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机会开门见山，还有一大波人在路上呢。”向暖笑道。
“丢了的那几个汽车里有一个是我们剧组的小姑娘拿走的，前情不重要，她说有人出高价从她手里买走了那辆车。”
嚯，是够直接啊，这么生猛的消息来得简直劈头盖脸。
“你们剧组的小姑娘啊？”向暖忽然拉长了腔调。
“你听不听？不听我走了！”柳云姗别说瞪她简直想踹她两脚。
“听听听，呃……什么时候买走的？”
“车展的第二天。不是，你应该问谁买走的。”
“谁？”向暖笑道。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金家的人。”
“买的时候你也在场？你怎么知道是金家的人？”向暖故意逗她。这下她可不忍了，在她后背上一通猛捶。
“你知不知道重点在哪里？在哪里！？”
“知道……知道！重点就是你，呸呸，你们剧组的小姑娘居然也喜欢新能源汽车。”
柳云姗怒火飚得飞起，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忽然一转身甩手就走。
不说了，权当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你自己着急去吧，我就多余来！
向暖赶紧一步挡在她前面，嬉皮笑脸地连连认错。
“不是金家。车展第二天就买走是因为他们痛失了十拿九稳的项目，所以想买几个来研究姜潮到底搞得什么鬼。我猜他们买了不只这一个。”
柳云姗见她终于正经起来，这才压住怒火，冷着脸说：“本来我也没觉得什么，毕竟你那车展是个稀罕玩意儿。网上都在高价求购，有人出钱买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今个儿这消息出来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太对，丢两个坏两个太正常了，至于吵吵吧火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背后有推手。”
向暖郑重地点点头，对着她抱拳作揖：“高啊，高见！”
又是一巴掌落在胸口，向暖每一下打都是凭实力在挨啊。
“过两天可能需要你这个小姑娘帮个忙，你做做她的工作呗。”向暖趴在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柳云姗的眼睛眯起又睁大接着又眯起，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我就是恰巧知道这么个事儿多余跟你说一嘴，人家帮不帮那得看人家意愿。”
“是是是，但你的人错不了。”
柳云姗白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那人可以啊，能让你这么费心给他筹谋。”
“纯粹是售后。卖出手的东西怎么也不能砸了招牌。”
柳云姗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摆摆手道：“走了。”
“不多待会儿？说不定他正在路上呢。”
柳云姗懒得搭理她，但明显加快了脚步。
向暖笑着目送她离开，一边伸着懒腰。待会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这一夜怕是要打持久仗了。
“金家从别人手里买车的事情会不会被别人知道了？”霍叔走到向暖身边和她一起看着柳云姗的背影。
“当然会。”
“所以有人借机拉金家下水。”
“谁最恨金家？”
“姜家。”
向暖拍拍霍叔，似乎是对这个答案的肯定。
“你还没有休息吧？”沈枫的电话已经打来了。
“等你呢。”向暖笑嘻嘻地回应。
电话刚挂门铃便响起了，可见她是到了门口才联系的。
“我们是昨天发出的召回令，让那些拿走汽车的人一起回到现场共同见证最后的时刻，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网上忽然间就出现了各种黑料。”沈枫急不可耐地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共几辆？”
“八辆。三辆丢失，五辆说是质量问题。但黑的声音可不只八个人，而是各种带节奏，说什么没实力、出错率高、博眼球、花架子等等，你根本想象不到那些话能有多恶毒。”
沈枫越说越激动，向暖等她说完，一口气也顺过来才缓声问道：“姜总什么反应？”
“没反应。”说起这个沈枫更来气了。
“那你着什么急？！”向暖噗嗤一声就笑了。
沈枫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着什么急？你说我着什么急？！车展临近尾声眼看一切就要大功告成了，现在搞这么一出不等于是把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泡汤了吗？！
“既然知道是八辆，那你一定知道是哪八辆。联系到人了吗？”
“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但人家拒不出面，坚持不被我们打压收买，要为广大消费者讨个公道。”
向暖忍着笑，这帽子可够大，能装天下难装之事啊！
“八辆而已，没就没了，段工没有告诉过你，即便一辆都找不回来也不影响最后那辆车使用吗？”
“怎么你也说这种话？那能一样吗？一辆不收回来就是多了一颗不定时炸弹在外面。八个人口径如此统一，说明有人在搞事情，倘若对这八辆置之不理，日后若有个长短呢？爆炸了，伤人了，到时候怎么收拾？！”
沈枫急得都要跳脚了，向暖竟然还这么云淡风轻。
向暖抱住她的双肩笑道：“你天天跟在你们姜总身边，没有学了半分他的气定神闲。你看他着急吗？”
“着急啊！我看他急得话都不想说了。”
是这么理解啊？！向暖差点喷笑出来。
“你今天怎么也要给我一颗定心丸，怎么办？”沈枫决定开始耍赖了，不缠住她誓不罢休。
向暖简直哭笑不得，索性起身给她冲了杯茶。
“喝点水，下下火，我们一起等等。”
沈枫不明所以地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等什么？”
“等你们姜总啊。”
“他现在……”沈枫撇撇嘴，差点说出他现在自身难保来。幸亏她脑子还没有都坏掉，及时刹住了车。
“我也问过段工，这些损耗原本就在计划之中。怕的是别有用心，那可是防不胜防。”
“那就别防。”
“你……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向总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把阴谋变成阳谋。”姜潮的声音果然响起，这种场面他可从不缺席。
“瞧瞧，定盘星来了！”向暖打趣道，“你这个老板可不合格，不够心疼体恤下属哦。明明心有成算，还偏偏爱看员工急得到处乱撞。这是你新发明的忠诚度测试吗？”
“法国的风情也没有养得你这张嘴更温柔些吗？”
她迎上姜潮的目光，看他眼角和嘴角齐齐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