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舞,早听说你崇拜小药王林妖夜,今天下午他要来联邦大学举办一场私人聚会,我特意托人弄了两张贵宾贴,你和我一起去如何?”
不知不觉间,秋末已至,天气越来越冷,陆桥看着身前女子,后者穿着一身玉兰花暗饰的淡墨锦袍,丝毫不似其他女子般刻意呈露,其姣好的面容上,亦不施粉脂,秀发随意收成一束,拢到贲起的左胸前来。可即便这样,也丁点不掩女子的美貌,反而给人一种清新脱俗,淡雅如幽兰的感觉,令陆桥眼里不由闪烁起奇异的光芒。
柳夕舞皱了皱眉,不同于寻常女生,别人崇拜明星,她则是崇拜小药王,因为对方的医学造诣名传天下,值得每一个医者尊敬。
但平日素来不乏追求者的她,一眼便看出陆桥的目光不正,那里面充满了让她恶心的占有欲,本就对陆桥颇为不喜,当下越发反感,连带见到小药王的愿望都淡了许多,不由冷冷道:“我下午还要去图,没空去参加什么聚会。”
陆桥脸色一变,转瞬又恢复平静,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那正好,我也觉得那聚会没甚意思,还不如去图书馆享受清静。”
柳夕舞眼神冷了下来:“陆桥,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还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纠缠你?”闻言,陆桥面庞一阵扭曲,诚然,他是无比渴望得到柳夕舞的心,但同时他也是天之骄子,父亲是联邦大学副校长,自身天资惊人,二十五岁便成为四星强者,柳夕舞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早已让他的忍耐达到极限。
不过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柳夕舞会这般冷漠的拒绝自己,是对方性格所致,于是他想到了通过柳家主脉来和柳夕舞定亲,希望这样能改变柳夕舞的态度,不求对方喜欢上自己,至少能稍微客气点。可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的态度,非但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那冰冷中带有不加掩饰的厌恶眼神,彻底激怒了陆桥。
“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宿舍了。”看到陆桥这狰狞的神情,柳夕舞目中眼神更浓,转身就要离开,可刚抬步,她又停了下来。
“这便是柳家的家教么?”陆桥的身影,拦在柳夕舞身前,戏谑的看着后者。
“陆桥,你什么意思?”柳夕舞美眸一瞪。
“什么意思?”陆桥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笑意,“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身为你未来的丈夫,看到你如此放肆,管教管教你,相信谁也没法出来说三道四。”
“你……”柳夕舞气的俏脸涨红,换做其他人说这话,她此刻必定直接出手教训了,但眼前这人,她纵然厌恶,却不得不承认,对方在名义上,的确是她未婚夫,若出手她必然占不到理,不到万不得已,她都只能忍气吞声。
美人即便愤怒,也别有风情,柳夕舞生气的样子,落入陆桥眼里更具诱惑,心中还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异样快感,这种任意调戏往日只敢远观不敢亵渎的女神,令对方敢怒而不敢言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夕舞,我是你未婚夫,你迟早是我的人,为何不温柔点?”陆桥越想越发色心大起,如着了魔似的,忍不住伸手朝柳夕舞俏丽的脸蛋摸去。
“无耻之徒。”柳夕舞急忙后退,再也克制不住,一个巴掌甩了出去。
啪!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这小路上,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目光,待发现是陆桥和柳夕舞后,众人更是双眼发光,两人都是学校风云人物,近来又传闻定亲了,如今有好戏看,由不得众人不好奇。
火辣,陆桥只觉自己的脸无比火辣,不仅仅是因柳夕舞那一耳光,还有这周围的一道道目光,大庭广众下被人甩耳光,甩自己耳光的,还是自己的未婚妻,这让他觉得,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彻底被践踏。
“贱人。”陆桥面目狰狞,嘿嘿冷笑:“原本我打算遵从你的意愿,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今天小药王的私人聚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若不然,你就要好好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了。”
柳夕舞脸色微白,紧紧咬着牙,内心一片绝望,单是陆桥自然没什么可怕的,但陆桥后面站着一个陆家,以如今陆家权势,对付整个柳家主脉或许很困难,可只对付一个柳家的小支脉,绝对轻而易举。
“上梁不正下梁歪,陆秋功便是这样教你做人的么?”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如水滴落入潭中,清晰的回荡开来。
仿佛雷霆入体,柳夕舞的身躯猛地僵硬,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脑海,似那封闭千年的堤坝骤然开启,无尽记忆的洪水,轰然奔涌而出。
“你是谁?”陆桥眼睛倏然眯起,死死盯着出现在柳夕舞身后的青年,一抹阴寒无比的光,自瞳子里闪过。周围不经意触及陆桥目光的人,均觉心底发寒,好像见到了刚从深山爬出的致命毒蛇。
四周众人,同样惊讶无比,不知道这青年是哪里冒出来的,竟敢招惹陆桥,如果给联邦大学如今在校的学生,列出一个最招惹不得的学生排名榜,陆桥绝对名列前十。
论修为,陆桥虽不错,但放眼整个联邦大学,的确算不了什么,可不得不承认,陆桥背后有一个可怕的老子,联邦大学副校长陆秋功,而眼前这青年,不仅得罪了陆桥,言语中把陆秋功也一起骂了,分明是没给自己留后路。
不过这些学生里,也有部分老生,他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怀疑自己眼花了,等发现其他老生和自己的反应一样,方确定不是幻觉,顿时纷纷倒吸冷气。
“我没眼花吧?这不是苏青河吗?”
“一个人眼花还说得过去,总不可能大家都眼花,真的是苏青河!”
“苏青河?他不是两年多前就死了么?这消息可是内政部部长郭云澜亲口说的。”
“什么两年前,上个月他就出现过,还连闯九层五行塔,你也太孤陋寡闻了。”
“那时我在闭关,只隐隐听说过,原来闯入五行塔第九层的那个人,就是苏青河啊。”
“可不是说,五行塔第九层极其危险,若七天之内不出来,便等同于死亡。”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只能说此人太不可思议,且如今不管如何,他从第九层出来了,便意味着实力已步入联邦顶尖行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