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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遭弃让凤姐心里堵得慌,似大晴天里飘来大片乌云,遮天蔽日,心生烦躁。

但她没敢耽误正事儿,仍旧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宴会筹备进展顺利。

待到第三日,荣国府张灯结彩,府门洞开,两排小厮着装整齐,恭敬候立门前,迎接四方来客。

车辆纷纷,人马簇簇,宾客络绎而至。

每每先由仆役在门房处报主家姓名,而后立刻有人唱名报礼单。

男客被引进外院,女眷则被领进贾母院。

柳湘莲也已来到,跟随贾政在院中迎客。

来客实在太多,有贾柳两家的亲朋故旧,有户部兵部的同僚,有京营的大小将领,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最主要的还是各家勋贵。

即便主人无暇前来,也会派家仆送份贺礼。

男客都被安置在外院,房间不足用,院中也摆上了酒席。

勋贵头脑则集中在西花厅,环境最好,菜肴最丰。

不管彼此间实际情谊如何,收到贾家之邀,众勋贵都要给几分薄面。四王八公家多是派了年轻子弟前来,毕竟这次宴会举办的过于仓促,家主未必有时间。且他们身份尊贵,柳湘莲这个年轻的三代小辈,虽升任兵部侍郎,仍显得不够资格。

不过,年轻子弟也有年轻子弟好处,大家更能说到一起去。

作为本家族长,柳芳也拨冗而至。那夜柳湘莲曾谈及,将来可借贾家之力助他高升,柳芳本有几分怀疑,但见了今日这等情形,方知二郎对贾家确有不小的影响力。

西花厅内,主席上坐满了身份显赫之辈。

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的牛继宗,年过五十,脸面圆润,身子肥硕,性情油滑。

他和柳芳一般,也是京营提督,执掌一营,而且资格更老,是位实权人物。

在座之人并无王爵,牛继宗年长位高,俨然以老大哥自居,率先举杯,开口倡议道:“二郎升任兵部侍郎,协理京营戎政,真是咱勋贵子弟之表率!吾等敬上一杯!”

柳湘莲此前在外招待来客,这时才刚过来,受此礼遇,忙端起酒杯说道:“湘莲不才,竟得陛下委以重任,不胜惶恐。今后还要劳烦诸位世伯、世叔帮衬提携!”

说罢,一饮而尽,酒杯倾覆,涓滴不存。

众人亦陪饮一杯。

牛继宗爽朗笑道:“二郎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这些人家,那是几代人的交情了!岂能不帮衬提携?”

未等柳湘莲表示感谢,他话头一转:“只是,近来陛下准备整饬京营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好不热闹,不知是否确实?二郎作为协理戎政,对此可有谋划?说出来也好叫我等早做准备呀!”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称是,注目着柳湘莲,厅内安静下来。

在座勋贵多是京营将领,赏脸来赴宴当然不是为了吃酒,而是为了探口风。

永隆帝对京营不满已是众所周知,将会如何整饬,为众人所关注。

迎着殷切目光,柳湘莲却不想多说,苦笑摇头:“各位世伯、世叔有所不知,协理戎政的差事是突然委任的,小侄何曾有过打算?接到圣旨时,诸位可知小侄在做什么?我正邀请京中各大商号筹建股票交易所!升任兵部侍郎、协理戎政,小侄到现在都感觉是在做梦!何谈谋划!”

柳湘莲言辞恳切,言之凿凿,但谁听不出来他是在婉拒敷衍?

见他不愿谈及京营整饬,众人心有不满,也不好当面发作,便略过不提,面色都有些不佳。

牛继宗哈哈一笑,拍了拍浑圆如球的大肚子,开玩笑似的问道:“二郎,前阵子我家老三买了你家玻璃工坊的股票,那可真是天价啊!这事儿你可知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顿时也叫嚷起来:“是啊!我家老五也买了,那叫一个贵!”

“我家那孽障也买了!还是偷的家里的钱!”……

众人争相诉说起来,说的都是族人或子侄高价买了股票,受了欺骗。

柳湘莲心道,贾琏惹的祸事来了!

他面带疑惑,蹙眉问道:“小侄当时在两淮巡盐,分身乏术,无暇顾及,遂将股票发卖之事托琏二哥操办。难道有何不妥?”

“不妥?”牛继宗盯着他,笑问道:“二郎!咱也不说你这股票到底价高价低,可总得有个定数儿吧?怎么各家买的都不一样呢?这不是看碟下菜吗?像什么话!”

