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我?你们真有种! 说到唐琳,杜元元有着难以排解的愤怒之情,“相公,我讨厌唐琳这个女人,她今晚也参加了比赛,相公,你今晚……帮我杀了她吧,好吗?”
傅玉书神色一怔,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杀、杀了她?”
由于夜色的关系,杜元元并没有察觉到傅玉书的神色,“此人会是个麻烦!”
傅玉书微微挑眉,“怎么说?”
“太厉害了!”杜元元实话实说,“这三天下来,她的种种表现,都会成为我们的一个威胁。皇家森林,号称迷宫,而她……轻而易举地出来了,这是一个女子能办到的?第二轮比赛,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术,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百发百中,淘汰了上万的参赛选手,她还是人吗?还有一点,她和皇帝的关系……不错!”
说到这个,正是傅玉书的忧心之处,“是啊,这点也是我担忧的。唐琳是个人才,若是她跟御圣君太过亲近了,二人联合手,那我们的处境……”
杜元元表明决心,“所以,今晚在后山,一定要干掉她!”
傅玉书犹豫了起来,他要分析其中利害。
若是唐琳死了,那么这个世间,诗荷就是他眼中唯一的,没有人可以冒充的人。可是,唐琳是个人才,若是为他们反御会所用,对反御会肯定有利。划着愤难。
只是,若是唐琳不死,她有可能会成为御圣君的人。而且,他每天看着她这张脸……难免会……
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傅玉书拿不定主意。唐琳的死,只会让他觉得是一个遗憾,但唐琳若不死,只会是一把双刃剑,谁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与她面对面过招!
唐琳双目瞪着那二人的背影,心里狠狠道:“干掉我?你们还真有种!”
亏她待那二人那么好,这俩厮,竟然如此对待她!
她若是让他们的计划得逞,才怪呢!
傅玉书没有给杜元元正确的答案,“看看情况再说吧,我们能不能在后山遇到唐琳,还是个事。再说了,后山机关重重,她一个小女子能顺利出去,不是件易事!”
杜元元说:“只要把大内侍卫支开御圣君的身边,我们就有机会下手了。这几天的比赛中,都会用到侍卫,估计会很少人在御圣君身边,我们有机会……”
“夫人,你知道吗?不用我们动手,御圣君以及面临诸多危险了。”傅玉书说,“如今,御圣君已经是四面楚歌!”
“哦?”杜元元挑起眉,“怎么回事?”
傅玉书推断道:“若是我没有猜测,麒麟便是邵麒,朝廷的兵马大元帅!”
杜元元一惊,就连唐琳,也惊住了,麒麟就是邵麒?难怪第一次见到邵麒的时候,她感觉对方一定是位将官!果然没错,邵麒果然是将官身份!
“那他为何是参赛选手了?”杜元元弄不明白。
傅玉书分析道:“应该是御圣君让他混入参赛选手中,以便更好地控制选手,免得这些选手产生什么不良骚动。其实,御圣君根本就不知道,邵麒有可能会是他身边的一条会反咬他一口的狗。”
杜元元惊讶道:“怎么回事?”
傅玉书说:“我认识有一个参赛选手,也在昨晚与唐琳相聚的那几个人中。她叫薛延,我早发现她是个姑娘了。她应该姓韩,但名字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她跟我提过,她的姐夫叫邵麒,姐姐则叫韩令迎。她与邵麒认识,而且,我感觉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想必,邵麒就是薛延的姐夫了。如果麒麟是邵麒,韩令迎韩妃是薛延的姐姐,为什么薛延的姐姐会在后宫里?邵麒为何拱手相让自己的妻子给御圣君?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杜元元说:“邵麒手握兵权,随时都可以造反。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御圣君每年都给邵麒加官封爵,显然对邵麒寄予厚望。邵麒有这么忠心吗?御圣君不怕有一天邵麒会谋反?”
傅玉书笑了笑,“他肯把自己的女人放在皇帝手中,他肯定是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出手!这个人,也不简单!自从见到邵麒之后,我便感觉到此人身上有很大的杀气,而且,不是针对我们!”
“如今,也只有我们两路人马而已,根本就对御圣君构不成威胁,御圣君并没有面临四面楚歌的局面!”
傅玉书说:“若我们的暗杀成功,而邵麒又完全占有了兵权,夫人你说,御鑫是不是要灭亡了?”
