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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赤炼这么一喊,黄老道顿时一皱眉头,再想说话,那火赤炼已经一阵风般掠走了。
那夜虽然黄老道救下了三条命,但人命天定,由于受到了不少惊吓,而且家人死光了,就剩刘家老婆子一个也了无生趣,事后没几天,老婆子就自己喝了农『药』,而那八盘居士,回去之后,也生了一场重病,到底没能撑过去,也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不但没能留住两人的命,从那之后,火赤炼的诅咒也就开始席卷整片终南山脚下的乡村,不单单是光照岭子和八盘村,附近的其余村庄,只要有婚娶,当天夜里,必定会有鬼轿前来迎亲,将新娘子直接虏走。
当地警方多次接警,虽然不信这些民间传闻,但屡次调查无果,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到了现在,附近十里八乡,凡有喜事者,根本就不敢声张,生怕再惊动了那火赤炼。
说到这里,那老汉终于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直到最近一年多,逐渐消停了下来,倒是没听说火赤炼再有抢亲行为了,大家婚娶才逐渐敢出点动静。”
“这天儿子结婚,说实话,一家人还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再出了事,各位又都是生面孔,行为举止也和普通百姓不一样,所以才引起了误会,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老汉说完之后,杨子和马大嘴对视了一眼,随即递了个眼『色』给金玉龙,金玉龙起身,哈哈一笑道:“老伯,这次你可巧了,也算你祖上积德,碰到了我们这群人。”
说着话,伸手一指马大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号称三清座下左护法,人间神灵马仙师,专门就管各种各样动物成精的。”
随即又一指刘俊臣道:“还有这一位,三清座下右护法,伏魔尊者刘天师,专门管魑魅魍魉的,火赤炼遇到了这两位,不来便罢,若是前来,正好将它了解,也算还大家一个安心。”
那老头虽然是乡下人,可也一把年纪了,那能被金玉龙这般忽悠就信了,目光之中,尽是狐疑之『色』。
这时马大嘴开口了:“老哥,你自幼父母双亡,跟兄长成长,二十七岁才婚配,二十九岁得一女,三十一得一子,女嫁偏南,不出十里,儿娶正北,里数在十五之内,没错吧?”
那老头一愣,连连点头道:“仙师说的对,我从小跟随兄嫂长大的,娶妻生子的时间也全都对,真是神了!”言语之中,已经称马大嘴为仙师了,自然是已经信了几分。
马大嘴微微一笑道:“岂止如此,我还有知道,你身有恶臭之疾,虽百般掩饰,却难逃我的双眼,我不但会看,还能治你此疾,你信不信?”
那老头又是一愣,急忙点头道:“仙师真神人,我确实有狐臭,夏天从来不敢穿短衣,更得夜夜洗涤,苦不堪言,困扰多年,仙师能治,一定救救小老儿。”
杨子一听就笑了,这老汉这时已经完全相信了马大嘴,不然不会开口求治病的,不过马大嘴也是真神,就凭着相术,将人家所有的事都扒出来了,连有病都能看得出来,实际上这老汉掩饰的很好,到现在大家都没闻到什么怪味,也难怪这老汉会信了他。
马大嘴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个『药』方,说完之后,又扬声说道:“老哥,你看能安排一下,我们晚上就在这住一宿如何?”
那老汉已经完全相信了马大嘴,巴不得马大嘴等人住一夜,当下连连点头答应,转身去安排去了。
老汉一走,马大嘴就看向众人,微笑道:“这事诸位怎么看?”
杨子一见就明白了,马大嘴这是要考众人,特别是那群新投靠自己的人,想从中挑选一些堪用之才,扶持任用。
那些人也都是老江湖,哪会不明白,当下那八臂山君石静庵就应声道:“老朽在清泉山清修多年,倒是也听说过不少奇闻怪事,但自古以来,阴阳殊途,人异两界,还真没见过有入世之妖,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
马大追随一点头道:“静庵兄说的在理,可知这诈从何来?”
那石静庵道:“此事由那闺女所起,结局却与那闺女并无关联,此疑点一;黄老道所施展的纸人替命之术,确实是茅山法,但他所挡火赤炼呼出的狂风时,所用的却像是天师门的定风屏,此为疑点二;事后刘家老婆子『自杀』,倒是在情理,可八盘居士也是道门弟子,却平白吓得生了重病,不治而亡,这是疑点三。”
“综合以上三点,如果我们要追查此事的话,我到觉得,不防从玄一真人和黄老道哪里查起。”
马大嘴哈哈大笑,拍掌道:“静庵兄果然有见识,和我所设想,完全一样,不过我再补充几点,大家不妨听听。”
“玄一真人是刻意为那闺女报仇的,但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为了不背责任,故意生出什么火赤炼的诅咒来,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刘老汉和刘文章。”
“八盘居士原本就和玄一真人不对付,事后疾病而死,未免蹊跷,搞不好就是玄一真人下的手,当然,手段隐秘,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所以八盘居士才会死的不明不白。”
“在八盘居士死后,玄一真人的名望在当地肯定会上一个新高度,人的权欲一旦膨胀,很有可能会找一些莫须有的借口,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有了火赤炼的诅咒,才有了后续的鬼轿抢亲。”
金玉龙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不是火赤炼的诅咒吗?怎么变成了人为的?还是玄一真人?”
马大嘴一笑道:“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究竟真相如何,还得查清楚一件事。”
说着话,对戚长空一招手,戚长空附耳过去,听马大嘴交代了几句,点头应了一声,离席而走。
这时马大嘴才双眼一眯,忽然『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来,笑道:“实际上,这都是小事,在我看来,这事的后面,只怕还隐藏着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