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山前任经堂首座听完钟判要求连忙叫苦不迭,要在当年王桦枫没有晋升净澄之前还能拿捏几分,如今王桦枫是九华山支柱,背后有圣书会和皆幽太上长老做靠山,自己一位无权无势的太上长老能管什么事?
可是,钟判还是给得太多了,前任经堂首座面对土豪没有抵抗力,还是承诺去试试,如果不行再让弟子罗封出面。
结果当然是吃了闭门羹。
王桦枫本身对前任首座一点好感也没有,再有了游乐场老员外展示的膳堂首座和经堂首座对话,没有找机会报复已经是足够宽宏大量,不愿意在前任经堂首座身上浪费时间,居然还有脸面登门为地府做说客?
无奈的前任经堂首座只能按计划找弟子,现任膳堂首座罗封出面。
罗封知道王桦枫对他也没有好感,登门十有八九也同样吃闭门羹,但地府实在给得太多了,于是罗封亲自前往镇妖塔拜见王桦枫。
看到罗封不要脸登门拜访王桦枫还是不见,内心对这对师徒失望至极。
为了个人利益,自己脸不要就算了,还把九华山脸面丢尽了。
罗封见被王桦枫拒绝也不气恼。
地府钟判出手大方,成与不成都有一笔豪华出场费,丢不丢脸不重要,把该拿的报酬拿到手比什么都强。
罗封与前任经堂首座无所谓,钟判可不能无所谓!
膳堂的线与九华山利游没有交情搞不定,想搞定九华山利游还得找交情深的经堂,在信息上显示,现任经堂首座观信与王桦枫交往莫逆,由经堂首座观信出马应当可以搞定九华山利游。
这时候,钟判还不知道观信与利游因血源兑换二品经文闹得不愉快,九华山利游对菩煌和观信一脉上下已经厌恶透顶,决意要把本体迁移出九华山。
地府做法不地道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九华山与地府合作关系密切,经堂观信首座虽然不清楚细节也有大致猜测,对地府做法也有微词。
这么欺负我们九华山圣书会二品经文大师,地府有考虑过九华山感受吗?
当钟判找到观信时,经堂观信首座极为不耐烦,更不想牵扯到事件漩涡中去。
奈何钟判先是用上古神魔墓地大义,再用地府与九华山数千万年良好合作关系,最后,也是最关键一点,还是承诺给得太多了。
经堂观信首座实在招架不住,只能以九华山与地府良好合作为藉口承诺承诺去做王桦枫工作。
知道经堂观信首座是第三位地府说客,王桦枫很想开门将经堂观信首座狠狠打一顿,表面上个个人模狗样满嘴仁义道德,为了个人好处这些人卖起九华山一个比一个更狠。
这样继续待在九华山还有什么意思?
还是趁早走吧。
于是,经堂观信首座也吃了闭门羹。
被王桦枫拒绝,一项在王桦枫占便宜没吃过亏的经堂观信首座还愤愤不平,在来之前经堂观信首座还没有意识到上一次用血源逼迫王桦枫兑换二品经文已经把之前交情两清从此陌路。
越想越不服气的经堂观信首座还做了一个更加离谱决定:
找家长。
找师祖菩煌是没用的,王桦枫与菩煌圣者交情还不如观信,在九华山能百份百让王桦枫无法拒绝的只有皆幽太上长老和见信太上大长老。
皆幽太上长老睁开双眼掐指一算,就是以他的好脾气也忍不住被观信差点气得走火入魔,以观信经堂首座身份和靠山圣书会还缺修炼资源吗?
既然不是急需,为何要贪图地府钟判给的珍宝!
佛门修炼第一戒就是贪,前任经堂首座和罗封贪婪成性因小失大已经是九华山笑柄,连经堂首座也领悟不透其中奥秘,九华山未来堪忧啊。
也许他们认为不过做一场说客,如何决定还是在王桦枫手上,反正没有影响结果又能白白拿到资源,何乐而不为?
有没有想过王桦枫是什么想法什么心情,有没有考虑过被三番五次骚扰,会不会影响王桦枫修行?
