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一道凄厉夹杂着无尽痛苦的女人声音,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闻声,大殿外的一干人等全部受了一惊。
御圣君内心的反应极大,当听到那道女人的声音后,浑身一颤,心脏收缩,一时百感交集。
那是唐琳的声音,那是他家爱妃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带着满心的激动与焦急,御圣君飞奔进了大殿。
唐琳躺在大殿中央,托着腹部,咬着下唇,使劲地往下腹用力,此时的她,下唇被咬破了,脸上和脖子处布满了热汗,瞳孔里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地板上,已经染上了许多的血。
御圣君进来远远见到这一幕,胸口一下子就窒息,他的嘴唇痛苦地颤了颤,而后快步奔过去,一边对身后那群跟进来的人喝道,“快去就传御医,快啊!”
因承受不住下腹的痛楚,唐琳的神智已经消失一大半了。
御圣君来到她身边,几乎跌跌撞撞地跪在她身边的,小心翼翼又颤巍巍地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探上她的脸庞,嘴唇颤抖地说出话来,“琳琳,是朕,是朕呀,你看看朕,还好吗?”
脸颊边,手上,那久违的温度把唐琳失去的意识拉回了一大半。她含泪的眸转向身旁,看到御圣君这张她日思夜想的俊美面孔,顿时哭得浑身发抖,情绪失控,“君、君君……”
御圣君用尽他的温柔轻轻点了点头,轻轻应道:“嗯,是朕,琳琳,是朕,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
“呃……”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席卷唐琳的全身,致使她再度咬紧了下唇,痛苦地叫出了声来。
叶冬兰急忙上前说,“皇上,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皇后娘娘送到寝宫,以便接生!”
御圣君听叶冬兰的话,刻不容缓地横抱起唐琳,往内殿奔去。
不久之后,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轩宇宫外待命,很多宫女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唐琳痛苦的叫声,更是揪紧着外头一干人等的心。
韩令迎来回走动,不时地看向寝宫的门,焦急得不行。
邵麒对她说:“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迎儿,你稍安勿躁,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御子尘回头看看,一大群人在这侯着也不是个事,“诸位,都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给皇上添堵了!”
大家觉得有道理,纷纷点了点头,一会便都离开了轩宇宫。
寝宫内间。
看到唐琳如此痛苦,几度晕厥,御圣君担心得不行,恨不得替她受过。
唐琳抓紧他的手,起初只是抓,后来都掐出血来了,但他根本察觉不到疼痛,反倒是心,已经被她凄惨的叫声,给担心得出血。
看到她痛苦得把下唇都破得血淋淋,御圣君极为不忍,于是,在她再咬下唇时,他把自己的手臂送了过去,让她咬自己的手臂。
唐琳为了减轻痛楚,牙齿一次一次地用力,御圣君眉头也不皱一下,督促那些御医,“养你们是干什么?没看到皇后这么痛苦吗?还不快想办法让皇后把孩子平安地生出来!快啊!”
熬到了五更天,唐琳突然狠命一咬御圣君的手臂,然后张口一松,虚脱下来,再第二道婴儿的哭声出来时,她昏了过去。
一前一后两道婴儿的哭声,使一直在门外侯着的皇太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但最后一道婴儿的哭声,却让她感到意外和惊喜!她那臣媳,一胞二胎?龙凤胎还是?
这时,一名女医出来贺喜,“恭喜太后,皇后娘娘生了龙凤胎,皇子比公主早出来小会!”
皇太后激动地跪了下来,双掌合起,向上苍含泪感激道:“佛祖菩萨在上,请受凡妇一拜,多谢你们的恩赐,更是谢谢你们保佑我大御家国平安!”
跪拜后,御子尘把她扶起!
