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玉书身边等了良久,对面那位选手始终没有给谜底,唐琳有些急了,不就猜一道谜题嘛,至于这位选手想这么久的?难道,是自己出的谜题太难以猜了?
唐琳拿过那选手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顿时拿白眼翻选手,“很难吗?”
这位身穿白衣,装束甚是文雅翩翩的男子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他苦笑了一记,摇了摇手中折扇,说道:“若这谜题易解,在下也无须看如此之久。”
唐琳错愕地扬起手中的纸对男子说:“这道谜题还算难呀?看公子你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书香门第之人,书肯定读过不少,怎么小小的一道谜题,就难倒你了?”
男子惭愧抱拳,“在下不才,还请侍卫大人指点一二。”
“这谜底……”唐琳正要说出谜底,但想到什么,顿了顿后改了口,“嘿,我说,我要是给你指点了还怎么考验你的才智?你自己再想想,若实在猜不出来,就走吧。”
“这骨头和肉连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男子喃喃自语,继续苦思着谜底,过了片刻,摇头叹息,“罢了,定是在下学艺不精,不然这小小谜题,怎解不了。”
看着男子被御林军带走,唐琳满是错愕地转向傅玉书,“这道谜题真的很难吗?”
傅玉书温然一笑,如实道:“这道题倒是不难,但其他的题,倒是有许多难倒了我,不得不说唐姑娘的才华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
唐琳抚额,“算了,当我没问。”或许,这谜题对自己而言是再简单不过,对别人而言就难了。
“皇后娘娘,玉书。”
唐琳闻声望去,正好慕云卿走到了桌子前,一脸俊朗自信的笑容。
“好端端的少掌门不当,跑这里冒险,慕云卿最近你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乏味了?”唐琳当着慕云卿的面不客气地问,“还有呀,你来也就算了,连你的女人也瞎掺和。”
唐琳的反应让慕云卿有点意外,不过皇后娘娘这直率的个性让他倍感亲切,感觉不到一丝皇后的架子,“回娘娘,能更方便效忠皇上,一直是云卿想要做的事。”
“那也的有本事才行,给你,”唐琳把手上的纸张递给慕云卿,“这是你要解的谜题,你看看,是不是很容易猜。”
慕云卿拿过拉开看,一边认真读到,“骨头和肉连在一起……骨头?肉?”一抹灵感刹那闪过脑海,被他瞬间捕捉。“是‘骨肉相连’吗?”
“别问我,问他。”唐琳指着傅玉书无力地说了句,然后走开了。
慕云卿的视线从唐琳的背影转到傅玉书身上,一时还不知道唐琳那有些不耐烦的态度是何意,“我猜错了?”
傅玉书笑说:“不是错了,是对了。谜题是唐姑娘出的,看到你连个谜底都不敢肯定,她肯定不耐烦了。”
到孙百凌身边一看,只见本子上已经记录了好几个名字,唐琳问:“这些都是猜对谜题的?”
孙百凌恭敬地回道:“是的唐姑娘,有几个还是主子和唐姑娘认识的。”
“我看出来了。”这本子上有几个熟悉的名字,唐琳一眼就看到了。
孙百凌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又抿紧。
唐琳的视线虽不在孙百凌身上,却无声无息地发现了孙百凌的反应,视线不离本子上的名字,表情淡淡,语气轻轻,“想要对我说什么。”
孙百凌微怔,很是意外唐琳不看着她,却知道她想要说话。其实,她就是想知道为何王爷王妃,以及曾经的后妃,和后妃们的丈夫也参加比赛。
“皇嫂,你也在呀。”御承允从下方走上来。
看到御承允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唐琳似忠告似关心,“承允,退赛吧,你皇兄这次在选拔赛的科目上,下了功夫,你一旦走下去,会吃很多苦头的。”
御承允笑了笑,显然没有意识到唐琳话中的重要性,反而说服起唐琳来,“哎呀,皇嫂,不就是一场比赛而已,哪有皇嫂说的如此严重,皇兄他爱惜人才,不会在比赛中要了我等的命的,放心。”
“他虽不会要了选手们的命,但是让选手伤残是他一贯的手段。话皇嫂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吃了什么苦头受了什么委屈,别怪皇嫂没提醒过你。”唐琳还是忠告的语气。
“皇嫂可是上一次选拔赛的赢家,这会怎么满是顾虑起来,听说皇嫂这次也参赛,正好我们兄弟几个可以与皇嫂较量一番了,还请皇嫂拿出最大的实力来。”此次众王爷参加选拔赛,为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最终的胜利,也只有与众多高手同台较量,才知自己有多大的实力,他御承允势必要拿出全部看家本领过关斩将,走到最后。
看来这个少年是劝不动了,唐琳挑眉稍微翻了下白眼,“既然你已决定参加比赛,那好吧,皇嫂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保重。”
御圣君对这一届选拔赛,绝对是下了功夫,别人这会心已经飞到最终的胜利之际了,哪给自己冷静一下想想比赛的过程。她此刻最期待的,就是明日的第一轮比赛内容,她想知道御圣君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一种方式来开始这场选拔赛,而这场比赛的残酷指数又有多高。
她那句“保重”让御承允感觉到一丝凉意,“皇嫂,你可别吓承允,好似随时会有危险似的。”
唐琳皮笑肉不笑,“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中。”可御承允你不当中,大难就临头了。
御承允松了口气,“快被你吓死了皇嫂。”
*
响午。
经过了半天的筛选,场上的选手,已经从两万筛选到一万了,而筛选过的那一万,只有一两千人进入待定状态。
唐琳在高台上与御圣君用着午膳,一边,还可以全景无障碍观看下方的比赛情景。
深冬的阳光虽不热烈似火,但一直晒着也不舒服,所以有宽大华丽的宫帐立在此,唐琳和御圣君完全不用晒着太阳用午膳。
唐琳吃几口饭菜就看看下方,由于离下方的广场过于远,没有御圣君这种眼力的人,是看不清楚上方的情形的。
扭回头时,碗里多了很多菜,唐琳讶异的抬头看向御圣君,“君君,你又偷偷把菜放我碗里。我都快吃饱了。”
御圣君英俊如斯的脸庞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好比这午后的风那般清爽,看着唐琳精致的小脸,眼里的*溺满得要溢出来了,“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比赛。”
说到比赛,唐琳想到了什么,“对了,这男女在许多方面的能力都较为悬殊,好比会武功的没有脑子,有脑子的不会武功,如果你出的题过于困难了,铁定很多人会提前淘汰的。”
“这就是生存法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智勇双全,只能认命。朕要的是人才,什么是人才,在朕的严眼中,能坚持到最后的,就是人才,不然,他们凭什么资格在天子身边做事。用你们现代人的话而言,人的大脑存在无限大的潜力,看他们如何开发了,并非朕出的题过于困难。,有能力,总会走到最后。”
类似御圣君的这些长篇大论唐琳在部队的时候,已经听腻了,几乎左耳进右耳出,可她发觉听御圣君说这些人生哲学,自己不仅深深记在心里,更是对这个男人崇拜得不行,“君君,我好崇拜你哦,为了表示我心里有多么的崇拜你,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啵一下你?好激动!”
