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摇了摇头,熄了想要多管闲事的心思,毕竟这不是石头村,就算是在石头村,这种闲事也都是轻易管不得的。
甜宝这边刚熄了心思,对面身穿赤色袄裙的夫人皱着眉,眼底带着不悦,抬头看向眼前的几人,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模样而感到诧异,反而带着一股浓浓的厌恶感。
对方强烈的不满,引得甜宝抬头望去,也清楚看到夫人皱着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悦的模样,只是那夫人也只是皱了皱眉带着满脸不悦,一扭身朝一户青砖白墙走去。
甜宝目送那夫人进了一处宅子,紧接着小眉头便紧紧蹙起,眼底带着一次疑惑,小胖忍不住拽住三表哥的衣襟,对方被拽的险些俊脸憋红。
“咳咳!”
柳三咳嗽一声,将衣襟上的小胖手拿下来,才深深呼吸了一口。
“小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柳三没有忘记小表妹的异样,自己喘息过后,便急忙忙的问道。
甜宝看了看一脸认真的三表哥,又扭头看了看那泛着黑雾的宅子,上次看到黑雾还是在去往府城的一处县城上方。
“三表哥,那是何人家?”
甜宝伸出小肉手小心翼翼的指了过去,唯恐会被对方抓包。
柳三顺着视线望去,发现这座宅子,正是刚才那夫人走进去的,他还以为是小表妹被吓到了,当即抱着人就转身回了家,边走边道:“那可是我们村里最不好惹的人。”
也算是村霸。
早些年这户人家也是一贫如洗,男人受不了,便出去做工,却与那户人家的一个夫人勾搭上了,不多久那夫人就死了丈夫,夫人也带着万贯家财跟着长工跑了,回来时才知长工是个有家室的。
夫人也不闹,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将那正室贬为妾室,正室生的女儿,也被那夫人要到身边教导。
没多久,那夫人便诞生下一对麟儿,其身份地位也越发的难以撼动。
可...
原本正室的娘家人不知从何处听闻这个消息后,气势冲冲的带着族人赶来,为自家闺女讨个公道,可公道没有讨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只因那夫人暗处给柳家村的族长送了礼,若不然也不会愿意管这档子事。
那正室至今还在那户人家,未曾出门过,其遭遇如何,未有人知晓。
柳三说完这话,就沉默不语。
他没说的是,方才那夫人身后跟着的小丫鬟,就是正室所出的闺女。
甜宝听完这个八卦消息后,沉默片刻,脑海里全都是刚才看到那个小丫鬟。
眉心微隆,总觉得那户人家不是只有这么多罪孽,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甜宝没有开口,柳三还以为是小表妹受了惊吓,连忙带着甜宝回到了宅子里。
另一边柳母和柳父正欲询问此次京城之行,却瞧见一群小辈们急匆匆的跑回来了。
“可是发生了何事?”
柳三将甜宝放在地上,便将碰到那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祖母,我担心小表妹被吓到了。”
回来的路上没怎么说过话,白着一张脸,这不就是被吓到了吗?
柳母一听这话,皱着眉,转身就去了厨房,幸好夏天有晒干的艾叶,将干艾叶在锅里煮开,将叶子撇掉,待艾叶水凉了后,让甜宝洗了脸,洗了手,又让其他几人也跟着洗洗手,去去晦气。
那户人家,半分都不想沾惹一下。
甜宝洗完脸后,乖巧的站在顾老太太身侧,伸出小胖手拽了拽娘亲的衣袖,对方察觉到甜宝的异样后,便对柳母低语了一番,转身带着甜宝回了房间。
一到房间,顾老太太忍不住问道:“闺女,可是有事?”方才甜宝拽她衣袖的时候,她就察觉甜宝有话要说。
“娘亲,那户人家不对劲。我刚刚看到那户人家上方有黑雾萦绕,就像是在县城看到的那次一样。”
顾老太太闻言,心沉了沉。
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个她自然是晓得的,闺女说有异样,肯定就是有异样,只是眼下...
她们母女二人并不会武功,若是贸然上门只会打草惊蛇,再者柳家也只是外来户,唯一不同的是,柳家先祖曾是柳家村人,若不然柳父也不会举家搬迁到这里了。
“你爹爹过两日就来了,到时候让你爹爹去看看情况。”
若是真的有异样...
顾老太太不敢深想,只好先安抚好甜宝。
顾老太太将屋里的暖炉点上,又让甜宝先去睡一会,这边刚哄睡甜宝,门外就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小姑姑,姑丈来了。”
顾老太太给甜宝掖好衣角,听到柳三在外敲门,眉头一簇,眼底带着淡淡不悦,起身开门后,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你姑丈来了?”老头子来这么早干什么?
“是的,几位表哥表妹也都来了!”
顾老太太一听,只怕老两口也来了,但是能来这么早,显然不是老两口的意思,只怕是被顾老爷子磨的厉害,才带着人来的。
幽幽叹了口气,怎么还这般粘人?莫不是她下手轻了?
将房门关好后,随着柳三一道离开了。
只是睡梦中的甜宝,睡得极为不安稳,望着眼前恐怖的一面,甜宝觉得自己是受了方才那夫人的影响,梦中都能梦见对方。
只是...
梦里的夫人较为年轻,也就是才十几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也只是寻常的麻衣,被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将人拽到一处大宅子里。
三人神情惶恐的站在庭院内,不多会就有个上了年纪十分干瘦的老头走了过来,虽身上穿着锦衣华服,但干瘦的身子完全撑不起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仔细打量着年轻的夫人,不知瞧见什么,发出渗人的笑声,那对上了年纪的夫妇,点头哈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瞧见从暗处走出一名手捧着用红布盖着托盘的汉子,面无表情,很是吓人。
只是沉浸在喜悦里的夫妇俩,并没有瞧见异样,反而大大刺刺的清点了印钱,不顾闺女的哭喊,夫妇俩包着钱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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