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帖还在分批整理,你倒不用这么急。”
宋霭挑挑眉:“我急,我妹妹结婚我是该急,但我应该没你急吧。
娄瑾先生,听说你现在待业在家,我妹妹以后能否体面的生活,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今天已经开始洗碗了。”
宋霭平静的给苏蓓续杯,并没有对苏蓓美貌表示吃惊。
“我自己的妻子,自然能养好。大舅哥一天没养过妹妹,平白无故就摆谱,是不是职业习惯。”
“我要当证婚人。”
“不可能。”
“可以。”苏蓓插话了。
娄瑾深吸口气,“我现在去改请帖。”说完拉着脸就走了。
砰!
“你找这个丈夫,人设不是温文儒雅的绅士吗?怎么脾气这么大。”
“大吗?换做是我,早就找地方暗中弄死了。你命大应该是他脾气好。
偶尔发泄发泄,劝你还是忍了好。”
“我觉得你有些傻了,居然觉我会忍让外人。”
“彼此彼此。宋霭。”
“私人事件处理好了,现在处理公事。
军装我给你带来了,现在和我走。明天最高领导人会在帝都给你亲自授衔颁奖和退伍仪式,央视全程播报,也算是一种认可和保护。”
“很大的荣誉,我心怀感激。
不过那帮蛇虫鼠蚁我还不放在眼里,话说,我结婚你不如清了这帮人,就当送我礼物了。”
“我是搞政的,又不是搞暗杀的。你结婚赶十天半个月,我可扳不倒那些人精。
不过你放心,我这种人就喜欢消除异党。”
“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去哪里?”
“自然是叫他一同前往。”
“真是难舍难分,不过他怕是不能见证你的光辉时刻。毕竟他只是个演员。”
“若不是相似的皮囊不好找,你只怕已经轮回。
管好自己的嘴,才能讨人喜欢,这不是你的名言吗?”
苏蓓走进卧室,将宋霭一个人扔在客厅。
娄瑾真的在修改请帖。
“我之前想不需要证婚人,毕竟我们相爱是自己的意志,无须他人认同和证明。我办婚礼纯纯是炫耀。
这个宋霭真的那么重要吗?”
苏蓓握住娄瑾写字的手,一起将二人名字写下。“他可以让我想起前世的家。”
“也是,他长的那么像你哥哥,有他在也算你家人在场。这么说我们也算是跨界婚姻。
要不是因为这个,就凭他对你有不轨的企图,我早就赶他出去了。还想让我叫他哥,想得美!”娄瑾此时像小孩子一样和自己的爱人絮絮叨叨,酸味满屋蔓延。
“我与你自是不同,娄瑾。与他也不同。”
苏蓓看着请帖上宋霭的名字,动手在下面填了一行字。
赤剑门 朱粹剑 赫炎君 敬禀
“你兄长的名字倒是和性格不太相符。写在这个上面行吗?宋霭这只狐狸只怕会追根挖底。”
“无妨,他又找不到赤剑门,若他一定要问,到时候就说写错了。
我兄长单一天火灵根,小时候也是火辣性子。只是人总要成长,平常看着端正一些,本性又能变到哪里去呢。”
“我在你记忆中时,倒是觉的这个兄长不错。”
“往事不可追,珍惜当下。
宋霭无事不来,让我即刻出发,国家要给我在最高礼堂中授奖和举办退伍仪式。”
娄瑾高兴的抱住苏蓓:“太好了,为你骄傲。”
“不是我的荣誉,都是苏蓓的。”
“她的努力你来领奖,实至名归。走,我们准备东西出发。”
苏蓓看着娄瑾打开衣柜,“可能要委屈你在外面等我,礼堂。。。”
“你怕我失落?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本身就是一项很庄重的事情,军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
我就算不是演员,也进不去。
我不会因为我自己的选择而觉的丢脸。
我适合什么就做什么工作,我爱人江湖地位比我高,我群众基础比你大,强强联合,有什么可遗憾的。
我还可以看电视,每次国家授衔新闻都会报道。
而且,最后把你领回家的人是我,他们最多只能和你拍个照片。”
苏蓓笑了,“我这头长发舍不得剪短怎么办,婚礼近在眼前。”
“老公帮你解决。咱们带个假发,戴着帽子看不出来。”
“恐怕不行。”苏蓓认真看着娄瑾。
“是有些不庄重。”
苏蓓不在逗他,手结印,垂眼吟唱,一头秀发居然开始慢慢缩回,直到齐耳。
娄瑾惊叹。“我以为只能长, 没想到还能回去。”
“只是一些改变面貌的小法术。”
“可以变成其他人吗?”
苏蓓摇了摇头。“我现在功力不够,曾经倒是可以。”
“那你们怎么分辨谁是谁?”
“修仙者,不看样貌,只看神识、灵根。”
“也对。
我替你在修一修发型。”
等两个人磨磨唧唧出来,宋霭已经上过一次卫生间了。
“你们终于出来了,我都要把涝茶喝成白开水了。
走吧。”
“小王已经在楼下等着。我带着苏蓓跟着你们,她身体不好,住房车舒服一点。”
宋霭挑挑眉:“既然苏部长身体不适,是应该坐房车好好休息。”
娄瑾将请帖交给宋霭。
“结婚那日有劳了。”
宋霭打开请贴仔细看完,点点头,“既然是证婚人,我一定努力。不过你们是不是古装趴,我这西装不合适吧。”
“我倒是有几身拍戏用过的古装,只是你我身高不衬,只能劳烦你亲自买了。如果你不懂,我可以让我的化妆团队给你一些意见。”
娄瑾一直扳回一局。
“不用。你的衣服也不适合我的气质。我让人将军装送到你的车上,楼下见。”宋霭起身就走,那叫个干净利落。
“果然,男人最怕自己比别人低。这不就气走一个。”娄瑾得意洋洋
“这身体确实不高。”苏蓓也挺开心。
房车里,苏蓓摸着军装,心里有些刺痛。
“她一定极爱这身军装,我竟有些难过。”
“是啊,她把军人这个职业看的比我重。
我曾经闹过别扭,她却没选我。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若是她之后清醒,你不怕她怪你吗?”
“她知道这是你的选择,她也知道我不会强迫她舍弃什么。
她就是你啊。
我爱,但我不会禁锢感情以外的你。我要想尽办法让你一直爱我,却不会指手画脚你的人生。”
“是否需要我将这话录下来。”
“当然需要。”
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