皇太后起身后,看向寝宫门口,忍不住喜悦落泪,“历经了这么多磨难与波折,他们总算走回到一起了,可苦了他们。”
清晨。
御圣君在外间柔柔地看了一眼已经睡在摇*里的两个孩子,然后向打理两个孩子的叶冬兰说:“冬兰,有劳你这么细心照料孩子了。”
叶冬兰受*若惊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冬兰只是尽一点点微薄之力而已,远无法为冬兰做过的事赎罪。”
御圣君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里间,叶冬兰能感受到御圣君瞬间流露的冷漠。
是啊,照顾小皇子和小公主这点小事,怎抵得过她为木凌瑄做过的那些坏事,皇帝一下子变得冷漠,实属平常。
唐琳还没有醒来,躺在榻上,脸庞甚是苍白憔悴。
御圣君坐到榻边,为她盖了盖被子,她的手机从她衣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拿过手机放到枕头底下,再看过去时,她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映入了眼中。他伸手去拿住玉佩,玉佩却在这时发出了一个声响。
玉佩在他手中,断裂成了两半。以后,恐怕不能再用了吧,也不可以再用了!
唐琳听到声响,眉头无力地皱了皱,缓缓打开了眸子。
他柔柔笑着看着她,心疼道:“琳琳,朕吵醒你了吗?”
待视线清晰,看清楚他的俊脸,唐琳话还没多一句,眼眶就变得湿润温热了,颤抖地抽泣了起来,“君君……”
他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凑近她的脸,让她更加看清楚自己,更近距离地感受到自己的气息,“孩子生出来了,都很好,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话语都哽咽在了喉咙,唐琳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点了点下巴。她回来了,孩子也平安出生了,看样子他也把木凌瑄扳倒了,真好,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而孩子们,就是新添的幸福。
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什么也不要想,乖乖把身子养好,朕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来,这个,”把一枚戒指拿了出来,拿过她的手,轻轻地为她戴上。
唐琳扬起手,看到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亮的钻戒,这久等而来的幸福,终使得她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为她戴上后,他把她的手拿到自己唇边吻了吻,说:“咱们一辈子不离不弃。”
唐琳含泪笑了笑,心房一下子被幸福包围得满满的,如果不是感觉得到自己浑身的虚弱,或许,自己还在做着梦呢!
俄顷,他凑到她耳畔边,微笑着,轻轻启唇:“我,爱,你!”
唐琳咬住手背,喜极而泣。
*
昏迷了两天,再苏醒时,却是在疗养楼的病房里。
楼下传来有人逗弄孩子的声音。
诗意抚了抚自己的腹部,感觉到平坦了,也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看来,孩子是平安出生了。
唐天佑推门进来,装束和发型已变回从前,黑裤衬衫,细碎的发型,深邃的五官,无一不搭配得无懈可击。
闻声,诗意侧头望去,看到唐天佑向自己迎上来,眼眶倏然发热。是天佑吗?还是自己在做着梦呢!
唐天佑走过来坐下,无意一瞥,看到诗意醒了,正红着眼眶激动的看着自己,他何尝不是激动的,一把握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脸,满满是疼惜地问:“意儿,你醒了?”
意儿?除了师父和唐天佑,不会有第三个人这样叫自己了!诗意浑身一颤,天佑,眼前这个男人是天佑,她最爱的男人。“天佑,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唐天佑赶忙点了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诗意捂住口又是哭又是笑,情绪失控,“太好了,你没有出事,我也没有,咱们又能在一起了。”
“还有我们的孩子。”唐天佑温柔地补充。
说到孩子,诗意忙问:“天佑,孩子还平安吗?男孩还是女孩?”
唐天佑难掩满心的欢喜说:“是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意儿,谢谢你恩赐我两个天使,真是辛苦你了。”
诗意感到高兴的同时也甚是诧异,“我怀的也是龙凤胎?”
也?唐天佑皱眉问:“怎么了?”
诗意说:“唐琳也是怀龙凤胎,我昏过去之前,时光隧道出现了,把她接走了,并不需要我用内力启用玉佩,她怎么那么快把你送回来了?”
得知这些事情,唐天佑欣慰了一把,唐琳回去了也好,这样他们四个人就真的各归其位来个圆满的收场了。“御圣君本也想用内力启动玉佩送我回来的,但最后也和唐琳的情况一样,时光隧道自己出现了。怎样意儿,你来到这个世界没怎么样吧?”
