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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临,兴隆街上仍是人来人往,商铺店肆红灯高挂,沿途商贩喧嚷叫卖。

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红尘气息浓郁热烈,薛蟠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终于离开那个魔窟地狱了!

终于囫囵个儿出来了!

老天爷到底是没瞎啊!

“明明长得像个小娘们儿,怎的这等心狠手辣!”

身上痛楚未消,薛蟠疼得呲牙咧嘴,不时嘀咕抱怨。

但不敢大声说出口,且贼眉鼠眼地张望,生怕附近藏着某人的耳目。

在柳宅时精神紧绷尚不觉得,现在安全了放松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哪儿哪儿都痛。

他一边不住手地揉搓着,一边加快脚步,只想赶紧回家,家里最安全!

……

荣国府东北角的一座小庭院。

此处为荣国公暮年静养之所,名为梨香院。

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屋,前厅后舍俱全,薛家进京后即暂居此处。

这院子妙就妙在有一门通街,也即宁荣二府之间的夹道。

薛家人可就走此门出入,不必兴师动众绕道,这点儿最为薛蟠所喜。

平时,薛姨妈会在饭后或晚间去荣府,或是与贾母闲谈,或是与王夫人相叙,增亲戚情谊。

薛宝钗则与黛玉、迎春姊妹等一处待着,或是看书下棋,或是作针黹,日子平淡。

时值仲夏,天气已暖。

庭院中几株老梨树枝繁叶茂,挂着一个个青色带黄的小果子,随风摇曳不止,暗香阵阵袭人。

后屋正堂,一位四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正是薛蟠之母,因与贾政之妻王夫人是同胞姊妹,故被唤作“薛姨妈”。

自去年全家进京,至今已有半年多时间。

虽依附于贾家,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她对现在的生活尚感满意。

尤其欣慰的是,儿子薛蟠入读贾家义学,令她不必再每天操心忧虑。

依她的想法,贾府乃是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最是教子有方。

在贾家家塾中受教,自然远胜她这样的内宅妇人。

如果早些将蟠儿送去就学,也许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现在也不算晚,蟠儿纵然读书不成器,有人严厉管束着,至少不会再胡闹闯祸。

先前一时不察,他竟犯下人命案子,真令她日夜忧思,寝食难安。

不久前从姐姐处得知,主审此案的金陵知府与贾家有故,故将此案遮掩了过去。

端是走了大运,若没这层关系,还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可见人活于世,自家成不成才倒是其次,断不可少了权势之家的庇护。

有了这等感触,才促使她厚着脸皮,始终赖在贾家不肯离开。

别的也不敢奢望,只求这孽障安下心来,别再惹是生非。

过两年给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也省的自己整日操不完的心。

只要有了孙子传下香火,也就算对得起薛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

薛姨妈坐在梨花木的圈椅上,端着茶盅却不喝,只顾痴痴的想着儿子的将来。

忽听得女儿命侍女挑灯,说是光线有些暗,她方醒过神儿来。

扭头瞧去,女儿花容月貌,温柔贤淑,真似仙女儿一般。

不禁心生愧疚。

若非混账儿子拖累,就凭女儿超凡绝俗的才貌品行,岂有落选之理?

姐姐家的元春能比宝钗更好不成?

“唉!”她不禁发出一声哀戚长叹。

明明是条振兴家族的“终南捷径”,如今彻底断绝!

维持薛家的重担只能落在蟠儿身上,可他又是个不争气的!

真真叫人无奈啊!

“妈你怎么了?哥哥的事儿不是了了么?我想他以后会学好的,你也无需过于忧心。”

薛宝钗穿着家常衣服,乌黑长发挽成纂儿,与丫头莺儿对坐桌子两侧,正做着针线。

只剩一点儿收尾的活儿,故天黑了也没停下,刚还让莺儿挑拨灯芯。

她最善察言观色,便是宝玉房里二三等的小丫鬟也能熟知姓名性情,更何况是自家母亲?

听到薛姨妈叹息,只略一想,便猜出何故,善解人意地笑着开解。

薛宝钗正值豆蔻年华,容貌丰美,肌骨莹润,更难得品格端方,举止娴雅。

这微微一笑,宛如牡丹花开,华贵雍容,别有风采。

薛姨妈见状,愁绪稍解,又生出莫名的心思。

或许薛家的前途,还得落在女儿身上。

不想也坏了宝钗的心情,她便不提那些糟心事儿,只说道:

“妈想着你哥也大了,该给他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好有人替我管管他……”

一语未了,一个小丫头慌里慌张跑了进来,顾不得行礼,大呼小叫道:

“太太!不得了啦!大爷让人给打了!”

