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御圣君的过错,邵麒和傅玉书遭受连累,三人从早上被罚站到了晚上。眼看星星和月亮都出来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没有人来叫他们回去吃饭。
邵麒从早上责怪御圣君到晚上,现在嘴还不嫌累地咒骂,“有一石三鸟的本事,怎么就不见你连左右都分不清楚?就因为你,害我们俩在这站了一天半夜,你好意思?”
御圣君嘴上叼着一根草,松散地站着,不搭理邵麒的咒骂。
站了一天,傅玉书也难免有了点气,他不是因为站累了,而是因为就这么浪费了一天的时光,原本不想责备御圣君的,但还是忍不住,“郁皇轩,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计划,可就是因为你,我们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你这样做,真的是有点不对。”
“这怎能怪我?”御圣君虽不搭理邵麒,但傅玉书的责备让他很不舒服,“人无完人,没有谁没有毛病,我就是对向左向右转,没什么概念。”
“那么简单的几个动作你也不会,简直就是头猪。”邵麒不客气地骂道。
御圣君还嘴,“亏你还是骁勇善战的大元帅,你呢,连只鸽子都打不中,你好意思骂我?”
“你们别吵了!”傅玉书心情烦躁地阻止二人,“眼下,我们首要做的事情,就是通过唐琳,了解御圣君目前的一切动静,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不是一直在盯着吗?”御圣君郁闷道,“她可以随时下手杀了狗皇帝,是谁三番两次阻止了她?傅玉书,我知道你担心唐琳的安危,我也担心,可如果想要她没事,先把狗皇帝身边的侍卫支开再说。”
“怎么支开啊?”傅玉书陷入了为难中,“我上次把他的皇后调换了,成功把大内侍卫给支开,但谁料到,他还留有一手,还安-插一群在他的身边。”
邵麒以不容人拒绝的语气道:“先把我未婚妻救出来,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商量。”
御圣君笑了笑,讽刺道:“原来你未婚妻比我们的计划还重要?傅玉书,我看我们与北临国结盟这件事,估计要重新考虑了,难保这些人只考虑他们的利益,不考虑我们的。”
“你说哪去了?”邵麒没好气道,“救我未婚妻是小事,并不影响我们两国的结盟,不是吗?”
“好吧,”御圣君不与他继续斗嘴,“救你未婚妻,这是件小事,但也是件大事。如果你的大帅位子不是你的未婚妻求皇帝给的,你怎么想?”
“这,”邵麒傻了半响,马上否认,“不可能。”
御圣君轻蔑道:“不可能?呵呵,你并不知道内情,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从宫中打听过了,五年前,你的未婚妻韩令迎与你来到帝-都,有一次,她与你分开了,而她在误打误撞中,救了当今的皇太后,因此被皇太后带进了宫,还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纳她为妃。韩令迎知道自己为妃,从此不得再出后宫,她也知道与你的缘分结束了,但,她请求皇太后寻到你,给你加官封爵,从此,在皇帝的提拔你,你,平步青云!你以为你的大帅身份是皇帝赏赐你的?错,他是听他母后的话,答应了韩令迎。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喜欢的是男人,韩令迎早就是皇帝的女人了。”
得知韩令迎还是清白女子,邵麒很高兴,但,自己的辉煌,却是韩令迎给的,这让他陷入了沉重的痛苦中,久久能自拔。他一直以为是皇帝抢走韩令迎,殊不知,是她救了皇太后,被皇太后带进了宫。
这些年,她在后宫一直为他的将来铺路,而他,一直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如今的大元帅……
御圣君看到他难过悔恨的样子,笑得何其快哉,“邵麒,你既是北临国的人,却来到了御鑫,如果不是想要为你们的国家做点什么事,你会来?”
“我就是来搞阴谋的,怎样?”邵麒狠狠瞪着御圣君,“如果能把御鑫打垮,我将不择手段。”
御圣君轻蔑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得逞?”
“呵,”邵麒冷笑一声,自豪道:“我要感谢我的未婚妻才对,如果没有她帮我铺路,我如今怎么会拥有御鑫皇朝的这千军万马?郁皇轩,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邵麒,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多久,便能踏平这御鑫的江山。”
御圣君冷笑一记,“那你为何不早一点下命令?”
