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僵局了,各说各的理,各家都有理,两名戒律堂的执法长老见王桦枫油盐不进也是无可奈何,经堂是天下寺院第一重要堂,以戒律堂的滔天权势,经堂长老也不是任意拿捏的,戒律堂手续不全哪敢违规硬拿人?
事一旦闹大,经堂首座登戒律堂的大门,两位执法长老的司职到头了,要在地底黑牢呆多少年不好说,为一点蝇头小利把全幅身价搭进去,不值得。
王桦枫不愿意配合,也不是不懂九华山戒律的小白好欺负,两位戒律堂长老硬是拿王桦枫没办法。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从庭院外面又走进来两名知客堂的长老,一进门就说:“怎么搞的,人还没有带走啊。”
王桦枫的眼睛里充满冷意,两位走进来的知客堂长老不请自来,分明是来搞事的,不用说瞄准渡劫竹子,前有膳堂,后有知客堂,想伸手的人太多了。
一名知客堂长老大声说:“利游长老你犯事了,赶快跟戒律堂的执法长老到戒律堂认罪。”
王桦枫哈哈大笑说:“你们两个没有得到本长老的允许居然敢闯进本长老的私人院落?不请自来就是恶客,当本长老不存在吗?给本长老滚出去,另外本长老也奇怪了,什么时候知客堂有代替戒律堂给经堂长老定罪的权利?”
知客堂两名长老听王桦枫的话就恼火了说:“利游长老,你犯事了还抵赖,还藐视戒律堂的调查,胆子可真大,戒律堂的师兄我们一起把这个狂徒拿下。”
戒律堂的两名执法长老连忙拦在知客堂长老面前,要是知客堂真动手这事情就不好控制,知客堂长老没有得到王桦枫的允许私自闯进私人院落已经不合规矩,再动手身为执法长老在一旁不阻止,他们的执法长老身份也到头了。
执法长老对王桦枫说:“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别在耽搁跟我们走吧,我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王桦枫指着两位知客堂长老说:“执法长老,本座指控他们违犯寺规,私闯本长老院落意图不轨,要知道本长老可是经堂长老,房间内有多卷重要的经文价值高昂,一旦丢失后果不堪设想。”
两名戒律堂执法长老一脸黑说:“这是你的权利,但是,现在我们带着戒律堂的命令来,你也要配合。”
王桦枫点头说:“行,你们不受理是吧,本长老与知客堂长老的帐自然会禀报经堂阁主和首座,既然是职责所在本座也不为难你们,跟你们走也不是不行,本座安排人送信给首座总可以吧。”
外一位执法长老冷脸说:“这不符合规矩,谁知道他会去哪里干什么,走漏风声谁担当的起责任?”
王桦枫摊手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有按正式程序走呗。”
两位戒律堂执法长老又相互对望说:“行,你跟我们走,你派一名弟子去送信,我们派两个执法弟子跟随。”
王桦枫哪不知道他们玩的什么猫腻,心里想:“这套路你们玩的还是太嫩了,要是按你们的套路,估计我的弟子一天都到不了首座,可惜,我也不是傻瓜。”
微笑回答:“说好啊,按我们的路程到戒律堂的路程是经堂的一半,如果走到一半还收不到首座的传信,本长老是不会继续走的,要动手,要吵闹,要围观,到时候事情闹大,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啊。”
两名戒律堂执法长老脸都黑了,内心不住暗骂:谁说利游长老是苦修不懂世故的,分明是滑不留手的老油条,作为戒律堂的长老,给十个胆子也不敢仿制经堂首座的传信,要是真的敢仿制经堂首座的传信,经堂首座就敢把戒律堂整个掀翻,别说他们两位长老被打落黑域永不翻身,连戒律堂的首座也讨不到好去。
王桦枫望着两名知客堂长老问:“戒律堂的执法长老请本长老去做问询调查,你们两个呆在这里是干啥的?催促戒律堂干活的吗?还是打算等本长老走了抄家的?”
