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再多也必须把握一个最基本原则:不管外界诱惑有多大,在未晋升净澄初期之前王桦枫本体绝对不离开九华山。
青羊宫邀请观弟子拜师礼的是九华山圣书会,恰巧王天枫晋升为净澄又担任圣书会执事完全符合身份。
最佳出使青羊宫非王天枫莫许。
九华山与青羊宫隔着小半个修真界路程遥远,距离青羊宫观礼所剩日子不多。
十日之后,王天枫带着一群前往青羊宫观弟子拜师礼的九华山弟子和两位负责带队的长老踏上远距离传送阵。
暗地里,地府四大判之一陆判一具真实分身也从地府启程前往青羊宫,一同前往青羊宫的还有妖盟一位熊族妖圣与雷音寺一位净澄太上长老。
三位各自代表地府,妖盟与佛门的圣者前往青羊宫是为佛妖地府与青羊宫元虚太上长老谈判做准备,同时也做最坏打算。
如果王桦枫与青羊宫元虚商议破裂或青羊宫提出过分条件,三位圣者也可以代表身后佛妖地府三大修真势力向青羊宫施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青羊宫元虚渡劫飞升无所畏惧,跑掉元虚还有青羊宫。
戏耍地府佛门与妖族,青羊宫等着佛妖地府三家修真界顶级势力联手压制,敢不自封山门一万年门下弟子出门一位死一位。
报复还不止这一份,青羊宫弟子道消身死进入地府接受十殿阎王审判,统统罪加一等。
相信有信息来源的修士不敢再与青羊宫有所瓜葛,弟子知道真相必叛逃不少,不出万年青羊宫超级门派第十二之位就得掉到大型门派。
带着一群弟子长老传送速度受限制,王天枫一路上紧赶慢赶,弟子们吐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青羊宫观弟子拜师礼前一天赶到。
按修真界门派礼节先门派后个人,与青羊宫元虚恩怨如何,面谈气氛怎样也不能影响青羊宫拜师礼进行。
拜师礼当日,王天枫与元虚太上长老各坐客位与主位第一,元虚满脸轻松看不出意思紧张,与王天枫谈笑风声,外人看不出两人曾有一段因果。
两人在整个青羊宫拜师礼上只谈修真界趣闻与评价登演武台青羊宫弟子天赋,避言不谈任何与地府,妖盟和上古神魔墓地有关联的话题。
青羊宫拜师礼结束,元虚太上长老先行退场,王天枫退场走到大殿之外,一位眉清目秀的元婴期长老向王桦枫拜礼:
“利游太上长老,师祖有请到客舍相谈。”
王天枫合十道:“善。”跟随元虚徒孙前往客舍。
在客舍再与青羊宫元虚见面,看到面前青羊宫元虚有几分神情不定精神恍惚,王天枫心里有了几分准数。
青羊宫元虚念诵咒语启动客舍外隔绝阵法,第一句就语出惊人:
“利游大师,想必地府妖盟与佛门都在怀疑本道是七鬼天王之一青牙天王。”
王天枫没想到青羊宫元虚竟然连最普通待客的寒暄也没有一句就直接进入正题,正色说:
“确实,修真界都有这份怀疑。”
话语一顿,眼睛紧盯青羊宫元虚问:
“哪请问元虚太上长老,您究竟是还不是?”
青羊宫元虚被王天枫犀利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侧脸避开王天枫眼神说:“是。”
王天枫又被青羊宫元虚如此快承认自己就是青牙鬼王惊呆住了。
地府已经做好青羊宫元虚回避或干脆死不承认的准备,为此地府智囊团准备了各式问话套路,结果全部没用上。
青羊宫元虚开口承认是七鬼天王第三鬼王青牙鬼王这一刻起就把自己所有退路全部堵死。
要知道王天枫可是王桦枫的真实分身,只要本体不强行切断所有真实分身之间是可以共享感知和信息的。
在王天枫面前承认就等于是在地府的王狱枫面前承认,而王狱枫身边正坐着地府四大判之一的陆判本体。
同时,在九华山镇妖塔,王木枫身边坐着来自雷音寺和四大菩萨道场的五位佛门太上长老。
青松老祖也能通过青松三十八的虚空网络得到相应信息。
等于青羊宫元虚在地府,佛门与妖盟三家超级势力面前公开承认自己是七鬼天王中的第三鬼王青牙鬼王。
就凭这一个字“是!”