诗意笑说:“我本来就是现代人,怕什么!”
唐天佑呆住,“什么?”
诗意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现在不告诉你!”
唐天佑无奈一笑,“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告诉我。你是剥腹把孩子产下来的,需要好好地养身子。知道你调皮,身子痊愈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管着你的。”
“那我不是吃不了汉堡了。”诗意嘟起嘴,可怜兮兮地说。
他拿白眼斜她,不容抗拒的语气道:“你喜欢吃汉堡?以后没我的准许,不准吃这种食物!”
诗意抗议,“为什……”
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家唐总裁就把她的嘴堵住了。
他离开她的唇后,笑说:“我们好像才做过一次那种事,一次就中大奖了,那日后需要防范了。”
“去死。”诗意红着脸转向了一边。
*
小流慕小流羡百日宴这天,好多人给他们送了礼。
这天早晨,轩宇宫迎来了不少的人。
唐琳的身子已恢复,因照料得好,身材产后比产前更迷人。
今日儿子和女儿百日宴,宴席晚上在正宫开办。
她今早换上了一袭华贵的衣服,大红色的,绣工超群,十分彰显她皇后的身份。
“小心点,别把皇子殿下给抓疼了。”
外头,传来一霜提醒的声音。
唐琳放下眉笔,抿了抿红唇后,起身离开妆台,来到外间,正看到一堂和一霜在逗弄她的儿子和女儿,儿子女儿在摇*里,笑得很开心。
见她出来了,一霜直起身站好,“娘娘。”
唐琳走过来,看着严肃的二人,呵呵一笑后,打趣道:“你们两个努力一点,也会有一双漂亮的儿女的。”
“娘娘,您说什么呢,不理您了。”一霜脸一红,逃也似地跑出了寝宫。
一堂低着头,红着脸。
唐琳坐到摇*边,一边摇着摇*,一边不解地问一堂,“一堂,你都喜欢一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去表白呢?”
说起儿女情长之事,一堂就忍不住耳根发热脸颊发烫说话吞吐,“娘娘,属下……”
唐琳苦笑道:“没有要问你到底的意思,别紧张。”
“娘娘。”这时一霜又跑了回来,她说:“几位王爷和王妃求见,他们都为皇子殿下和小公主准备了礼物。”
唐琳赶忙吩咐说:“那快请到偏殿,好茶招待。”
一会,往日里冷清的偏殿,今早分外热闹。
御承允携心爱之人如画来到唐琳跟前。
如画把盒子包装着的两把宝剑,送给唐琳,“皇嫂,给慕儿和羡儿的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唐琳打开盒子看了看,惊愕了,“承允,如画,这是你们的定情之物,打你们在娘胎时,就与这两把宝剑结缘了,也因为这两把剑最终走到一起,如此珍贵,怎么能送了呢,不可,不可。”
“皇嫂,您就收下吧,可不要再推辞了。”御承允把剑推回去,说。
“那就多谢八弟了。”唐琳无奈一笑,然后招来一旁的一霜,“霜儿,收了八王爷和八王妃的这份厚礼吧。”
一霜上来捧过如画手中的两把宝剑,然后退下了,把礼物放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
这时,御天骄和萧飞飞也捧了礼物上来。
唐琳多看了萧飞飞一眼,一年半之多不见了,当初御天骄在水中救下的小女孩,今日已经长大漂亮了许多,果真是女大十八变,但还那么容易紧张,拘谨,胆怯。
萧飞飞把长盒子包装着的一幅画,拿了出来,并摊开给唐琳看。
御天骄说:“皇嫂,这是几百年前一名著名画家的著作,更是临终之作,被视为无价之宝,失传了很久,不久前却无意中落到了我的手中,名为‘龙凤呈祥图’,很配慕儿羡儿,今日,就把它送给慕儿羡儿了。”
官萼云惊道:“这可是件有钱也难买到的绝品!”
