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越看郑菖蒲,心中的淫邪念头愈强。
“自然是认识的,他现在身有要事,不方便过来接你,因而派我过来找你,他人就在前面的那间茶肆喝茶,我带你过去可好?”
郑菖蒲不疑有他,点点头便跟着那名大汉离开了。
柳染见状便跟着郑菖蒲过去,心下留了个心眼,一路上都有在观察着,对于刚才那大汉的话,柳染将信将疑。
跟在身后的柳染对于大汉带的这条路,觉得越走越不对劲,前面那人带的路,与刚才的繁华地界相比,越来越冷清,何处来的酒坊茶肆!
“小姐,不对劲。这条路,恐怕不是通往茶肆的路。”柳染快走几步到郑菖蒲身侧,附耳低语。
郑菖蒲一听,当即停住了脚步,小声问她:“柳染,你确定吗?”
“这人看上去给奴婢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奴婢心底毛毛的。况且,这人带路越来越偏,不如趁现在赶紧逃走。”
“好!”柳染是郑菖蒲最信任的人,无论柳染说什么她都相信,毕竟她们二人在一起这么久,更甚至陪她从锦官城千里迢迢的来到帝京,便是这份心都容不得她怀疑!
柳染与郑菖蒲放慢了脚下的步子,渐渐的与前面的大汉拉开了距离,主仆二人相视一眼,轻轻点颌,轻声轻脚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跑。
那大汉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回头,却见那主仆二人已跑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他也不着急追,因为他留有后手!
而此刻郑菖蒲与柳染正在庆幸逃出生天。
只听身后那大汉吹了声口哨,从四面八方迅速又出现了几名大汉,拦住了两人去路。
“小姐,跑这边!”柳染指了指西侧的小路道。
“嗯!”郑菖蒲白着一张小脸,右手捂住胸口,细眉紧蹙。
“小姐,再忍一忍!”柳染此刻也是担心郑菖蒲的身体。
“好,我们快逃。”郑菖蒲喘着大粗气道。
二人拐进西侧的小路,不想,那条小路确实个死的!让她们主仆二人无路可去!
柳染咬了咬牙,望着不断逼近的几名大汉,放声大喊:“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呐!有人要强抢民女!”
郑菖蒲的额上浮现出豆大的汗珠,心底越来越慌。主仆二人不断的后退,不远处的五六个大汉不停的向二人逼近。
郑菖蒲躲在柳染身后,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满眼的恐惧。
站在郑菖蒲身前的柳染虽然心中害怕,却还是挡在了郑菖蒲身前,魏玞那般的信任她,她不能让身后的女主子受了苦!
“小,小姐莫怕,有柳染在,他们不敢怎么样!”柳染声音发颤,此刻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这两位小娘子长得还真是貌美如花,尤其是后面那个,啧啧啧,不知道玩起来如何!”
“小娘子别害怕,让哥哥疼疼你!”
“小娘子别后退了,后面可没路了!”
郑菖蒲转头一看,果然后面没有路,只有一面墙!
顿时,主仆二人心升绝望,刚才无论她二人如何呼救都没人过来,眼下看来,她二人是躲不过这场祸事了……
“四哥哥,菖蒲与你怕是缘分已尽!”郑菖蒲的如玉般的脸上划下两行清泪。
主仆二人被笼罩在一层浓黑的阴影下,看不见任何光!
就在郑菖蒲认命之时,空中飞来了三枚银针,狠狠地扎在了为首的大汉手上。
那大汉当即痛呼出声,抱着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龇牙咧嘴的模样看上去甚是狰狞!
郑菖蒲将那日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魏玞。
“所以,那日救你们的是迎霜贵女谢夭?”
“嗯!四哥哥,你知道吗,那日菖蒲见到迎霜贵女的时候,只觉得她比传闻中的模样还要好看,菖蒲与她,根本无法比作!”郑菖蒲一提起谢夭便来了兴致,直至现在,一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便忍不住的回味。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得不似人的仙女!
“四哥哥,这家客栈也是贵女安排给菖蒲住的,她还帮助菖蒲在帝京找你。四哥哥,哪日你若是得了空,便与着菖蒲一起去谢过贵女!”
“自然。”魏玞的眼底掠过一抹深沉。
白日,谢府,清韵楼。
阿琴从外面匆匆而来,垂着头,一副忧思不解的模样。
“贵女。”阿琴进了清韵楼后,向坐在榻上的谢夭行礼。
“如何,可有消息?”谢夭的清淡水眸看着手中的书籍,玉指翻过一面书页。
“没有,这两日奴婢探了又探,可却始终查不到此人。”阿琴叹息回道。
“贵女,这帝京并没有叫珷玞的人,也没有哪家大族是姓珷的。是不是,郑姑娘所说之人是随意编了个名字来诓骗她的?”站在一侧侍奉谢夭的阿筝皱皱眉头。
“打探人一向是奴婢最在手之事,所查之人至多不过一日便能打探出来。”
“阿琴,你再辛苦一点,再探查一番,如果再过两日还未打探到,便不要再查了。”谢夭偏过头来看向阿琴。
“是,奴婢明白。”阿琴应声。
“贵女,老将军的马车已到府门口,将军与夫人托小的过来告知贵女,请贵女快些去府门口迎接。”传话的小厮急匆匆的进来对谢夭行了一礼,将话传给了谢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