两名知客堂长老被王桦枫说的坐立不安,知道待下去王桦枫必然不肯离开,也会让戒律堂长老更难做,黑口黑脸的先走了。
等两位知客堂长老离开,王桦枫写了一封信交给一名弟子吩咐送到经堂首座手中说:“你们安排戒律堂弟子跟随去,我们走。”
两位执法长老一前一后带着王桦枫前往戒律堂,王桦枫走的不紧不慢,走在后面的戒律堂执法长老看着怒火直冒想催促快点走,前面的戒律堂执法长老连忙摇头,走到一半的路王桦枫见没有信号传来停下来不走了,暴躁的执法长老很想动手,另外一名执法长老连忙拉住,万一动手,事情闹大一切都完了。
王桦枫冷冷的说:“如果本长老的弟子到不了首座大人面前,本长老就敢发最紧急的求救信号闹到全寺上下都惊动,到时候有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大家一起等死,倒看看戒律堂和知客堂能不能一手遮天!”
冷森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是不是在开玩笑,吓的两位执法长老一身冷汗,万一把十万火急求救信号发出去,惊动的可不是长老这个级别的,各堂首座也都到场,查明情况利游长老固然会被重处置,戒律堂和知客堂所有参与的长老都得进去,这是一言不合就同归于尽啊。
等了几分钟,王桦枫接到经堂首座的回信,回信只有四个字“随后就到。”
王桦枫收起黑脸,依旧毫无表情的说:“走吧。”继续缓慢的前行。
一直走到戒律堂的大门前,两位执法长老看后面没有人赶上来松一口气,终于到自己的地盘了,一路上提心吊胆的,之后这种任务千万别接。
带到门口,一名执法长老大声说:“经堂长老利游带到。”
从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带进来。”
一行人迈进戒律堂大门,大门后两旁都是高大凶恶的佛兵护法雕像手持兵器,凶神恶煞的仿佛随时发动攻击,这是戒律堂的第一关:威吓关,犯事的本来心本来就有鬼,被门口的雕像一吓更是慌张。
王桦枫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任何威吓,比相貌凶恶佛兵护法还算得什么,不久前到地府见的夜叉和鬼门关前的十八头恶鬼,是真身,相貌也比佛兵护法更恐怖,在“六道轮回神通”里的虽然是地府恶鬼分身,威势是不多让的。
两位戒律堂的长老将王桦枫带入一座偏殿,偏殿里正坐的是戒律堂的第六座,在一旁陪坐的是知客堂的第五座,王桦枫心血下沉,这副架势肯定是冲自己来的,但相信经堂首座在附近,内心无所畏惧。
戒律堂的六座见王桦枫进门,当头第一句:“利游长老,你可知罪?”
王桦枫心理暗自不爽,但戒律堂的人越嚣张,将来的结局越惨,知道回答“认罪”或“不认罪”都是落入戒律堂六座的圈套,于是不按戒律堂的套路来应答。
合十不屈不挠的回答:“本长老只知道被请来是配合调查问询的。”
旁边知客堂的五座见王桦枫不识抬举,一拍桌子说:“利游长老你大胆包天,,犯下滔天大祸居然敢狡辩,还把戒律堂的问罪当做耳边风,罪加一等。”
一旁等候多时的执法长老阴狠的说:“到了这里,你还敢抵赖,拿下。”左右两个执法长老手持手枷就要给王桦枫套上。
王桦枫不退缩不畏惧,朗声说:“戒律堂就可以执法犯法?一没有正式的问罪文书,二没有经过审讯,三没有本堂的首座在场就敢定罪一个经堂的长老,谁给你们的权利和勇气?”
眼睛又扫过知客堂的五座说:“还有,什么时候知客堂可以在戒律堂拍桌子,给人定罪?难道戒律堂不由戒律堂的首座做主,由知客堂做主?”
王桦枫的话让在座所有的长老和弟子迟疑了,连知客堂五座也不敢说话,王桦枫的话太重,在场的大都是戒律堂的人,王桦枫的话是诛心的,知客堂五座反客为主有戒律堂长老不满,在场的每一位面色都不好看。
戒律堂六座说:“知客堂是苦主,也是原告,见九华山的战略资源落入敌人手,不免有些激动,可以理解。”
自知理由太牵强,按常理哪有原告与法官在一起,原告可以拍法官桌子的?这事只能盖在戒律堂内,但吃个落挂是少不了的。
解释完,戒律堂六座的画风一转说:“能拿下你必然是证据确凿,看来你还不死心,好,就让你死心,渡劫竹子你取用了,是交易给外人是吗?”
王桦枫知道是戒律堂常用的问询套路,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让戒律堂六座话语牵着走,如果一路被戒律堂六座带着节奏回答,很容易就被带到沟里去,没罪也变成有罪。
于是说:“渡劫竹子按本长老与寺内的交易约定,其中有三层份额属于本长老的,与谁交易跟寺规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