“多谢七弟的礼物,慕儿羡儿懂事后一定会非常喜欢的,让七弟割爱了。”说着,唐琳拿到手中,然后交给一霜拿去放好。
“唐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除了御心蕊和曹旦喜欢叫自己‘唐姐’外,没有其他人了。唐琳微笑着看过去,御心蕊已把礼物呈了上来,礼物是用花纹雕刻得很精致的盒子装着的。她打开一看,惊艳了一把,“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两颗珍珠,心蕊,你还说是小小礼物,唐姐哪敢当它是小礼物呀,那……唐姐就替慕儿羡儿收下了。”
一霜拿过礼物后,唐琳看看御心蕊周围,没看到二附马,就问:“驸马爷呢?”
御心蕊尴尬道:“唐姐,让您见笑了,暗冷虽是驸马爷,但更是皇帝哥哥的侍卫,这会,还在忙着其他的事情呢!”
唐琳理解地点点头,“嗯,也是,如今最忙的,就是大内侍卫了,木凌瑄一党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心蕊,你也别难过,暗冷总会有不忙的时候陪你的,你平时要是闷得慌,就来找我,我陪你。”
御心蕊激动了一把,“真的吗唐姐?那有空了,咱们去打猎如何?”
唐琳无奈地笑笑,“好,一切听心蕊公主的!”这种男人喜欢的活御心蕊却这么上心,用现代流行的一个词儿来形容,她就是一个女汉纸!
见御靖初和柳思拿了礼物上来,御心蕊好奇地问:“四皇兄,四嫂,你们为慕儿羡儿准备了什么?”
柳思温婉地道:“这份礼物,不及五公主的珍珠来得珍贵了,只是一份大师的手抄经,希望这份经书,能给慕儿羡儿消除灾难,平安长大。”
唐琳笑道:“千金也好,一文不值也罢,但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谢谢四弟四妹,有劳你们这般为慕儿羡儿着想了。”
御靖初说:“慕儿羡儿没出世前就已经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我们夫妇俩做的这点小事,也算不上怎么帮他们。”
唐琳宛然一笑,“还是要感谢四弟四妹的。”
御凌彦和木碗也拿了礼物上来。
“好久不见了木碗。”唐琳和木碗搂了搂,然后松开。
木碗高兴过头流泪了,“皇嫂,我们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可喜可贺,上苍是眷顾着皇嫂的。”
唐琳笑说:“怎么流泪了呢,”转向一旁的御凌彦,批评起了他,“凌彦,你是不是经常欺负木碗来着?”
御凌彦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哪有呀皇嫂,疼她还来不及呢。”
木碗破涕为笑。
他们二人的礼物包装得很好,唐琳没有看,让一霜拿下去了。
“皇姐,你和姐夫从楚城给慕儿他们带了什么来呢?”御心蕊转向御灵歌与裴乐,问。
裴乐上前,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一霜,一霜当即打开给唐琳看。
盒子里装着两颗药丸,看似极其珍贵。
御灵歌上前说:“这是两颗回魂丹,里面最稀缺的一味药材,只有楚城有,嗯……这回魂丹确实挺珍贵的,但我想,慕儿羡儿这一辈子,未必有机会服用!”
“谢谢你灵歌,”唐琳搂住御灵歌,感激道。“这救命的神药,却给了慕儿他们,太浪费了。”
御灵歌较为大方地道:“一点也不浪费,我是他们的姑姑,应该这般疼爱他们。”
唐琳欣慰一笑,“慕儿羡儿有你这么好的姑姑,真好!”
过了一会,唐琳看向御子尘,其他的王爷公主们都送礼物,就差御子尘夫妇俩了。
御子尘走上来,无奈地笑道:“说来惭愧,我们送慕儿他们的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唐琳白他一眼,“子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心意到了就行,还准备什么礼物呢,真是的。”
官萼云把一份菜谱递给一霜,如同丈夫一样,也甚是惭愧地道:“我们两个除了厨艺稍微上得台面,其他的,就难登大雅之堂了,虽然我们的厨艺比不上小唐你,但还是厚着脸皮把菜谱送了出来,还请小唐你别笑话。”
唐琳赶忙说:“怎么会笑话呢,那可是你们两的心血,是至宝来的,都能代代相传了,却给了慕儿羡儿,太厚重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那今晚在宴席上,你们一定要多喝两杯哦。”
御子尘笑道:“必须的。”
在偏殿与众王爷王妃聚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唐琳才离开,端着一碗热茶,前去御书房。
书房里,站着一大票人。
御圣君一边批着奏折,一边说,视线并没有落在侍卫们身上,言语也如同以前那般不温不火,“木凌瑄的事,都处理完了?”
