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扯了扯唇角,很是轻蔑看着眼前这群人,“哼,就你们以为联合在了一起就能打败我?因此,就能打败我唐琳在选拔赛上的传奇神话?”
萧雄望望地上躺着那几人,再望向唐琳,“只剩你一个了,还是算了吧!”
“就算我算了,他们能算了?”唐琳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萧雄身边的那些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留下来只有六个,别忘记了!”
一个选手说:“先打败你再说,你的威胁最大!”
唐琳苦笑,“说来说去,还是怕我抢了第一名?”突然眼神一凛,高傲了许多,“没错,我就是要抢第一名!”
那选手说:“既然如此,那对不起了,说什么我们也要淘汰你!”
“少废话,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本事!”说着,唐琳如一阵疾风,嗖的一下窜到了那选手的面前。那选手-感觉到一阵冷风逼近,但未看清楚唐琳的脸,立即被唐琳伸过来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拽着他的脖子往地上甩。
他没法还手,而唐琳又出手得太迅速,他就这样硬生生地被甩在地上,揪心生气过度的人摔瓶子一样把他摔下去。
见状,其他选手一拥而上。
看到这一幕,一峰他们不约而同都屏住了呼吸看着。
曹旦已把受伤的傅玉书拖到韩雪烟身边,与邵麒半躺在地上,他们虽然伤得不清,但还是有一丝神智支持他们。
场面,没有刀光剑影,但人影分窜,拳头声过于响亮。
唐琳双脚双手不闲着,见一个打一个,而她的手臂看似柔软,却让被打的选手-感觉到十足的硬,如铁一样打在他们的身上,痛得他们都不敢找打了。
唐琳这会不再手下留情,那柱香已经生烧剩得可怜。如果她没有估计错,五分钟之内,如果不把这些人给打出界,她根本就别想让傅玉书他们通关。
她原本不想使出三分功力以上,但这种关头,的确是用命来博斗。
好吧,那就用命来搏斗!
眼前,已有几个开始把所有内力集中到手上,打算出其不意送唐琳一掌。
可是,唐琳却暗暗涌动了七分功力,脚一抹油,闪身的功夫,已跃到一群选手当中,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感觉到一抹影子一晃儿过。紧接着,他们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唐琳以移步换景的方式,用最开的速度,点了所有人的穴-道,单脚再狠狠一用力,把那些选手给一个一个的提出界外。
转眼,十几个人“嘭”的一声,都倒在了界线外的沙地上,纷纷口吐鲜血,无法起身,哀声连连。
唐琳冷冷看着他们,周身杀气腾腾,眼神冷厉。
一峰望向那柱香的时候,正好燃尽而灭,最后一抹灰粉掉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唐琳。他和御圣君一样,原本担心所有选手都针对她,那些人个个武功不赖,而她纵使武功再高,最终还是猛虎难敌群猴。可她,还是胜了。
如果她只顾自己,没有去理会邵麒他们,或许,她早就把这些人给清出界线了。
——
正午。
御书房。
一峰自门外而入,御圣君倚靠在宝座上,正喝着茶看着书,闻声微微抬眸望过去,见到一峰手中拽着的名单,神色顿时有了点紧,“唐琳又帮谁了?”。
如果唐琳一个人赢了,又何须出现名单。
“唐姑娘并没有自己取胜!”一峰把名单放到桌上,“淘汰了二十人,唐姑娘顺便也留下了五人。”
御圣君问:“她没事吧?”
一峰说:“唐姑娘在最后一招才使用七分功力,其他时间,都用三分功力不到。她并没有伤到丝毫,倒是邵麒和傅玉书他们伤得确实不轻!”
御圣君唇角轻勾,神情一狠,“是他们太自大了。他们以为他们一个是元帅,一个是反御会首领就可以成为这天下第一?如果不是大内侍卫声誉响亮,会招来那些江湖高手?也不打听那些人来自何地就敢对抗,这会没死算他们命大!”
一峰问:“主子,第十轮,安排在下午,还是……”
“下午!”两字,不容考虑就从御圣君嘴里嘣出,清晰而浑厚,没有一丝余地。
一峰又问:“那主子现场观看吗?”
御圣君唇角弯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线,却寒气逼人。他把书放下,“朕想看看,谁愿意在这个关头去死!”
——再是前轻。
唐琳原本想送曹旦他们回宫苑休息,毕竟都受了内伤。但,她才有这个念头,一峰和一堂他们就过来了,毫不客气地说:“如果都能站起来,那就跟我走!”