邵麒冷笑道:“如果有一步棋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这御鑫,你觉得,有必要动用千军万马吗?只要兵马在我手中,御圣君他就不敢对我怎样。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御圣君就可以乖乖下台了。”
御圣君的眼神冷了几分,果然是个好计划。但眼里的冷色,稍瞬即逝。“呵呵,是么?那祝你不日就能夺得这御鑫,在此,先祝贺你了。”
“你说过,只有你们师兄妹俩可以救出我的未婚妻,此话当真?”邵麒问。
御圣君耸耸肩,“当然。你在怀疑我们的本事?”
“不敢,”邵麒如实道,“我的确对你们的本事五体投地。但,我真的不希望我未婚妻出事,眼下正是二王爷秘密造-反的时候,朝廷动荡不安。”
“这你放心。”御圣君轻描淡写地保证道,“这四个月内,你的未婚妻不会有事的。我呢,只想杀了皇帝,再复我楚国,但眼下要杀掉皇帝,是件难以登天的大事。如今,我们只要成为了御圣君身边真正的大内侍卫,就有指挥权,到时,无论他的侍卫去哪里,都不会遭受阻止。而且,还可以替皇帝发号施令。只要我们的人当上了大内侍卫,到时,再想办法把其他的大内侍卫全部干掉,这样一来,皇帝就没有人保护了,进出后宫,更是件易事。但,大内侍卫不除,谁也别想踏入后宫。如今,唐琳可以进出后宫,把你的未婚妻救出来,但你要清楚,一旦韩令迎失踪,最后皇帝肯定降罪于唐琳,到时,我们也别想再参加什么训练营的训练了。目前,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我们的人成为侍卫,然后把宫中所有的侍卫除掉,到时,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皇帝,也可以把韩令迎轻轻松松地带出来了。”
傅玉书忧心道:“可这最后两名侍卫名额,能是咱们的吗?”
御圣君笑道:“有唐琳在,你们怕什么?唐琳是我们的人,四个月一结束,她想让谁当上侍卫,只有她说了算,皇帝也不会再做定夺的。”
“四个月……”这漫长的岁月,让邵麒崩溃。
御圣君说:“男人要做大事,就要承受得住时间的考验。邵麒,想要干出一番大事来,就要学会隐忍。这五年你都忍过来了,还坚持不了这四个月?”
四个月一结束,反御会已经被消灭干净了,邵麒带过的兵马,也已经整顿好,对北临国的盯梢,也已经做到没有漏洞的地步……
傅玉书对邵麒说:“耐心点吧,我等了十几年了,还不是一样,不怕等这四个月。”
他们都这么说了,邵麒只好冷静下来。
御圣君对他说:“看不出,你对你未婚妻,还是挺有心的。”
邵麒说:“五年前,如果没有她,我早已经死了。我发过誓,一定要照顾她一辈子。你别以为我是在报恩,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很善良。”
在感情上,御圣君觉得自己没有批评他人的资格,就没有说邵麒什么。
转眼,他们又站到了深夜,如果不是月光过亮,如果不是练武场周围的宫殿屋檐上挂着宫灯,或许,这里是黑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远处依稀有个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待那人走近,再听听脚步声,三人松了口气。
那人不是谁,正是唐琳,她的长筒靴踩在沙地上的声音,与其他人不同,所以他们能很快地分辨出来。
唐琳走近三人,把灯笼拿偏点,扯了扯唇,“罚站的滋味怎样?”。
“爽!”御圣君嘴里嘣出这个字。
唐琳的脸色暗下来,“那你继续站着,其他二人,回上林苑。”
傅玉书欲说,“唐琳……”
唐琳的眉头不悦地拧起来,“嗯?”
傅玉书马上改了口,“报告长官,郁皇轩他好歹是你的师兄,就不能……”
“回去!”唐琳冷冷催道。
傅玉书不想惹怒唐琳,只好和邵麒一起离开了。去错书邵。
待他们的身影一消失,佯装了一天轻松的御圣君,终于缓缓地吐了口气。
唐琳把灯笼放到地上,再扑入了御圣君的怀中,娇滴滴地说:“好嘛亲爱的,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罚你的,我今天只是职业病犯了,不是故意的,你不生气了哦?”
御圣君撇嘴,“要男朋友不生气,拿点实意出来!”
“实意?”唐琳怔了怔,“我亲你一下怎样?”
但不知几时有个人出现,似乎很痛苦,“他是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