地府,佛门与妖盟就有真凭实据公然登门向青羊宫要人,青羊宫不敢轻言拒绝。
元虚口中吐出一个“是。”也仿佛放下千斤担子,面色轻松。
王天枫厉色问:“元虚太上长老,您可知道在我的面前承认有何严重后果。”
元虚轻笑一声:“有何严重后果,能比得上有心结渡劫必定失败严重吗!”
王天枫顿时呆住了。
原来,这就是青羊宫元虚坦然承认的原因:
过不去自己的心结。
有心结存在心境就不完美,心境不完美渡天劫注定在魔劫上失败。
在王天枫眼里,青羊宫元虚身上因果线很干净业力与杀孽也很少绝对是一位修真界得道高人,所以曾一度怀疑青羊宫元虚不是作恶多端的七鬼天王第三位青牙鬼王。
青羊宫来自洪荒大世界道门大派传承,想必青羊宫元虚耗费数千年苦工用门派秘法洗去因果业力为渡劫飞升做准备。
因果与业力是用秘法洗干净了,心灵上破绽确是怎么也破不掉。
也是被逼近的天劫逼迫没有办法,青羊宫元虚没有他路唯有坦然面对。
认罪,固然要受到地府惩罚延误千年甚至万年渡劫,不认罪,必然陨落在天劫之下,只要青羊宫元虚不想在天劫下求死必然选择认罪。
王天枫轻轻吐一口气,内心还有一个大疑惑:
“元虚太上长老,修真界修士千千万,比贫僧修为更高名气更大比比皆是,为何偏偏选小僧。”
青羊宫元虚叹气说:“利游大师,应该知道在修真界追查七鬼天王的是哪几家势力吧。”
“是地府,妖盟与佛门三家。”
“您说,能有谁比您更合适的。”
“哦,这还真是。”
王桦枫听青羊宫元虚这么一说,发现还真只有自己最合适。
参与最近三次地府对上古神魔墓地大型行动均立下赫赫功勋,与上古神魔墓地与七鬼天王组织有不世之仇。
王狱枫亲身到地府,以净澄之前修炼资源换取千年合作。
最关键是九华山核心功法六道轮回神通是阳间与地府合作最紧密门派,合作时间达数千万年,是地府最信任的阳间门派。
王桦枫主修也是六道轮回神通,与地府合作无间。
地府完全可以信任王桦枫,也一定允许王桦枫代表地府来与青羊宫元虚谈判。
佛门主要参与的是雷音寺与四大菩萨道场。
四大菩萨道场义气连枝,彼此信任,雷音寺对王桦枫两度在怨恨平原相助也有好感,曾两度出手帮助王桦枫,虽然被皆幽太上长老认为是帮倒忙。
至少,雷音寺是真诚且认真帮忙的是不?
足以证明雷音寺认为王桦枫是值得信赖的。
妖盟交情浅薄一些,但有妖盟未来领导者月光女皇黎黎修真道侣这层关系以及现代妖盟领导者青松老祖青睐,在妖族代表妖盟与青羊宫元虚谈判不会有反对意见。
五行神木跟脚和青松三十八是畜生道世界树在超级门派可不是秘密。
交情深不深,人情够不够,就看除了给王桦枫一根本体树枝,青松老祖还给过谁!
转了一圈,真发现自己还是很合适的。
不对,还有人比自己更合适。
而且,就在九华山,与地府合作比自己更紧密,与青松老祖也是过合作。
前任经堂首座。
把王桦枫,黎黎和青松十六安排成诱饵引诱七鬼天王第五鬼王红发鬼王上钩,九华山参与的可是前任经堂首座与前任膳堂首座。
尤其是前任经堂首座与地府合作更紧密,参与上古神魔墓地与七鬼天王组织更深。
青羊宫元虚冷笑一声:“那个贪婪无敌底线的卑鄙小人!就不说吾信不信得过他,就是利游大师你敢信他吗?”