众人听了大有同感,亦鼓噪质问。

柳湘莲如实说道:“各位世伯、世叔,实话说,小侄收到的价款,算下来也就一百四十两一股。此价虽高,但以玻璃工坊的盈利速度,三年之内诸位股东必然能大赚一笔!”

牛继宗没有质疑玻璃工坊的赚钱能力,而是冷笑道:“一百四十两一股?可我家老三是二百两一股入手的!”

众人如被点了炮仗,群情激奋,纷纷说道:“我家老五是三百两入股的!”

“我家逆子是二百五十两!”……

纵然柳湘莲此前有所猜测,此时听了也大吃一惊——这些人都特么是傻子吗?这么轻易就被人忽悠了!

他摇了摇头,脸现惋惜之色,坦然说道:“实不相瞒,多收的价款并未落到小侄手中。”

“啪!”牛继宗油光满面的圆脸儿笼罩寒气,瞠目拍桌,怒气勃发。

桌上碗儿碟儿杯儿筷儿震的飞起。

瞪着圆滚滚的牛眼,环视席间众人,牛继宗恨声说道:“当真岂有此理!琏哥儿我原瞧着还不错,不想竟如此心黑手辣,无耻之尤!”

此言引来一片赞同之声。

武勋圈子其实不大,爵位不过数十家。不过各家人丁众多,又相互勾连,便显得势力不小。

贾赦等人欺诈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时间一久,大家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听他们说的价儿一个比一个高,柳湘莲嘴角不禁抽抽——到底是自己眼光受限,缺乏想象力,当初开价低了呀!

众人最后得出一致论断:“这事儿琏哥儿做的不厚道!”

他们心知肚明,罪魁祸首是贾赦、王子胜等一伙儿老混蛋,甚至有自家族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但不好撕破脸,于是指桑骂槐的骂贾琏这个小辈,为的无非是要柳湘莲这个东主给个交代。

贾琏此时正在外待客,忙的不亦乐乎,不在现场,对他而言便是被骂成狗屎也无所谓。

可贾赦、贾政兄弟俩作为男主人全都在座,听了这等不留情面的指责,顿觉颜面扫地,恨不得地上有缝儿能钻进去。

贾赦心下惴惴,不敢叫贾琏过来质问,以免泄露老底儿。但贾政还是头次听说这等荒唐事儿,觉得侄子贾琏丢了贾家脸面,转身冲后面侍立的小厮喝道:“速叫贾琏过来!”

一听这话,贾赦便慌了神儿——儿子贾琏是个不中用的,真被叫了来,说不好便会当众拆他的台!忙伸手拉住贾政的手臂,劝道:“二弟!今儿是二郎大喜的日子,还是算了吧!有什么话儿回头再说!”

贾政气血上涌,脸色涨红,并不听从,坚持要唤贾琏过来。

贾赦没法儿,心慌意乱,转头对柳湘莲强笑道:“二郎!你不是有补偿方案么!何不说给大伙儿听听!”

见贾赦猛给自己使眼色,本不知内情的柳湘莲,立刻猜到他在此事中必也扮演了不光彩角色。

不过,他有些奇怪——补偿方案早已议定,牛继宗等人不可能不知,为何此时偏要提及此事?

转念一想,明白过来——定是上回被坑惨了,所以心存疑虑,对贾琏等人所言不敢再信,所以要自己当面表态。无非是要自己给个明确承诺,以求心安。

他猜的不错,这些人未必自己投了钱,可族中有人被骗被坑,跑来求告到自己头上。作为族长或者是族中实力派,有责任代为讨还公道。

但以贾家背景之深厚,柳二郎又是朝中新贵,风光无两,这公道如何能讨还?也只能借这种大宴宾客的机会,逼迫对方当面表态。

想毕,柳湘莲挺胸抬头,神色如常,似襟怀坦荡、风光霁月,朗声对众人道:“各位世伯、世叔,先前小侄考虑不周,以致各家多少有些损失。

虽说错不在我,小侄仍深感抱歉,故而决定做些补偿。既然私下定价问题众多,这次就等交易所成立,以公开竞价方式发售日用工坊的股票。

届时,玻璃工坊的股东都可打五折,折扣上限不超过购股本金!”

打五折,折扣上限不超过购股本金?

席上顿时一片静寂,众人表现各异,或皱眉默算,或掰弄手指,都在寻思这意味这什么——假如自己花200两买了一股玻璃工坊的股票,较之柳二郎所言之140两底价多花了60两。可只要自己再去申购日用工坊的股票,便能抵扣掉200两!

这等于是说,买日用工坊股票比其他人少花200两!

又或者说,原来的玻璃坊股票是白送的!

这——大赚啊!

