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能行,完全没问题。”陆晓轩故做豪爽样。
连连点头后,顾明澜写道:“像以前一样,安心出差。”
周一早上,顾颜如准时坐上了韩耀的车,然后一起去机场。
一路上,顾颜如一语不发,韩耀问:“怎么了?没睡醒?”
“这次出差和以前不一样,有点不放心。”这样语气的顾颜如,一点锋芒都没有。
“我倒是觉得你不在时,她们更安全。”这韩耀是真怕旅途寂寞,就想剌激的顾颜如无心再睡。
看透韩耀的动机,不想上当,顾颜如依旧软在靠背上,一动不动:“我没心情吵架,不要剌激我。”
“你想啊,你不在时,那两就是半大的孩子。大人们会不会觉得哄哄她们、骗骗她们就行了。所以不会对她们用什么强制手段。而杨海洋呢,会更放心的往明澜居跑,你不在哪,他认为他有义务保护好明澜居里的一切。还有,就是顾小二在,一般人不敢惹那么大、那么凶的狗。”韩耀好像是给他自己分析的,因为顾颜如不出声了,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顾颜如真的缺觉,到机场还有半小时,她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没有再打扰顾明澜,韩耀不是没心没肺的人,顾颜如早上就一脸的疲惫,缺觉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不是他逼顾颜如,是京城那边逼的,一直摧着要可行性方案。
于是,接下来机场、飞机上,韩耀尽量让顾颜如休息。
顾颜如还真是对韩耀放心,一上飞机又睡着了。
到了京城,韩耀对接机人说:“去酒店。”
接机人有些为难:“董事长在办公室等你们。”
“去酒店,我会对董事长交待的。”韩耀拉下了脸,像突来的寒流。
接机人立马点头:“是。”
到了酒店房间,顾颜如懒懒地趴在沙发上说:“没想到在京城,你气场更强大了,竟然敢给董事长身边的人甩脸色。”
“你不是一路都困得睁不开眼吗?怎么现在又醒了。”韩耀没有打算马上出顾颜如的房间,而是准备打电话。
“我能不醒吗?你当着接机人的面演了那么大的一场戏,我等着你给我解释,你的目的何在?”顾颜如说的戏,就是她们到酒店后,下车时,韩耀突然横抱着她从大堂不紧不慢地走过,抱进电梯了也没放下她。她挣扎时,听到韩耀小声说:“别动,动就掉下去了,电递里也有监控,董事长也看得到。”
韩耀的这一出,可是没有事先商量,没有事先排练,让顾颜如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目的,你困了,不舒服,我带你回酒店休息而已。”这个电话不能当着顾颜如的面打,既然顾颜如醒了,韩耀这就准备出门:“你睡吧,我拿着方案去见董事长。让董事长先看着,开高层会讨论时,才需要解析,到时你再去。”
其实,顾颜如已经不困了。可是既然韩耀已经这么决定了,她也就听从上司安排了;反正那个董事长,能少见一次,就少见一次吧。
顾颜如不愿意见董事长,还真就没有人逼她见了。
第一天没见。
第二天也没见。
第三天顾颜如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在早餐桌上问:“韩总,你让我出差,就是来酒店睡觉的?”
既然顾颜如用了官方称呼,韩耀也同样回称:“顾总,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这样呀,真是汗颜,什么时候她有那么大的能量?不想见谁就不见。顾颜如浅咳一声后,说:“毕竟是工作,如果实在要见,也是能见的;我和董事长又没有深仇大恨。”
“好!能见就好!那就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韩耀回答很快,好像就等顾颜如这么说了。
“什么?一起吃饭?”顾颜如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和谁?”
“董事长呀。”韩耀说完喝酸奶,眼睛看窗外;那意思是顾颜如再问什么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虽然了解韩耀的肢体语言,顾颜如还是不死心:“谈工作怎么还要一起吃饭呀?”
“中国的工作,有多少不是吃出来的?”见顾颜如不出声了,韩耀说:“吃好了吗?跟我出去一趟。”
以前要去哪,韩耀都会提前说的。在京城,要见的都是相对重要的人物,韩耀竟然没有提前知会,顾颜如只有问:“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韩耀这次到了京城明显的不友好了。
看着韩耀的脸,好一会儿,顾颜如也没看出喜怒哀乐来,完全就是一幅石膏模子,没有任何表情。她有些怀疑Z城的韩耀和京城的韩耀是不是一个人。不过怀疑归怀疑,韩耀真不给申辩的机会时,她是下属是要服从的。
狠狠把面前的鲜奶喝完,顾颜如说:“走吧。”
原来,去了一家形象设计店,做头发。
谁要做头发谁做。顾颜如十分满意自己的长直发。
可是她没有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韩耀都没有问过她直接对理发师说:“打电话特意把你叫来,也就是希望你给她做个最适合她的发型。”
理发师说一定。
有没有见过做个头发一上午才做一半的?顾颜如见识了,还以身试法了。她打电话找韩耀算帐,韩耀竟然就在她身后接的电话。
“我累了,给理发师说,下面的步骤不做了。”顾颜如这是求饶了。
理发师上来解释:“你头发长,烫时,上卷要时间长一些。卷好了是要等一会儿的,过五分钟就能拆了,接下来上个颜色,再——”
“够了,烫完就行,不要颜色。”顾颜如打断了理发师的话。虽然在京城,她不能由着韩耀折磨她。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韩耀要继续折磨她的头发,她就翻脸。
“你的五官立体完美,眼睛大而明亮,我们给你定的造型理念里海的女儿,大波浪金色长发,配鱼尾晚礼服,肯定——”理发师还想解释,话被韩耀打断了:“海的女儿是条鱼吧?要人,做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