更让皆幽太上长老失望的是观信,就算你贪婪一点能守住底线也好,被王桦枫拒绝见面立即心生恶念,佛门三大戒贪嗔痴,一次性占了两样。
这样心性还修什么佛?
皆幽太上长老有几分后悔:是不是太放任师弟菩煌一脉做大,没有考虑到这一脉心性不足不足以支撑起经堂。
没办法,自己做的孽还得自己扛。
皆幽太上长老把观信叫到身边,还没有等观信诉苦就当头问了一句:
“你是九华山经堂首座还是地府说客?”
观信楞了下,下意识回答:“是九华山经堂首座。”
皆幽太上长老又问:“在你心目中圣书会重要,还是与地府关系重要。”
观信说:“肯定是圣书会重要。”
皆幽太上长老又问:“等我渡劫飞升,圣书会靠谁能扛得起。”
观信楞了楞说:“师叔祖,圣书会人才济济,二品圣者新生代有六位,还有利游双极圣者坐镇,有何扛不起?”
皆幽太上长老摇头说:“如果利游不为圣书会出力会如何?”
观信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问道:“师叔祖,利游是您亲手培养接班人,在圣书会拿了这么多好处,圣书会为他保驾护航,为何会不为圣书会效力!”
皆幽太上长老实在是无语,观信太蜜汁自信,觉得圣书会是观信他家的?
有皆幽太上长老在,菩煌一脉在九华山圣书会地位稳如泰山,如果王桦枫愿意担负起责任,菩煌一脉依旧稳如泰山。
但皆幽太上长老飞升,王桦枫不愿支持菩煌一脉,就凭两个二品圣者哪能撑得起菩煌一脉在经堂和圣书会地位?
菩煌到净澄后期也没有二品经文宗师影子,这辈子没有希望成为二品经文宗师。
观信也许未来还有机会,以这种热衷于日常事物四处占便宜不肯定专心修行苦练,成为二品经文宗师十分渺茫。
反而观信师傅晋升三品净澄担任不得经堂首座,放下心专心修炼还有几分可能。
九华山圣书会正会长是散佛完全不管圣书会事务,真正管理圣书会的是副会长,副会长要求是二品经文宗师和上三品净澄,菩煌一脉没有人能达到标准。
连圣书会副会长都不是,怎么掌控圣书会?
以为占着经堂首座就可以掌控圣书会?
经堂首座是虚的,要免去经堂首座,圣书会可以随时免,要不然从膳堂来的前任经堂首座怎么走得如此难堪?
被权势冲昏头脑,不知道修真界一切荣华富贵和高位重权全部都是空中阁楼,没有足够实力支撑随时都会失去。
“如果利游塔主就是不愿,又如何!”
观信想出言反驳,张嘴又闭口不言,到现在才察觉严重性。
王桦枫不理会圣书会,圣书会依然实力强横,但将实力大大落后明面上有一品净澄的主持一脉与金刚堂。
盟友是实力相当,如果实力相差太大,盟友身份并不稳固,圣书会有隐藏两位二品净澄,作为实力最强大的主持一脉,隐藏二品净澄不出奇,连一品也有可能隐藏那么一两位。
金刚堂战力彪悍同阶无敌,要不是双准超品皆幽太上长老镇压金刚堂一众高手,圣书会全面落下风。
等皆幽太上长老飞升,王桦枫不愿意为圣书会扛起大旗,圣书会会被金刚堂全面压制。
更危险的是王桦枫不愿为圣书会扛起大旗,更不会为菩煌一脉出头。
是,镇妖塔内还有两位二品净澄,但人家是皆幽太上长老秘密为圣书会培养的高手,司职是为圣书会镇守镇妖塔,就算是有关系,又为何要为菩煌一脉出头卖命?
