下,固定住他的脑袋。
待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得好好保护这颗脑袋。
毕竟,万一傻了,失忆了......
嗯,他可不保证他不会嫌弃。
“云大哥,外面来了好多白袍人。”
“小傻子”掀开车帘,探头进来紧张兮兮的说着:
“他们将我们的马车都围了起来。”
想到那些白袍人手中的“硫酸”,云舒心中一紧。
他们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那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吧?
关北望面无表情的看着拦在前方的银面人,冷声问道:
“阁下何人,为何拦我们的马车?”
银面人打量了一下这一群人,被他们这么多人围住,都还能气定神闲,行止有度。
还有他们身上隐隐散发的杀气和血气.....
这群人来历怕是不简单。
银面人心中沉了沉,都怪金日盈那个狗东西,行事越发张狂,招来这群煞星。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上了。
于是,他抱了抱拳,朗声缓缓道:
“在下拜月教左护法冷无涯。至于为何拦你们的马车,阁下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
他话音刚落,大街上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是左护法!”
“见过左护法大人!”
“啊啊啊!我竟然见到左护法大人了。”
“听说左护法大人常伴教主身侧,左护法大人在这,那教主是不是也来望月镇了?”
“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拜见教主大人了?”
“呜呜呜.....教主大人,我也想见见,据见过的姐妹们说,那可真真是风华绝代的谪仙人啊!!”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兄弟上次也见过教主大人,他还对我兄弟笑了,他回去傻笑了三天。”
人群中一阵羡慕崇敬之声,忽的有人高声道:
“左护法大人拦住这些人,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就是,他们一个个穿的黑不溜丢,杀气腾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我认识为首那个人,昨天他们进镇时,还对月神不敬了!”
“左护法大人肯定是知道了他们的冒犯之举,才来拿人。”
.......
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义愤填膺,仗着人多势众,将关北望一行人围得水泄不通。
这便是拜月教在望月镇的威势吗?
不问青红皂白便盲听盲信。
关北望扫了一眼群情激奋的百姓,目光毫无波澜。
这种被邪教蛊惑的失去基本判断力的百姓,战乱那几年他见的多了。
更激进更疯狂的他都见过,如今这点程度,还不足以令他惊慌。
最终,他将目光停在银面人脸上,薄唇轻启:
“哦?那还真不知道,我们昨日刚到贵地,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不如请阁下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