确实,前任经堂首座个人盘算极多,心胸狭窄,贪婪无度,翻脸无情,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不可信任。
就是青羊宫元虚信任敢信任前任经堂首座,地府,妖盟与佛门三家超级实力也未必真敢把谈判大权交给前任经堂首座。
要不,便宜都给他占去了,得罪人黑锅都推给别人。
青羊宫元虚又以鄙视表情说:“更重要他有什么资格在中间做保人?一无身份地位,二是区区一个中三品净澄,没有实力,与他谈判能决定啥,又能负担中间人责任起吗!”
修真界个人实力第一,没实力就得不到认可。
前任经堂首座区区中三品净澄,青羊宫元虚可是上三品中最高的一品分神,堂堂的修行圆满准备渡劫大修士,能看得起中三品净澄修士,愿意与其面对面同等谈判吗?
青羊宫元虚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关键一点,没有实力没有身份地位怎么能保证谈好的协约能完全公正的履行?
王桦枫双极净澄修真界未来最顶级大修士,只要王桦枫承诺条件和约定,地府,妖盟与佛门三家势力即便不情愿也得捏鼻子承认。
以王桦枫身份地位和性格,也做不出食言以肥拉低人品和身价破事。
不得不承认,青羊宫元虚真是有足够锐利眼光能抓住修真界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果然不愧是万年老狐狸。
王桦枫还有一个好奇点,
“元虚太上长老贫僧有几分好奇,您是堂堂青羊宫传功殿太上长老,青羊宫四大一品分神之一,以您的身份地位完美传承功法与修炼资源均不缺乏,为何甘愿堕落加入作恶多端的七鬼天王组织。”
青羊宫元虚没有回答王桦枫问题,而是面带温柔与慈爱陷入深深回忆,过了许久说:
“利游大师,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哦,”
还能听到一位修真界最顶级修士的八卦?
青羊宫元虚想了想又说:“故事涉及有本门和其他超级门派不堪隐秘不可外传,麻烦利游大师保密。”
外部真实分身与地府,佛门与妖盟三大势力有联系共享信息不是秘密,青羊宫元虚说是让王桦枫保密,潜在意思是让王桦枫暂时切断各真实分身间共享。
好吧。
涉及到其他家超级门派隐秘确实不便让地府,佛门与妖盟三家听到。
青羊宫元虚趁切断真实分身之间联系对王天枫做什么小动作是不可能的,真实分身之间可切断联系,本体与真实分身之间联系是永远可能切断的。
只是本体隐藏在九华山隐秘密室修炼,周围没有佛门,妖盟和地府圣者在旁。
青羊宫元虚清了清嗓子问了第一个问题:“利游大师,您就不奇怪明明吾是作恶多端的七鬼天王组织第三鬼王青牙天王,身上却没有什么因果与业力。”
“不足以为怪吧,以青羊宫传承跟脚有秘法消磨因果与业力不正常吗!”
青羊宫元虚笑了笑,“利游大师,地府,妖盟与佛门怀疑吾是第三鬼王青牙鬼王,之前多番试探和探查也找不到吾身上应有的因果与业力。”
这就有几分奇怪了,佛门对因果和业力掌握极深,元虚即便青羊宫有秘法能消磨因果与业力,也不能这么快。
“有隐藏或转移因果与业力秘法?”
青羊宫元虚面色古怪,“这种秘法吾等闻所未闻,就算修真界存下这种秘法我青羊宫也是没有的。”
佛门有转移因果的窍门,巫族也有规避因果的祭祀,但都是躲避一次或数量小因果,七鬼天王组织在修真界作恶累累,任何秘法也不能转移这么多因果与业力。
哪,只有一种可能。
也不对。
王天枫陷入深深迷惑,
被捕的第五鬼王红发鬼王四宝斋主邓星羽,第六鬼王蓝眼鬼王玄兵炼气门铁玄兵和第七鬼王紫面鬼王小光明山主智通大师与青羊宫元虚情况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