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夏和刚开始怀孕的时候相比,变了很多。
原本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变得干枯杂乱杂乱。
“云千夏,你本源受损,活不久了,把南宫敬世的血脉交给我们圣地来扶养。”
云千夏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她退后一步。
从她生下这个孩子开始,各大势力都想要将这个孩子带走。
“我说过的,我的孩子,等她长大,让她自己选择。”云千夏冷声道。
两个月的时间,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七次了。
这一次,云千夏的呵斥消磨殆尽了在场众人的耐心。
“云千夏,你以为你护得住你的孩子吗?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半废之人。”
一个老者拍了一下桌子。
“不劳莫老费心了。”云千夏抱着孩子想走。
但却被拦了下来。
她微微抱紧了几分怀中的孩子。
“你们要干什么?”云千夏冷冷的呵斥道。
“干什么?哼哼,何必问这么多呢?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冷漠的声音传入云千夏耳中。
“话些说好,把这小子养大,以后做个血奴,每年贡的血要有一半给我们圣地。”
众人已经当着云千夏的面交谈起来。
“千夏,快带着小世的女儿快跑。”
梅秋月的声音在云千夏心中响起,语气中带着疲惫。
云千夏此时已经被锁在一处无法动弹。
生育本就让她元气大伤,连圣体本源都近乎干涸。
现在的她,虽然还是大乘修士,但还不如一些渡劫修士。
“仙体的血脉传承,美味的仙血当真让我为之沉醉啊。”
云千夏虽说无法动弹,但依旧将怀中的孩子抱紧。
“碍事,直接杀了吧。”
一道光芒穿透云千夏的身体。
不过即使被敌人的攻击贯穿身体,大乘修士强大的生命力依旧让云千夏活了下来。
只是伤口中的血液完全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少血都溅到了云千夏怀中的孩子脸上。
婴儿原本安静的在云千夏怀中熟睡,只是被温热的血液热醒了。
一双小手扑腾扑腾想要摸自己妈妈。
“没事,妈妈没事。”
云千夏安慰道。
她虽说还没死,但离死亡也不远了。
婴儿终于呜呜的哭了出来,越哭越响。
……
正在闭目养神的南宫敬世突然一阵不知为何的心悸。
他捂住胸口。
“怎么了?”
南宫敬世自语。
一阵哭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的目光跨越时间看向时间长河上游。
“云千夏?还有我的孩子?”
脑海中原本失去的记忆不断涌出。
……
“哟,南宫大少来学校了。”南宫敬世的室友刘宇宁惊讶道。
一连请快一年的假,南宫敬世也算是在学校里另类的出名了。
“滚。”南宫敬世昨晚闪着腰了懒得理会刘宇宁。
“老三啊,你待会回宿舍吗?”刘宇宁凑到南宫敬世身边问道。
“不回。”南宫敬世回去还要照顾云千夏,自然不住宿舍。
“这样啊,那算了。”刘宇宁一叹。
不久便下课了。
本来这个专业也没什么课,南宫敬世今天也只是突发奇想来上节课罢了。
“苏老师”刘宇宁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
“苏巧儿。”
南宫敬世后退一步。
“南宫客卿,有事相商,还请一叙。”苏巧儿说道。
“有事就说,你们的事我懒的理会。”南宫敬世说道,语气中带着疏离。
苏巧儿内心悲凉,但语气却极为平静。
“我们苏家想与南宫家联姻,不知南宫客卿有没有意向?”
南宫敬世皱眉,说道:“苏姑娘,我说过的,我从未动过情,你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一旁的刘宇宁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吃瓜这种事他最喜欢了,而且师生这种瓜,谁吃不迷糊啊。
苏巧儿眼神微黯,但勉强笑道:“南宫客卿想多了,是我的一位表兄到了婚配的年纪,京城的家族我的表兄没有看对眼的,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婚姻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便想着与其他家族看看,思来想去,也只有几个家族符合苏家的联姻标准,我则是负责南宫家这块。。”
苏巧儿显然早就想好了被拒后的理由。
南宫敬世则是看了身边吃瓜的刘宇宁一眼,示意刘宇宁离开。
刘宇宁虽然还想继续吃瓜,但是南宫敬世都明示他了,不得不走。
如苏巧儿所言,世家子弟的婚姻并不由自己做主,当然他南宫敬世除外。
自从没了和北冥寒月的婚约,南宫家其实一直想给他安排一门,只是他都拒绝了,没办法,南宫家没人打的过他,自然也没人能强迫他。
他带云千夏回家的时候,南宫家的族老刚开始不同意,然后他一个一个拜访了一遍,一群鼻青脸肿的族老不得不同意了他和云千夏的事。
“你不应该找我的,我在南宫家,嗯……有点不受待见。”
南宫敬世说的实话,他把族老都揍了一顿后,族老都躲着他。
“你找我的爷爷吧,回头我和我爷爷说一声,我得回去了。”
世家之间,本就盘根错节。
像南宫家还好,但也逃不过联姻,只是较少罢了。
若是苏巧儿的表兄和他同辈的一位女性成了,对南宫家也有好处。
……
“阿世,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啊。”云千夏和南宫敬世在一起后,很少和南宫敬世分开。
“我见到苏巧儿了。”南宫敬世说道。
“唉?苏巧儿是谁来着?”现在的云千夏哪像后世一般,防人跟防贼一样。
南宫敬世无语,但云千夏是他主动招惹的,再笨再蠢他都都认了。
手机铃声响起。
南宫敬世接通了电话。
“哪位?”南宫敬世换了只手机,原本存的号码也就只剩父母和爷爷了。
“喂,小世,我是你三哥啊,我的两个孩子最近转到魔都了,我这段时间去国外有事情,你能帮我带一段时间吗?”南宫敬世的三哥南宫含谷说道。
“这样啊,可以,反正我在魔都也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