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海瑶姬说完后,卡尔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她并没有发出任何攻击,而是转身佝偻着身子重新坐上了王座。
“公爵先生,动手杀了她吧。”欧皇从后面走上来说。
“多给她一些时间吧,这是胜者的特权。”卡尔抬手制止了欧皇。
王座上的深海瑶姬感激的看了卡尔一眼,她对卡尔露出一个微笑,接着低头不语。
几人就在下面等着,直到陆战队大队长走到卡尔身边汇报:“将军大人,这里已经全部清剿完毕,陆战队可以撤离了。”
卡尔听后,对着王座上的深海瑶姬说道:“这位不知名的深海小姐,请从王座上下来吧。”看到深海瑶姬依旧低头没反应,他朝身后一挥手。两名陆战队员点点头冲了上去,但没一会两人在王座上对卡尔大声汇报:“将军大人,她死了!”
“什么?!”卡尔一愣,接着快步走到王座前。
深海瑶姬低着头靠在王座上,她的腿上已经有一摊快要凝固的血渍,鲜血正不时从她的口中滴下。
“军医,检查一下她是怎么死的。”卡尔对队伍里的军医说。
“是,将军大人。”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军医躬身后一脸奇怪的对卡尔说:“将军大人,这位小姐的死因是脑部消失。”看到卡尔不太理解他说的话,军医补充道:“因为未知的原因,这位小姐的大脑已经全部化为脑浆。原因我也不知道,需要更详细的检查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这。。。”卡尔默默的看着坐在王座上的深海瑶姬尸体,现在这情况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半天,他也只能对欧皇等人说:“欧皇陛下,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畏罪自杀。后面的事,你们来处理吧。”
在欧皇等人将要说话的时候,一个通讯兵按着耳机狂奔到卡尔面前。他喘了口气说:“报告将军大人,营地内在押的一名疑犯在刚才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营地内的军医正在全力抢救!”
“是谁出事了?”卡尔连忙问。
“报告将军大人,是一位金发的小姐。至于别的,属下也不知。”通讯兵说。
“给我接后方营地。”卡尔对通讯兵说。
“是,将军大人。”
通讯接通后,卡尔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两名嫌犯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会出这种情况?”
“我对此很抱歉,将军大人。这种情况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我等也不知情,我等也是在听到那位红发的小姐呼救后才发现的。是我等看管不力,请将军大人责罚。”接通讯的执勤军官态度非常好,直接把错误归结于自己身上。
这让卡尔无话可说,他只能问执勤军官:“现在情况如何?稳定下来没?”
“将军大人,病人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用了所有的药物都无法让她缓解,包括镇痛剂。我们给她注射了常人使用的二十倍剂量,结果她看上去依旧疼痛难忍。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那可是能让一名强壮的盾卫瞬间进入到沉睡的剂量!我们还在她身上使用了。。。”这回接通讯的是医疗军官,他先是汇报了一下情况。接着对在舰娘身上使用药物后,舰娘完全免疫任何药物的特性感到惊奇,开始喋喋不休的说出一大串专业的各种术语。
卡尔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后,他实在忍不了了问:“也就是说,你们耗费了这大半天的功夫根本屁用没有对吧?”
医疗军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将军大人。对此我很抱歉。”
“抱歉有个屁用啊!你现在派人去我的卧室,找一位大和小姐,让她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卡尔忍不住破口大骂。
“明白了,将军大人。”
卡尔等了一段时间,再次接通了通讯:“让大和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提督,得梅因小姐的情况是契约的反噬。”大和不愧是老牌舰娘,她一眼就看出了得梅因的情况。
“契约的反噬?这是什么情况?”卡尔一脸懵比。
大和用尽可能短的语言跟卡尔解释:“就是舰娘和提督之间的契约被人强行修改,然后造成的这种情况。”
卡尔一脸‘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他赶紧说:“停停停,我知道了。营地那边暂时暂时先拜托你了,大和。”
“是,提督大人。”
卡尔结束了与大和的通讯,小七带着一个脸上带着黑色圆框眼镜,神色憔悴的瘦弱男子到他面前。
“这位是?”卡尔不解的问。
“报告将军大人,他自称是黎塞留小姐的提督,属下在经过藏王小姐确认后将他带来。”小七对卡尔汇报说。
“哦,明白了。”
卡尔扭头看向这位提督,他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提督服上满是皱褶。整个脸因为瘦弱的关系颧骨显得非常高,但他的眼睛却非常有神。他看到卡尔,有些犹豫的问:“我非常感谢您能拯救我!请问这位提督,您有没有见过一位一头金发,蔚蓝色的眼睛,身穿白衣的舰娘?”
“你是黎塞留小姐的提督吧?你叫什么名字?”卡尔打量了他一阵后问。
“我叫郎小夫,敢问这位提督,黎塞留她怎样了?”郎小夫一脸紧张的问。
卡尔一脸沉重的对郎小夫说:“郎小夫先生,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沉重的消息。”
他停下了语气,看着脸色惨白的郎小夫问:“你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消息了,但这样你也要继续听吗?”
“请说下去。”郎小夫惨白着脸说。
“郎小夫先生,我不得不遗憾的通知你,你的舰娘黎塞留小姐已于今天中午去世。她是一位勇敢的战士,在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后,她依旧没向邪恶屈服。请节哀!”卡尔低头对郎小夫行了一礼,然后把时间留给这位脸色惨白的提督。
“不。。。怎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郎小夫双手抱头,自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