“你说什么!”

薛姨妈乍闻噩耗,神色遽变,煞白惨淡,丰腴的身子霎时一颤。

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摇摇晃晃,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薛宝钗急忙快步走过去,搀扶住站立不稳的母亲。

她回头瞪了小丫头一眼,敛眉娇喝道:“慌什么!大爷怎么了?现在在哪儿呢?”

“大爷正往院儿里走呢!”

小丫头也不过十来岁,本来是瞧见了稀罕事儿,不及多想,立马跑回来报告。

见吓到了太太,自觉闯了大祸,说完后吐吐舌头就跑了。

薛宝钗和她的侍女莺儿,一边一个,扶着关心则乱双腿发软的薛姨妈,慢慢往外走。

其他丫鬟在后跟上。

刚走到前院,正好瞧见薛蟠带人走进来。

薛姨妈忙望了过去,儿子身上倒齐整,不像是挨了打的样子,稍稍宽了心。

本以为是小丫头“谎报军情”呢,随后就看到儿子身后的几个小厮全都鼻青脸肿,模样甚惨。

而且衣衫不整,脏乱不堪,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显然伤的不轻。

四个小厮没一个好的,竟是“全军覆没”!

薛姨妈蹙眉苦脸,不由担心起来,料想是儿子又闯了祸事,恐怕还不小。

“孽障!”她一面口里恨声骂着,一面疾步走上来,心急着慌地在儿子身上乱摸。

“伤到哪儿了?快告诉妈!”

不待回答,又喝命奴仆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要请好的!”

见他妈心慌意乱,举止失措,薛蟠也挺不好意思的。

听到问“伤到哪儿了”,嘴角不禁抽了抽,脸色就像蔫儿了的茄子。

张了张口,终又闭上,实在是有苦难言呐!

挨打这事儿倒还好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可“蛋疼”这事儿能给亲妈说么?

要是再早几年,他或许不在意,可现在真不好意思啊!

更不要说,旁边还有位亲妹子正气鼓鼓的睁着一双明亮如星的杏眼,“怒”瞪自己!

咦?薛蟠忽然觉眼前一亮,如有明媚阳光洒落身上。

自己这些日子净在外面瞎浪,有段时间没细瞧,妹子出落的越发水灵滋润了。

不输给姓柳的!

呸!老子怎么又想起这个混蛋了!

他恶鬼妖魔一样,怎配和我天仙妹子比!……

薛蟠胡思乱想着,脑中飘过许多念头。

强忍着蛋疼,握住老妈的手,阻止她进一步探索,豪气万丈说道:

“妈!我能有什么事儿?放眼满京都,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你儿子?!我一拳锤死他!”

众小厮听了不禁变色,嘴角猛抽,纷纷低头不语。

“没挨打就好,没挨打就好!”

薛姨妈爱子心切,一时间被儿子的王霸之气镇住了,大为放心。

眼见母亲又被哥哥忽悠住,聪慧冷静的宝钗忍不住出言提醒:

“妈!你别听哥哥说大话哄人!要是不敢打他,怎敢教训他的人?

说不定是使了什么精巧手段,明面儿上显不出,暗地里却叫他吃大亏!

既然惹了事儿,哥哥还是快快说了罢!也好早点想法子解决,凡事宜早不宜迟!”

薛姨妈也警醒过来,狐疑的看着自己儿子,态度大变。

薛蟠兀自嘴硬不认。

薛姨妈一咬牙,开始死力拍打蠢儿,口里斥道:

“孽障!不是你嘴硬的时候!有什么事快讲!也好让你妹妹帮着忖度忖度!”

对于妹妹的火眼金睛,薛蟠佩服又无奈。

挥退众小厮,自顾自走进屋内,把自己往炕上一丢,精神一松,几乎昏睡去。

薛姨妈连声催促,方又挣扎坐起。

抓过桌上茶盏一饮而尽,沉吟半晌,开口道:

“真没什么事儿,这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我就去请人演戏。

那人会功夫,就相互切磋,结果不分胜负,大家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兄弟。”

见母女俩都不信,目光狐疑,薛蟠急眼道:“别不信呀!等我生儿的时候,肯定来演!