张向阳说:“木凌瑄关在大牢里,一直没有悔过,该怎么处置,等待主子您最后的定夺。”
一峰接过话,“各方军情相安无事,军心稳定,并没有受到木凌瑄下台的影响。”
暗风说:“民间波动不是很大,除了木姓家族有抗议声外,其他都没事,无需担心民心不稳。”
傅玉书说:“所有官员已一一调查,但凡是墙头草的,均已经抓捕入狱,怎么处置,等待主子您最后定夺。”
负责宫里情况的暗冷说,“木凌瑄建立的侍卫部已撤销,所有木凌瑄任命的侍卫都已送去了荒芜之地开垦。”
“嗯。”御圣君稍微满意地应了声,看向曹旦云雷陆仪堂他们,问:“你们呢?”
曹旦回道:“我们的侍卫被木凌瑄所杀不多,被废的如今已稍微痊愈,目前,都已回侍卫部待命。”
接下来,云雷说道:“宫中的御林军已重新调动分配,部署比去年更加严实。”
陆仪堂最后补充,“各方面都稳定,损失不大,倒是侍卫部已不复当初那般实力雄厚,属下与众侍卫商量过,属下等建议,大内侍卫选拔赛,今年需要大力开办。”
御圣君正要说什么,唐琳敲了敲门,“没打扰吧?”
张向阳等人齐齐低头恭敬地道:“皇后娘娘。”
唐琳走进来说:“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吧,这样有点不习惯了。”说到这,她把热茶给放到御圣君面前,“皇上昨晚没怎么睡,怕皇上犯困,就给皇上准备了杯热茶来,还请趁热喝。”
御圣君暖心一笑,“多谢爱妃,”捧起茶杯,用杯盖轻轻碰了碰杯沿,然后喝了小口。
唐琳扫了众侍卫一眼,“怎么不见邵麒和暗夜暗泽?”
陆仪堂回禀道:“暗夜暗泽护送木东方一家回了川南之地,邵麒去与镇国将军交接军务了。”
御圣君放下茶杯,淡漠道:“如果没什么事要奏,就先退下吧,对了,念在尔等的妻子都是皇后的朋友,今晚皇子公主的百日宴,让她们前来参加吧。”
“多谢主子,属下等告退。”
侍卫们离开了,安林把御书房的门给合上。
御圣君接着喝茶。
唐琳随意拿了一本折子翻开看了看,内容都是关乎民间的天灾。
御圣君放下茶杯,在唐琳看得认真时,他揽过她的身子往自己怀中轻轻一拉,她顺势侧着坐在了他身上,“琳琳。”
她靠着他的怀坐稳,头枕着他一侧的肩膀,看着折子,轻轻应了声,“嗯?”
他搂住她,望着一处,“没事,就是想这样抱着你。”
她把折子放回桌上,抬头看上去,正巧他低头看了下来,差一点点他们的唇就要贴到一起了。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一些,一手攀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覆上他的两片冰凉,他却越陷越深,想连她的呼吸都完全夺掉。
在她窒息时,他突然放过了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喘着气儿刻制着浑身的躁动,道:“你刚恢复,朕不能这样对你。”
唐琳埋头在他怀中,安心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口内没有节奏、钟鼓一样跳动的心脏。这是她至今发现的最强劲的一颗心脏了,跳动的频率已经到了危险边缘,可是,他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她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无聊地画着圈圈,夹杂着心疼之意轻轻地道:“君君,我没关系的。”
虽隔着衣物,但她指间的那股淡淡的热量,都能传到他的心脏,很快变得滚烫,如同排山倒海的火焰,流遍他的全身。
她就是能如此、这般,轻易地,燃烧着他,吞噬着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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