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合欢散,他就这样亏欠了她。。。 久违的怀抱,让杜元元像吸了毒一样贪恋上,紧紧地依偎着身后之人,任晚风嗖嗖刮过院落的树枝。“玉书,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傅玉书在她肩上轻轻点了点下巴,柔声道:“我也是!”
她转过身,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他的俊脸。这张脸,她爱了很久了,每次都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一下,这次,也不例外。就怕是虚渺的。
他握住她放在他颊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放下来轻握着,“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擅自安排一帮人进来!”
在别人面前,杜元元总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可此刻在傅玉书面前,她和那些担忧自己丈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我们反御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入宫行刺狗皇帝一次,前几次没有伤亡,可是上一次……所有的人都死了,这足以证明狗皇帝的气数还未尽,他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的计划再如何周密,他还是能逃过一命。我怕你一个人进来遭遇不测,所以就命几个人进来了!”
傅玉书说:“按我们得到的消息,承欢皇后逃宫后,御圣君大发雷霆,命大内所有的侍卫都出去追捕承欢皇后,宫中侍卫理应所剩无几。可是,这两天我观察了,在御圣君身边保护他的侍卫,有上百人。也就是说,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假的,皇帝并没有出动全部的侍卫,只出动一半而已。”
杜元元黛眉一皱,“那这样一来,我们利用承欢皇后所走的这一步棋,岂不是输了?”
傅玉书深吸了一口气,面向树梢上的明月,黯然道:“是的,这步棋,我们……走输了,输的不是我们精心安排的偷梁换柱计划,而是……”我傅玉书的感情……乱了。
父亲从皇太后之处,得到了一个还未在天下公开的消息,那就是皇帝将要迎娶忠义军将诗宏之女——诗荷。
圣旨昭告天下之前的一个月,他前往诗荷所在的县城。通过多方面打听,他终于了解了诗荷这位美丽女子的一切。
诗荷的长相如同唐琳一样,但少了唐琳那份活泼与不羁。也少了唐琳那份火爆。
此时的诗荷,是个非常善良、温柔、纯真的女子,没有野心,没有心机,没有阅人的能力,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似神仙的女子。
她没有朋友,自小到大,每天呆在家里照顾寡言少语的母亲,和她说最多话的,那就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李娘。
因为只有皇太后一个人知道先皇的遗愿,那就是希望御圣君长大后娶诗荷。这件事情,就连当事人诗荷也不清楚。。
因此,自小到大,诗荷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肩元样像。她平时在家里,除了照顾母亲,一方面,在李娘的栽培下,她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学得非常的精通。
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心爱男人的棋盘上的一步棋,一步通过她,消灭掉她原本要嫁之人的棋子。
她有个习惯,每天傍晚时分总会到家附近的湖边看日落。
这天,有一个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男人站在了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没有一丝柔情或痴意,有的,只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狠辣。
此人正是他——傅玉书。
他事先了解了诗荷的习惯,于是在目的地等候诗荷的出现。确定目标后,第二天傍晚,他亲自给自己吃下了一包药粉。
这包药粉,是他命底下的人准备的。可是,底下的人给错了。原本他要的是一包迷-药,却给错了,给成了一包合欢散。吃下药的瞬间,他才发觉自己吃错药了。
可是,药效说来就来,他控制不住突如起来的晕眩感,倒在了路边,开始痛苦地挣扎。
此刻,他多么的不希望那个女子走过来;他不希望,真的不希望,他已经有夫人了他的夫人叫杜元元……他不能对不起杜元元……
可是,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诗荷回头见到他,善良的她,一时起了怜悯之心,走过去瞧瞧,“公子……”
可是,她万万料不到,吃下合欢散着魔后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大手一把揽过她的腰,与她一起滚入了湖边的草丛里了。
这个地方很偏僻,一般傍晚时分就不会有人经过了。
诗荷只感觉到自己被千金重石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想挣扎,无奈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在对方的粗暴之下,她身上的衣裙转眼成为了一片又一片的碎布。
无数羞耻的吻痕,遍布她的全身。这些吻痕,把她活下去的勇气全部击垮掉。
当他最后的那一刹那的倾身而入,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掉,瞳孔无神地看着天上的血色夕阳。可这抹夕阳再美,再鲜艳,也鲜艳不过身下那一滩血迹。
她并没有叫出来,而是在他进入她身体的刹那间……昏过去了……
傅玉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借助月光,他看到了躺在他身边全身赤-裸满身是血、昏死的诗荷,心蓦然一痛。
他咬了咬牙,眼神狠利,“混蛋!”