你们是不知道,那什么柳氏新戏《霸王别姬》,最近可是轰动神京!好看极了!”

“没事儿就好。”

薛姨妈放了心,拍着胸口说道。

她倒不是相信儿子的鬼话,而是猜测应该没有大麻烦,否则他不可能这么淡定。

薛宝钗却不信,那几个小厮分明是被人揍得惨了,哪儿有这样“切磋”的?

于是柳眉蹙起,杏眸含威,细致盘问。

薛蟠胡乱应付,自然是越说漏洞越多。

最后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你别问了,我说还不行么!”

他甩了个白眼儿给妹子,嘟嘟囔囔道。

本来是不想说的,担心他妈以后为这事儿唠叨他。

可是被问得心烦,干脆摆烂吧。

于是吞吞吐吐地交代大幅删减后的故事,说的稀里糊涂,乱七八糟。

好在薛姨妈和宝钗都熟悉他的性子,听过之后捋了个大概:

一是冯渊的案子已了。

二是有人想借命案算计贾雨村。

三是香菱的身世之谜。

这一趟听下来,母女俩的心情可真是过山车一样。

时高时低,起伏不断,酸爽到极致!

听到案子了了,薛姨妈心下有几分欢喜,又埋怨这个柳二郎多事儿。

她之所以不告诉薛蟠,就是怕他自以为有了倚仗,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谁要你柳二郎来无事献殷勤!

待听到有人想借命案发难,不禁大惊失色,心忧如焚。

涉及人命,如果真被皇帝过问,薛蟠还能跑得了?

又感慨,官场险果真恶至极!自家是要受池鱼之殃?

至于香菱,她本就不在意,无非是觉得这丫头有些苦命罢了。

世道如此,也不算什么。

可再一听,买香菱竟要与拐子同罪,充作婢女竟是逼良为婢!

不仅薛姨妈愣了,宝钗也呆住了。

她们倒不认为这“罪名”能撼动薛家,只是,坏人名声呀!

宝钗可尚未出阁呢!

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怎么找婆家?

薛蟠虽没提及,她们也不免想到如果案发,将会有何等后果。

随即感到不寒而栗。

家里有男人和没男人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

哪怕薛蟠是个白痴也比没有的好!

没了薛蟠,薛家为绝户,娘俩以后倚靠谁?

贾家、王家再亲近也都是外人!

薛姨妈本不是个有远见卓识的,否则薛蟠不会被骄纵成这样。

想到可能的惨状,只觉得浑身冰凉,已经开始想如何让贾王两家出手相救。

薛宝钗虽聪慧,毕竟闺阁弱女,不懂官场险恶,也没读过刑律,只感受到事态严重。

且事关自己的“终身”,不由的心慌意乱。

……

薛蟠说完,终于泄掉憋在心头的郁闷之气,大感舒畅。

想到后日便能欣赏琪官登台,竟得意洋洋,傻笑傻乐。

至于柳二郎带给的恐惧,早丢到了九霄云外。

以后避着姓柳的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

要是贾王两家都搞不定案子的事儿,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尽情高乐就好!

薛姨妈和薛宝钗正五内俱焚,却见薛蟠浑不在意,更倍感绝望。

娘俩一腔悲情,眼中含泪,再也绷不住,抱头痛哭,呜咽不止。

薛蟠见状,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为他被打的事儿,急忙辩白:

“这是怎么啦?妈妈哭什么?妹妹又哭什么?

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儿吗?我真的没挨打!”

听了这话,薛姨妈几乎崩溃,痛哭道:

“老天爷啊,睁眼瞧瞧吧!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你这孽障为什么不一刀给我个痛快,也不枉咱们母子好一场的情分!”

薛宝钗只顾无语凝噎,暗自垂泪。

她本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薄性子。

这时却感到前途分外渺茫,更觉悲伤委屈至极。

明明还有许多疑问,都懒得再问了。

母女两个其实早就满腹心酸,一直担惊受怕,忐忑不安。

负面情绪混杂在一起酝酿发酵,终于彻底爆发,难以遏制。

薛蟠也被哭的傻眼了,茫然不解,不知如何是好。

自问也是堂堂男儿,胯下带把儿,此情此景,情可以堪!