“我们都受伤了,还要去哪?”曹旦抱怨。
一峰抛给了曹旦一个邪恶的眼神,“去哪?问得好。但,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韩雪烟扶过邵麒,邵麒扶过云雷,曹旦和傅玉书相扶持,唐琳则和一霜一路有说有笑,一起跟上一峰的脚步,往第十轮比赛场地去。
原来,去的地方,不是哪里,正是南宫厨房。
此刻,御圣君已亲临厨房。在出发前,已戴上面具。他站在厨房门口,双手背后,看着侍卫在捣鼓。
凤蝶舞站在他身后,时而阴冷的眼神看看他的背影,时而看看那些侍卫在捣鼓的东西。御圣君,他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他就觉得非常的痛快吗?
厨房外面,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六个碗,每个碗里,都倒着酒,不同颜色的酒,红橙黄绿青蓝紫,独缺紫色。而这会,一个侍卫正往酒里撒下不同的粉末。
一切准备就绪后,那侍卫就退下了。
正好,一峰也带着唐琳等人往厨房门口过来。
唐琳环扫了一眼四周,等视线落在凤蝶舞脸上时,她的视线停下。她看到凤蝶舞的脸色很苍白,瞳孔内还隐含-着愤怒,一直在盯着长桌上的东西。
难道,长桌上的东西,有什么玄机。
这下,唐琳望向了面前的桌上,看到六个碗中盛着不同颜色的酒水,有些捉摸不透御圣君这是要干嘛。
御圣君见大家都到齐了,开口道,但他的声音,已变了声:“朕要这样的侍卫,能替朕上刀山下火海的侍卫,能替朕毫无怨言去死的侍卫。当朕遭遇威胁时,比如,要喝下剧毒,如果是对朕忠心耿耿的侍卫,他一定会替朕喝下那剧毒的。所以,此刻摆在你们面前桌上的六个碗中,均放着不同的酒,不同的……剧毒。”
闻声,嘴角的血丝还未擦去的傅玉书等人都惊了惊。第十轮,是要比胆量喝剧毒?!如果真要这样做,玩完了,到最后谁来完成他们的目的?
不,不能今天就死了,他们还有任务没完成。
一峰他们把唐琳他们推到桌边靠着,然后齐齐退后一步守着,以免六人之中有人逃走。
御圣君看着他们被吓傻的脸色,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讽刺道:“还说要当对君主尽职尽责的大内侍卫,请问你们现在,害怕什么?嗯?”
唐琳干笑着指指桌上的酒碗,“里面放着,不会是真的剧毒吧?”如果不小心中剧毒死了,那怨不怨御圣君?
不,不能怨他。他跟她商量过要更改比赛内容的,是她阻止了。就算现在再不想喝毒药,可她答应过他挑战到底,她怎能食言,怎能半途逃避。不能。
“对,剧毒来的!”御圣君一字一句,吐露得非常清晰有力,就是要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自己身后这位。但当众人都绝望的时候,他,话锋一转,“但,不会要你们的命!”
听到这句话,唐琳松了口气,其他人也松了口气。还好不要命,否则还真玩完了。
“但是,”御圣君话一出,大家又收紧了心。“这六碗酒中,有六种毒:喝了第一种,会丧失所有自身的功力,最后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什么两样;喝了第二种,一夜白头,直到死去,发依然如雪;喝了第三种,双目失明,一辈子;喝了第四种,性情大变阴晴不定,杀人不由己;喝了第五种,一睡便噩梦连连,时刻煎熬,生不如死;喝了第六种,一夜智商为零直到一辈子!”
韩雪烟听完后,眼前不由得一黑,
但,她还没来得及倒下,御圣君身旁一个侍卫就投了一颗药丸过去,进入了她的口中,被她给吞下。立即,就不昏了。
邵麒望着御圣君,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的内容在说:作为臣子的我,必需要是其中的一个下场?
御圣君并未给他回一个有内容的眼神,视线转向傅玉书他们,问:“想好了没?想好了那就各自选一碗喝下。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还有一碗酒没放进去!”
他一说完,一个侍卫就放一碗酒到桌上,是独缺的紫色。
御圣君接着说:“眼下的七碗酒中,有一碗无毒。开始选吧。运气好,那他必定是第一侍卫无疑,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好接受一个惨不忍睹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