安林就站在御圣君身侧后面一点,自然是听到了唐琳说的话,立马有点不自然地垂下了头。
唐琳看他一眼,自己不由得脸一红,真糗,怎么忘记了还有下人存在呢,虽然安林是个内监不用顾虑什么,可在周围站岗的侍卫和御林军可不少,这些人,可都是“完整”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尴尬。
“啊!”就在唐琳的心思乱七八糟的时候,御圣君突然一手勾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的脸庞送近,就这么准确无误地贴住了她的两片唇。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她和御圣君不是静止的。唐琳闭上双眸,感受那股蔓延至心灵深处的震撼,心脏越发跳动得厉害,快要蹦出身体了。
“叮咚。”唐琳一不小心把勺子碰掉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御圣君不舍地松开她,而后头微偏,此时的神色冷漠到极点,“都给朕转过身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转过来。”语气冷得似乎谁要是转身了,只有死的下场。
唐琳拾起勺子,看到众人转身,她似预感到什么,但又不敢往下想,“君君,你要干嘛呢?”
“啊”,她又叫了声,而他总是突然要对她做什么,让她猝不及防。
他快速掀开下摆袍子,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中一拉,她背对着他,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坐了下去,过程中还被他迅速褪去了里面的衣物。
感觉到身上某个地方突然包容了什么,那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唐琳本能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片刻后,唐琳脸烫如火,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想要起身,御圣君轻轻按着她的肩膀,即便他只是轻轻的,而她却完全无力挣扎。
他埋头在她耳边,吐气不均匀,令她耳根滚烫不已。他轻轻笑着,黑曜石一样的眸里流转着邪魅、玩味之光,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却充满击碎唐琳所有理智的魅力,“还记得朕说过的话么?你,朕每天都要,今天的,还没有完成,已经坚持了一年了,可不能在今日断掉。”
唐琳想逃离,天哪,快被这家伙的胆子吓出心脏病来了。她低着头,红着脸小声抗议,“这才过去半天,晚上不行么?”
“不行。”他语气果断而又不容抗反抗,霸气十足。
“为什么?”
“朕现在就想做!”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做?他能不能别那么霸气啊,她心脏受不了……
*
筛选进行到傍晚,终于结束了,两万选手中,有五千名脱颖而出。
此时皇帝已不在南宫广场。
张向阳站在高处,俯视下方那五千名选手,神情严肃,“诸位,祝贺你们能从两万选手中脱颖而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要进行选拔赛第一关,谁也不要迟到,还有,一旦有资格参加正式赛,在没有淘汰的情况下,谁也不能退出,违者重罚,切记了。”
散场后,南宫广场恢复了平日里的空旷。
一峰把整理好的选手资料交给张向阳,“统领,这是那五千名选手的资料。”
张向阳拿着资料离开了。
一峰和其他的侍卫,则往侍卫部的方向回去。
回去的路上,萧雄不禁提到,“唐姑娘这次也有参赛,是主子之意,你们说,唐姑娘这次会不会还是赢家?”
云雷一口肯定,“这是毋庸置疑的,除了主子,这天底下没人强得过咱们唐姑娘。”
“这可不一定。”
谁在这时候扫大家的兴?众人齐齐看向这个人,原来是曹旦。
邵麒一把搭过曹旦的肩膀,一副想要拿曹旦开办的口气,“小曹,你小子总是跟我们唱反调,是不是仗着平时唐姑娘最*爱你,你打算反我们另起炉灶是不是?”
曹旦赶忙摆手撇清,他可不想竖这么多敌人,“没有,真的没有。”
傅玉书比其他人冷静,还记得要询问曹旦什么,“你方才说不一定,什么意思?我们不说天下,且说这大内,除了主子,真的就无人与唐姑娘匹敌,你何故说不一定?难倒,还有比唐姑娘厉害之人?”
“这……”曹旦犹犹豫豫,“可是我答应过不说的。”
暗风抡起拳头,故意威胁,“再不说,我的拳头就过去了,”
不想被众人发难,曹旦只好选择妥协,“好吧我说,这还得从今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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