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外,上了马车,带着几百御林军,浩浩荡荡的就出发前往了红叶山。
一路上倒也安稳,有皇家护卫保护,没出什么意外。
到了红叶寺,给韩得平和林氏,小棉,孙氏等人分别挂了长生位,光光跪在盛放牌位的佛堂里泣不成声。
皎月在她的身边蹲下了身子,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哭坏了身子,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
光光扭头看他:“你能够出去吗?也不知皎月在哪里?”
盛靖川笑了笑:“她在呢,我们一出离宫她就跟着了,等下我找机会跟她换过来。”
光光有些不舍,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这是一张女人的脸,也不知,何时他才能用自己的真面目光明正大的示人。
盛靖川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下,然后跟着她一起在牌位前跪下,他郑重的说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小婿盛靖川在此给你们磕头问安,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大事可成,早日与光儿重逢团聚。”
光光顿时就泪目了,她想象当中的翁婿见面,并不是以这种形式的。
而他们所不知的是,在门外,有禁军在偷听,虽然隔的有点远,听不大清啊里面究竟在说什么,可是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分明是一个男人和女人。
左卫中郎将姚鸿有些疑惑,他是奉旨负责保卫韩家姑娘的禁军首领,是这几百御林军的长官,同时,他也是受了太子委托,特意过来监督韩氏女的人,他回头偷偷的顺着窗户的缝隙往里看,顿时就被惊的目瞪口呆。
因为,这佛堂里,除了那韩氏女,还有个丫鬟侍女,可是二人现在却是挨着跪在一起,姿势无比的亲昵,而那侍女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个男人。
他吞了吞口水,在外面默默观察了半天,直到二人亲吻分开后,他才规矩的重新站好。
等到光光和皎月出来,顺着红叶山的山路,说是要游逛一圈,姚鸿多了个心眼,等那个侍女借口去方便之时,让几个小军去尾随跟踪。
只是,这一去,那几个小御林军就再也没有回来,倒是那个侍女又若无其事的回来了。
姚鸿有些不确定,他派人四散去寻找,却发现那几个小军都被人抹了脖子。
他冷笑着盯着皎月,上下看了好几眼,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皎月见了光光,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光光的瞳孔一缩:“有人跟踪你们?”
皎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放心,已经解决了,主子已经走了。”
光光琢磨了一下,这是什么人派来的,会去跟踪自己的侍女呢?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她也没有闲心继续逛下去,带着人就匆匆的回到了离宫。
皇宫的御书房内,到了深夜,帝王还在奋笔批阅奏折,即使身边亲近的内侍已经催了几遍,他还没有安寝的打算。
这时,有小黄门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启宗有些疑惑:“太子?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太子盛靖玄就走了进来,他规规矩矩的给启宗行礼:“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
启宗点了点头:“免礼吧,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到这里来做什么?”
太子看了看启宗的脸色,有些踌躇,他试探着说道:“父皇,关于离宫那荷花宫中的那位……”
他刚起了话头,启宗就变了脸色,他斥道:“那不是你该管的事,还是说,你要连朕做什么都要管?”
太子脸色有些不大好,他嗫嚅道:“儿臣不敢,儿臣是有重要内情要像父皇陈述,儿臣实在是不想让父皇被人蒙蔽欺骗玩弄。”
启宗不解的一皱剑眉:“你什么意思?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待太子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以后,启宗“啪”一下折断了手中的朱笔,他脸色变得铁青难看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太子信誓旦旦的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欺瞒。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儿臣空口白牙就能胡诌出来的,您一验便知。”
启宗嘴角一抽,面目都有些扭曲了,他心里有着万千疑惑,他仔细回想那小姑娘身边的那个侍女,形迹和身形走路,确实有点可疑。难道自己当真是被人给玩弄了吗?
他站了起来,感到无比的羞辱和愤怒:“来人,摆驾郊外离宫。”
光光在睡梦之中,被芸儿和小竹给摇醒。
她有些茫然:“出了何事?”
芸儿一指外间,身子瑟缩了下:“陛下来了。”
光光皱眉,这深更半夜的,启宗怎么会到京郊来,这里离那紫荆城内的皇宫可是有三十四里路之遥呢。
她坐起了身子,也没来得及梳洗打扮,就披了衣服出了内室。
她四下看了一下,启宗大马金刀面色阴沉的坐在榻上,旁边站着当朝太子,还有派遣来守卫离宫的左卫中郎将姚鸿,而皎月,此刻被人五花大绑的按在地上,光光的眉心一跳,突然就明白过来,启宗是为何而来了。
她的小脸白了白,给启宗行礼:“陛下。”
启宗面沉如水,他低头扫视了小姑娘几眼,拧着眉,没有出声让她起来而是冷淡的问道:“韩氏,朕问你,地上这个人你认识吗?”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光光猛然抬头,用悲戚委屈,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启宗,而后红着眼眶低头:“臣女自是认识,她是臣女的侍女,是我从淮阳家乡带来的,名唤皎月。”
太子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由于起床匆忙,她只来得及在丝质里衣外面斜斜的披了一件外衣,掩不住那胸前风光。
她风髻露鬓,淡扫峨眉,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说话摆动拂面,平添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光亮,让人一见便喜。
太子的目光在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之上,流连了几眼,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