杜元元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傅玉书继续道:“我们安排了人在朝野,有他的破坏,相信御圣君必定陷入困难重重的国政之中,等他把大内侍卫都派完出去完成任务时,我们再行动手。我有一种直觉,直觉御圣君已经面临了四面楚歌的局面,据父亲大人说,二王爷御子尘暗中有动静,只是不明显而已。还有,御鑫皇朝的劲敌是北临国,据探子回报,估计有北临国奸细打算混入大内侍卫选拔赛中,借此机会打听宫中的消息,以便北临国那边早作准备!”
杜元元心领神会,嘴角勾起阴险的弧度,“还真是四面楚歌!相信他的日子,就快到头了!”
角落里,唐琳心里很是慌张。四面楚歌?御圣君面临了四面楚歌的局面?一波是一支武装神秘且厉害的反御会,一波是拥有天下兵马足可踏平御鑫江山娼盗集团,,一波是敌国的明枪暗箭,还有一波……有可能会危及到朝廷内部和皇家安稳的兄弟之间的权位之争。
唐琳心里感慨了起来,“御圣君啊御圣君,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如果是,那你愿意让我加入你孤立无援的队伍中,帮你分担一份困难吗?”
如果今晚她有什么不测,真的被杜元元夫妇俩给干掉了,他一定很难过,对不对?
——
夜正深。
梅春儿从兰苑换上宫女服,然后离开了。
她往正宫的道直走,一路上,把守森林,简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她每过一道宫门,就被御林军给拦住一次,最后出示了令牌才放她通行。
老大说得没错,这些御林军果然见到令牌就不会为难她了。。
只是,这一路上,她有好几次腿都几乎软了,真怕出事,后背已经积满了汗水。
直到最后一道进入正宫的宫门,这下,梅春儿又被拦住了去路,而这一次看守这道宫门的人,除了御林军,还有大内侍卫,而且双方都有队伍的首领在站岗。
“奴婢、奴婢是伺候……伺候皇上的!”梅春儿颤微微地说,然后把令牌拿出来,“这是通行令牌!”
那个侍卫拿过令牌,看了看,再看看梅春儿,他的目光,仿佛能把梅春儿看透,她紧张害怕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对方。
侍卫队长与那个御林军队长小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把令牌交给梅春儿,“进去吧!”
“是!”梅春儿拿过令牌,欠了欠身,马上走过了进入正宫的最后一道宫门。远离那些人几步后,她抚抚胸口,终于敢轻松地喘口气了。“吓死我了!”
正宫和南宫不一样,正宫的地方很大,宫殿很大也很高。
梅春儿一路走,一路哇,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由于在正宫里活动的人,都不用再被阻拦,她一路畅行无阻,走遍了好几个宫殿。
最后,走累了,她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
她挨着一颗大狮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几个宫女端着东西路过,她上去截住了宫女们的去路,礼貌地问:“你们好,我叫春儿,我问你们一下,小杜在哪?”
一个宫女问:“是以前伺候皇太后的那个小杜吗?”
伺候过谁,梅春儿不想过问,只要叫小杜就行了,“没错,就是他,他在哪?”
另一个宫女透露:“你不知道吗?小杜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可能……替他主子出宫办事去了吧!”
“这样呀,”梅春儿有些失望。她是白跑一趟了。
但她不死心,又去了其他的宫殿门,无论是问宫女,还是太监,都说他们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小杜了。小杜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影。
——
后山禁地入口的营帐内,空空如也,御圣君并不在。
而御圣君,此刻已经在一堂和一霜的跟随下,下了地下宫。
他们三人绕了好几个转角,最后,在写着“刑房”两个字的石室外停下脚步。
一堂过去按了开头,马上刑房的石门打开了。
御圣君双手交叠在背后,径直走入。他已经摘下面具了。进来后,直接走到刑房中央那个四肢被绑的囚犯面前。囚犯头发凌乱,身上的白色囚服,沾着零零散散的血迹,袖子,已经被鞭子给抽烂了。身上几处烙铁烫过的伤口。
囚犯垂着头,散乱的头发掉在胸口,奄奄一息。
御圣君看看囚犯这副模样,把玩了一下手指上的鹰戒指,玩味道:“小杜,滋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