试着哄了哄老母,结果不是叫他“孽障”就是“挨千刀的”。

又凑过去劝妹妹,也是无用。

端庄淑女,掩面而泣更显悲绝。

百般劝慰全无效果,薛蟠急得在房间里绕来绕去,几欲成狂。

想来想去,终究是自己造的孽。

忍不住滚下泪来,悲泣着说道:

“都怪我!为我一个人,让你们娘儿两个天天操心!

害你们为我伤心落泪,真连个畜生也不如!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说罢,一跺脚,面目狰狞,朝外面大吼:

“来人!摆长凳!拿大棍!”

声如霹雳,豁然炸响。

满梨香院的人都听到了,无不震惊。

虽不解其意,作为奴仆也不敢丝毫耽搁,主子正暴怒呢。

几个家仆手脚麻利的在屋外摆好了长凳。

“妈妈妹妹别着急,今儿要不让你们解气,就打死我吧!”

薛蟠双膝跪地,“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霍然站起,利索地解开腰带,扯掉长袍,直接摔在地上。

英雄就义一般阔步走出去,往长凳上一趴。

大手一挥,高叫发令:“打!给老子狠狠打!太太姑娘不说停就不准停!打死也不能停!”

众奴仆围在四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表演。

全都鸦雀无声,只觉好笑又不敢笑。

真是奇了怪了!

见过主子打奴才,也见过主子打主子。

还听说过不要命的奴才拼着挨千刀造主子的反。

可就没听过主子自己打自己个儿的!

大爷莫不是在外面玩累了,回来拿大伙儿消遣?

众仆围观,却没人肯动手。

万一打得不满意,岂不惹祸上身?

见他们没动静,薛蟠指着两人点名道:

“你!你!你二人最壮,速速开打。再敢耽搁,全部发卖!”

大任天降,两人对视一眼,无声苦笑,均感无奈。

没点名尚可推脱,点了名还敢不听话,薛大爷是真会卖人的!

只得领命,走上前去,拿起木棍,你一下、我一下轮番打起来。

小心谨慎地控制力道,根本不敢用力。

但嘴里大声呦呵,嘿嘿哈哈的,好似拼了老命。

薛蟠要紧牙关忍耐,下了狠心要让母亲妹妹谅解。

也不知是真疼,还是怕的,他面容变得扭曲。

发狠连声喝骂:“用力!都他娘没吃饭么!

今儿不把老子打爽了,全都发卖!发卖!”

两人只得稍添些力气,动作幅度在大些,终究不敢真用力,免得伤了他。

薛蟠哪儿挨过板子?不知究竟,也顾不得去细想奴才是否在搞鬼,只是一味大呼喝骂:

“用力!”

“使劲儿!”

“别像个娘们!”

梨香院里热闹喧嚣,动静早就飘了出去,惊动了荣国府一干人。

下人们纷纷向各自的主子报告。

贾母、王夫人、王熙凤、李纨等,纷纷派了丫鬟来探问情况。

自家客居于此,本就寄人篱下多有不便,要是传出去,岂不丢脸?

娘俩着不敢再让薛蟠胡闹,只好互相劝慰着擦了泪。

先命人去叫薛蟠收了神通,而后才让莺儿出去转告。

只说自己一时生气打了薛蟠几板子,别的全不提,混过去再说。

……

等母子三人心情平复,重新坐到一起时,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饭桌上摆了不少珍馐美味,母女俩全都没胃口。

薛蟠则狼吞虎咽地进食。

这一日折腾的不轻,可把他累坏了饿惨了。

饭后,宝钗又细细查问,分析其中蹊跷之处。

这位柳二郎的话或许有所夸大,但不似完全说谎,定是知道些内情。

他虽否认自己是锦衣亲军,但能得知隐秘消息,定然大有关系。

今后不可小觑,更不能得罪。

至于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告诉哥哥,实在捉摸不透。

若说示好,偏偏出手打了哥哥,丝毫不留情面。

薛蟠虽不承认挨了打,娘俩早就确定了。不挨打不会这么老实,且说话时明显畏惧对方。这可难得一见。

若说威胁,他也只是嘱咐要保密,没提别的要求。

思之不解,越发疑惑,心里更烦更乱了。

等薛蟠去了自己屋,母女俩商议一番,决定先将此事告知舅舅王子腾,听听他的意见。

贾府就先不告诉了。

毕竟自家借住于此,已经添了麻烦,倘若又生出事端,恐遭人厌弃,彼此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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