想明白此中关窍,众人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眉飞色舞。

在他们看来,柳二郎能有如此诚意,必是初任协理戎政,想要少些麻烦,故而讨好大家!

于是纷纷笑赞:“二郎大气!等日用工坊发行股票,咱们一定捧场!”

有此重大利好消息,酒席上氛围火热起来,京营不可谈,那咱就谈生意嘛……

……

贾母院,荣庆堂。

贾母穿着诰命大妆,贵气非凡,显然很重视外孙的这次升官。

不过,柳湘莲是小辈儿,又只是贾家外孙,今儿肯屈尊光降的并无王公诰命,最高也不过是侯爵夫人,不需贾母出去迎接,她也乐得坐在主位上等着客人过来拜见。

众女客走进房间后,先拜见贾母,请安问好,而后在席上依序坐了。

秦可卿和凤姐俱站在贾母身后侍立。

秦可卿穿着三品诰命服,级别虽不高,但在一众妇人中最是年轻秀美,鹤立鸡群。

荣国府的爵位还在贾赦身上,凤姐自然无缘诰命服,瞧着秦可卿不禁心下羡慕,暗叹,凭自己再要强又有何用?男人不中用也是不成的!

林之孝、赖大家的带领众媳妇都在竹帘外面伺候上菜上酒,周瑞家的带领几个丫鬟在围屏后伺候呼唤。

有资格和贾母同席的至少也是四五十岁的妇人了,俱是盛妆浓饰,周身璀璨,宝光耀目。

得知秦可卿的身份,她们细细打量,又赞不绝口。

半年多时间不见,秦可卿已然从含羞少女成长为豪门贵妇,完美击中贾母的“爱美”之心,久久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端详,询问近况。

尚未到看戏时候,众妇人聊着家常,氛围和谐欢快。

但很快味儿就不对了。

任何公众场合,一旦人多了,难免会存攀比之意,更何况席间全是家居妇人。

王子腾是当下四大家族中最为显赫之人,今儿又无王公诰命在场,其妻张氏便自觉高出众人一筹,有意显摆。

趁着席间一时冷落,张氏笑着向秦可卿问道:“莲哥儿媳妇,扬州故旧给府上送来几瓶香水儿,说是柳家商号新品,可是真的?”

说话间,她动作优雅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精巧的玻璃瓶,半掌大小,晶莹剔透。瓶中装了透明无色的液体,如清水一般澄澈无暇。

张氏年过半百,此时面上发笑,差点儿将厚厚的粉底震掉一层,兰花指捏着玻璃瓶,来回摆动,炫耀似的给人瞧。

凤姐蹙眉凝眸,此物甚觉熟悉。略一回想,顿时忆起——这不就是那天秦可卿梳妆台上摆的东西吗?自己当时没好意思问,原来便是香水儿!

“瞧着应是我家的。”秦可卿粉面含笑,淡淡答道。

这东西面世也不过两三个月,废了工坊师傅老鼻子劲儿,供应扬州尚且不足,京中并无铺货。

众女客大多久居京都,未曾见过此物,不免稀罕,争相询问如何使用。

张氏有意显摆,动作熟练的拧开闪着光泽的铜盖,用手一按下面的精巧机关,霎时喷洒出一团白蒙蒙雾气,顿时满室飘香,麝香气味浓郁醉人。

众妇人出身富贵,都很识货,这香水儿可比焚香和香袋的效果都要好——焚香难免熏的衣服上满是烟燎火气,香袋又太过清淡。这香水儿往衣服上一喷,岂不轻松写意?

于是争相询问何处可买。

张氏神色轻描淡写的将香水瓶收入袖中,笑的愈发矜持:“如今京都可买不到呢!想买得去扬州。我这瓶儿便是扬州故旧送的。”

众妇人都道可惜,目光恋恋,紧紧盯着张氏的袖口挪不开。

张氏很满意这等震慑效果,这是自己做席间主宰的感觉!

但她犹觉不足,笑问秦可卿道:“莲哥儿媳妇,何故不在京中卖香水儿?你瞧,大伙儿都想要呢!”

秦可卿今非昔比,又受了柳湘莲提点,谎话张口就来:“回王太太,外面的事儿都是夫君派人打理,我并不清楚。”

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原也没什么可说的。

众人听出这一声“王太太”有疏远之意,张氏却不觉,用长辈口吻“教训”道:“这可不成!男人在外做官忙的很,家里生意咱们女人也要管起来。要我说,你家工坊何必设在永平府?墙儿外就是鞑子,时不时闯进来抢一把,偏僻又危险。莫不如迁入京师,生意岂不更好!”

