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永远都在指责别人,却一点儿也没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像这种活在自己世界观里面的人,真可怕。
“呐,姐姐的嘴巴不太听使唤,就怕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云初直接坐到傅榕对面,锦溪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看着面前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态度,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锦溪,你先出去。”傅榕捏紧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是。”锦溪虽是疑惑,但还是乖巧的出去了,只是关上门之时,担忧的眼神一直落在傅榕身上,知道门缝儿都不留。
傅榕见门关上,立刻就变了一副脸色,淡漠的神色冷冰冰的,看着云初,声音都带上了几分责备和不满:“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来这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质问的语气,要是换做原主,估计又要伤心不绝,偷偷抹眼泪了。
“啧。”云初翘着二郎腿,一张漂亮的脸蛋精致端庄,却是一丝笑容都没有,看着傅榕淡漠道:“说了,担心你吃不饱。”
所以,特意来恶心你啊~
怎么样?
是不是超级感动?
云初垂眸,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手掌之中,小拇指下方有着一个淡淡的黄色薄茧。
在嫁到傅家来之前,原主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虽处乱世,但耐不住家里有钱,父母又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娇宠着长大,从不曾做过什么活计,可嫁到傅家之后,却是忙里忙外,操持着整个家,还要拿出自己的嫁妆来补贴家用,又要提防着雪梅,应付着婆婆的刁难和忍受着丈夫的挑刺儿和不喜。
短短几年视线,不论是气色还是身体,都已经远远比不上曾经那个待字闺中无忧无虑的女子。
“既然你有这份心,回家去库房里拿点钱出来,现今兄弟那边也需要钱财打点,家里大部分的钱都支在上面,难免有些周转不开。
母亲辛苦抚养我长大,吃过不少苦,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你拿点钱出来好好孝敬孝敬她老人家,这也是你一个当媳妇儿应该做的事情。”
见云初开口,傅榕自然而然的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训,无非就是想要让云初从自己的嫁妆里面拿点钱出来养着傅家一大家子人,顺带当牛做马的伺候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老太太。
女人这一辈子,结婚,到一个陌生的家庭,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上伺候着老,下照顾着小,左顾着涨丈夫,右应付着亲戚,到头来能得到什么?
人老珠黄?
还是儿孙满堂?
亦或是一身病?
凭什么?
是原主欠傅家的?
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啧~真是跟记忆里那些丑恶的嘴脸,越来越像了呢!人类啊人类,永远都是这么恶毒。
喜欢把痛苦加注在别人身上,还一副理所当然,无辜至极的样子,真真是恶心呢!
真想把他撕开,一瓣儿一瓣儿的抛入燃烧着烈焰的火炉。
“哦。”云初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却引起傅榕的不满:“既然如此,还不回去?你还想留在这里做什么!?”
“没钱了。”云初翘着二郎腿,理所当然的开口。
“没钱了找我做什么?你父亲不是前两天刚刚签下一笔订单吗?”傅榕厌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