相对而言,这两位关系与王桦枫更密切,同为皆幽天上长老嫡系一脉,又同镇守镇妖塔,联手实力又不弱于菩煌一脉,只服皆幽太上长老。
等皆幽太上长老渡劫飞升,圣书会能稳稳压制住这两位二品净澄只有双极净澄王桦枫一人,以菩煌一脉霸道强横掌控一切性格和二品净澄实力,又怎么能让两位同是二品净澄信服,每天不是内斗就烧高香了。
所以,王桦枫是圣书会和菩煌一脉必不可少的主力。
观信犹豫半刻问皆幽天上长老:
“师叔祖,利游可是您的嫡系传人,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叔,我们应该是同一脉的啊,斩不断师徒情分,终归不会见死不救吧。”
皆幽太上长老失望摇头:“你们啊,真是扶不起的的阿斗,也许是我的错为你们负担太多以至于对你们的帮助和解决困难都是应分的,你师祖为人霸道强硬,这点你学去了,但你可知道在我的面前,你师祖永远是言听计从,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师祖知道对强者的敬畏,对智者的遵从,而你们因为有我,把别人对你们的忍让当作必然,等我渡劫飞升,谁会让你,出事谁会给你们兜底?”
“别人没有那份义务!”
“贪图宝物得罪未来靠山为之贪,被拒绝不知反省反来想我讨公道为之嗔,不知进退为之痴,三者是佛门三毒,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故又称三不善根,三者均沾,还想修成正果!”
皆幽太上长老目光敏锐,刺得观信眼睛不敢直视忍不住低头,内心依然不服,但面对强势的皆幽太上长老没勇气反驳。
“此番地府与九华山矛盾是钟判个人行为,但牵扯巨大,青松老祖亲自下场,猫族,雷音寺,血肉深渊联盟,南海蛟龙族,青羊宫牵扯其中,已经影响到地府在上古神魔墓地重要战略,换你,付出如此多人情和承诺做代价,能轻易放手?”
“谁在这个时候敢冒头让利游退让,就是利游敌人!你不行,就是谁出面也不行,除非有逆天强者强行逼迫,地府钟判这次必然是栽了。”
“逆天强者,嘿嘿,青松老祖亲自下场,玉虚宫杨荣敢入局?以见信脾气,不把吃里扒外的你和罗封胖揍一顿,已经是算看在圣书会和老夫面子。”
“这事绝对不参与,静等地府大出血钟判倒血霉,从此以后你们不要再招惹利游还能留下几分情分,未来圣书会或你们一脉真逢困难还可借助一二,再招惹利游不但没有情分不是仇人就不错了。”
王桦枫是佛门苦修者,苦修者什么都可以忍,唯一不可忍就是妨碍修炼,一是忍受不了必须修炼资源被卡脖子,二是忍受不了被频繁骚扰打断修炼。
要是观信等人还是不知趣继续骚扰王桦枫,真会翻脸不认人。
观信固然自信,固然蛮横,却不敢不听皆幽太上长老话,也终于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连忙叩拜皆幽太上长老告辞离去。
皆幽太上长老无奈摇头,太操心将他们保护太好也是一种过错,家养的怎么也不如野生的强大。
罗封被拒之门外,观信被拒之门外,上古神魔墓地局面继续恶化眼看坚持不下去,紧急从地府抽调七八名鬼圣才稳住局面,但不是长久之计,就连钟判最后一个真实分身也被上古神魔墓地三家邪派斩杀。
四个真实分身两个重伤两个陨落,都得千年才能恢复,上古神魔墓地局面恶化,得到喘息之机的上古神魔墓地三家邪派圣者得理不饶人全力攻打,木神墓地岌岌可危。
魏判再损失两个真实分身后终于再也忍耐不住。
再继续下去地府在下上古神魔墓地局面就全完了,将来十殿阎王追责起来,钟判肯定是首犯,剩余三大判官是从犯处罚不太重,但地府在上古墓地糜烂成这个样子,魏判作为负责人之一没有采取积极应对措施,知情不报,罪责也轻不了。
本对钟判能解决事情还有一丝期望,这都一段时间过去钟判脾气越来越暴躁却没有任何成果,重金所托中间人连当事人九华山利游一面也没有见到,更不可能在短期解决。
要为地府全局负责,要为地府同僚负责,也要为自己负责,魏判再顾不得同僚情谊,老实把整个事情经过完完整整提交地府十殿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