秦可卿淡淡回道:“想来是原料的缘故,工坊要就近取材。不过夫君曾说,永平府是个不错的地方。”

被当众拒绝了自己的明智建议,张氏心生恚怒,面色微红,又说:“便是工坊搬迁不得,为何舍近求远往扬州发卖?咱京中也能吃下!”

张氏的妯娌、王子胜之妻刘氏,在席上很没有存在感。

毕竟丈夫王子胜既无爵位在身,也没个一官半职,无非是沾了王子腾的光,她才能忝列此座。

这时觉得是向嫂子张氏卖好儿的机会,刘氏忙插嘴道:“是啊!不说别人,就说咱们这些人家,谁家没有十几个媳妇女儿孙女的?一人一月一瓶,这就多少了!”

这话有些吹牛——荣府姑娘的月例也不过二两银子,探春想买些小玩意儿还要攒几个月的钱,何况其他人家!

凤姐睁着一双丹凤眼,烨烨生光,好奇的问张氏:“二婶儿,不知这香水儿是何价钱?”

众人纷纷瞧来,张氏一时成为席上焦点,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不过,她却摇头叹道:“这我还真不知呢!都是故旧所赠,推辞不得,如何好问价的!”

张氏反复提及香水儿是故旧赠送,无非是想显摆王家有脸面。这番作态之目的,席上众妇明白的很,或羡慕或鄙视,都懒得与她计较。

贾母一直笑吟吟的听她们说闲话,貌似感兴趣,却不发一语。

这些妇人间的攀比伎俩,早几十年前她就玩儿厌了。

因柳芳和柳湘莲这俩兄弟正处于“蜜月期”,相处融洽,今儿柳芳之妻何氏也来了。

她年纪轻些,三十多岁,在席间属于资历低的,故而一直忍着没说话,任凭她们显摆。

这时笑道:“这香水儿的价钱我倒是知道。前儿莲弟让人往家里送了些,说是给侄女们玩耍。我瞧着稀罕,便让人去问了问价。听说在扬州,这一瓶香水最便宜也要十两银子,有些珍稀罕见的,卖价更高达数百两。”

这价一报出来,众妇人纷纷咋舌,而后看刘氏的眼光便不妙了。

凤姐不敢得罪王子腾之妻张氏,却对刘氏不怵,平时因王子胜常来叨扰她和琏二,早生厌倦,也顺带着看刘氏不惯。

于是啧啧不已,对刘氏笑说道:“真要是这价儿,我都用不起一月一瓶呢!三婶儿,你家倒是舍得,真真好气派!”

众妇人笑而不语。

刘氏自知牛皮吹的太大了,神色讪讪,强笑道:“都是亲朋故旧,自然要多些优惠。”

她望向秦可卿,问道:“莲哥儿媳妇,你说是不是?”

“是的呢!”秦可卿礼貌的含笑点头,但绝口不提如何优惠。

刘氏无地自容,席上一时陷入尴尬。

对于贾家费人费力给柳二郎张罗东道,身为管家人的王夫人当然心怀不满,故而今儿一直黑着张脸没说话。

张氏熟知自家小姑子的性情为人,对此有所察觉。她本就对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王夫人不满,于是故意笑问道:“大妹妹,莲哥儿连柳家嫂子处都有送,难道就没孝敬你这亲舅母?”

“年纪大了,我也不待见这等玩意儿。”王夫人反应很快,浑不在意的笑道。心里则怨念深重——他孝敬我什么!他都孝敬那几个死丫头片子了!

冷眼旁观席间明枪暗箭的往来交锋,秦可卿暗叹她们真是够无聊的,也总算理解了夫君为何要往江南售卖货物而不在京师了——这些人情关系便承受不起。

她先前的作答并不能令众妇人满意,作为小辈,处境有些尴尬。

贾母体谅她,便笑对众妇人说道:“你们只管逼问女孩子家,是何道理!她哪儿懂这些俗事!等叫过二郎那猴头儿来,随便你们问!”

柳芳之妻何氏知自家夫君重视二郎,而二郎办事亦妥帖周到,不禁起了爱护之心,忙蹙眉道:“老太君,这不好吧?莲弟如今官居兵部侍郎,也算是朝中重臣了。咱们内宅妇人,岂好为这点儿子小事儿打扰他的?”

“在外也是胡吃海喝,尽灌黄汤!有什么意思?不如来陪咱们说会子话。”

贾母理所当然说道。心里暗想,这逆孙打从南边儿回来,还没进府磕过头呢!

于是鸳鸯便被贾母派了出去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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