随后,他穿上自己的衣服,用外套盖在诗荷身上,抱起诗荷,快速地离开了湖边。
客栈。某个房间。
大夫正在给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的诗荷诊脉,
突然,“啪”的一声,惊到了大夫。大夫回身望过去,原是傅玉书正在教训一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便是红娘。
红娘被狠狠甩了一记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痛,她只能隐隐地忍受着,“少主,对不起!”
傅玉书又一记耳光甩过去,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如此大的脾气,大到动手打女人,“你竟然给我合欢散,你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让我泄恨!”
红娘垂下头,“对不起,少主要杀要剐,红娘绝没有怨言,请少主动手吧!”
“为什么?”傅玉书冷问,“不要告诉我是你拿错药了,我傅玉书不是小孩!”
红娘摇摇头,如实道:“不,不是拿错药,而是……故意的!”
“你,”傅玉书气得又扬起手想打人,但最后却没有打下去,狠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点你的故意,否则,别怪我怎么让你生不如死的!”
“是!”红娘如实道:“少主,丞相大人说了,若是不让承欢皇后做出令皇家脸面无存的事情,那么狗皇帝是绝对不会出动全部大内侍卫到民间寻找承欢皇后的,所以……”
傅玉书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步伐有些虚,不时地摇摇头,神情异常痛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元元会难过的……”
红娘说:“少主,要做就要做绝了,否则最后不仅赔了夫人,又会折兵的!这件事丞相说了,绝不告诉少夫人,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别说了!”傅玉书扬起手,无力地命令道。
“那……红娘先退下了,少主您看开点!”说完,红娘离开了房间。
一会大夫嘱咐了傅玉书几句关于诗荷的状况,然后就离开了。
傅玉书过去把房门关上,然后走过来到床边坐着。他看着这副清丽的容颜,心狠狠地揪痛着。他并不想,并不想夺走她的清白。
他只是想利用她演一场戏而已,他的目的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的未婚夫君身上。
可是,一包合欢散,他就这样亏欠了她……
第二天早上,明媚又略带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户溜进了房间,照在了墙壁上的山水画上,给室内,增添了一份暖意。
诗荷慢慢地打开眼皮,首先入眼帘的是床顶。她侧了侧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单手托着床沿,就这样坐姿优雅地睡着觉。
她想起身,可是,她动一动,马上全身的骨头就想散架似的,她不由得低吟了一声,“嗯……”
闻声,傅玉书猛然醒过来,看到她醒了,非常高兴,“你醒啦!”
她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你……”当这张面孔在脑海中尤为清晰后,她的脸立马浮现惶恐,也不管身上有多痛,往床内爬进去,一边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傅玉书马上说:“姑娘,你别害怕,昨晚……我不是故意,我昨晚中了歹人的合欢散,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诗荷躲在床角,把被子紧紧地抓着盖着自己,想起昨晚被这个男人凌-辱时的情景,眼泪不由得直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你把我毁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除此,傅玉书想不到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诗荷吸了吸鼻子,绝望道:“你叫我诗荷这一辈子,怎么过啊!”
傅玉书坐到床上来,尽量靠近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并非怀着敌意,心疼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想娶你为妻,好吗?让我弥补过错!我叫傅玉书,是帝-都人士,是傅丞相的公子,我是被歹人灌了合欢散,故此……”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