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七号,准备好了吗?”
风斗看着眼前的白绝七号,面带笑意。
“风斗大人,我准备好了!”
黑绝的内心无比激动,连带着作为容器的白绝七号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宇琦风斗终于松口,说是准备开始那个重要的实验了!
黑绝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实验就是和轮回眼有关的实验,却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究竟是什么。
“和我来吧。”
风斗单独带着白绝七号,启动机关,走入了一条原本被隐藏起来的廊道之中。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密道吗?之前为什么没有探查到……也许是某种封印术吧,蜉蝣之术的能力本就被宇琦风斗所知,会有针对的布置也正常。’
黑绝维持着面上的天真和好奇,看着前方望不到尽头的廊道。
“风斗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嗯?”
“风斗大人?”
黑绝突然发现,原本让他先走的宇琦风斗居然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急忙回过头,发现风斗就站在不远处的入口处,表情什么的都毫无破绽,才松了口气。
“这段路太长了,你走到头就行了,我在那里等你。”
风斗说完,脚下亮起了香格里拉的传送阵,消失在原地。
原来是想偷懒吗……
黑绝习惯性地带着怀疑回顾了下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现问题,自己之前的表演更是天衣无缝。
数年的勤勤恳恳,又是当牛做马又是当实验体,宇琦风斗没有理由怀疑他。
于是,黑绝带着满怀的对轮回眼的渴望,迫不及待地继续往前走去。
看着随着自己拉动机关的动作,陷入幻术当中的白绝七号,风斗伸手将人拖到一边的手术床上躺下,再盖上一层白布。
‘不知道大筒木辉夜的部分意识,会在这‘西行路’上被困多久呢?’
‘是迅速找到突破的方法,转眼就能出来?还是一个月?一年?又或者……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幻术当中,在期待中走了很久的黑绝始终看不到路的尽头,忍不住有些烦躁了:
“风斗大人也真是的,为什么会把这个长廊修建的这——么长啊!”
因为提防着宇琦风斗在暗中监视自己,黑绝言语间还注意维持了人设。
突然,在某一步落下的瞬间,黑绝突然眼前一黑。
“嗯?是关灯了吗?”
黑绝一愣,随即高呼:
“风斗大人——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请把灯打开吧——”
喊了几遍,黑绝无奈地继续走,反正长廊没有任何杂物拦路,又没有岔路,黑灯瞎火地走也不会走丢。
想来也正因为如此,宇琦风斗才会这样整自己吧。
一片静谧的黑暗中,黑绝一路往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在长廊中激荡出一声声的回音。
又是一段漫长的道路,在某一步落下时,黑绝耳边的脚步声突兀地消失了。
‘风斗大人?’
黑绝张口询问,却忍不住一怔。
明明感受到了喉咙里声带的震动,为什么他居然没有发出声音?
不……不对……
不是没发出声音,而是他没有听到!
他聋了?!
那刚才的关灯……也不是关灯,是他瞎了?
不……不对啊……白绝的身体是加入了柱间细胞的,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就聋了瞎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毒素。
那……是幻术?
‘解!’
黑绝的心一颤。
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幻术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他的查克拉……
他居然感受不到自己的查克拉了?!
更可怕的是,他又试着让意识回归本体,却发现他和本体之间的联系都断了!
这是自然的,因为这个名为西行路的幻术,不是传统的基于扰乱查克拉的原理创造的幻术,而是由大佛果实和魂魂果实的力量构成的,针对的就是意识,也就是第六感。
说穿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幻术构建的长廊会按照眼——耳——鼻——舌——身的顺序,每隔一段时间剥夺受术者的一种感知。
听上去很可怕,但就像这个幻术最初的表现一样,这就只是给意识走的,一条很长很长的通道而已,没有陷阱更没有岔路,没有任何危险。
只要受术者意识坚定地向前,再向前,在被剥夺身识触觉之后,再经过与剥夺两种感知之间的间隔同样的时间,受术者自然会恢复五感,从幻术中脱离。
甚至由于幻术空间和外界的时间差,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动摇,受术者脱离幻术之后与陷入幻术之时在现实中相差不会超过一秒。
但要是在这个过程中,受术者动摇了……
哪怕是一条笔直的路,来来回回不停地走,那也是走不出去的。
这种特性正应了《西游记》当中唐僧问悟空什么时候才能到灵山,悟空的回答:
“你自小时走到老,老了再小,老小千番也还难。只要你见性志诚,念念回首处,即是灵山。”
意识不动摇,只一路往前,幻术眨眼可破,所以这个幻术叫做“西行路”,也可以叫做“见灵山”。
“也不知道这个术用来锻炼叶仓他们的意识,会不会造成太大的心理创伤,可提前说明又起不到锻炼的效果了……”
风斗正在思考,就看到躺在手术床上的白绝七号居然坐了起来!
微微一怔,风斗的表现没有半点破绽:
“怎么样?感觉如何?”
“诶?风斗大人你不是说在尽头等我吗?怎么到了尽头……啊!我想起来了!”
白绝七号一拳头锤在掌心,
“我走了好久好久,走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最后……最后我好像都累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风斗用六眼盯着白绝的每一分反应。
这个清澈的……智慧感,不是黑绝装得出来的。
原来如此,黑绝的意识被困在了环境当中,但白绝七号自己的意识出来了吗?
出来的好快……几乎没有多少犹豫迟疑吗?
黑绝这种多疑的性格要是没有其他的破解方式,这辈子都别想从西行路出来,这是风斗本来就知晓甚至有意为之的。
但让风斗没想到的是,白绝这种单纯到白痴的性格,居然还克制西行路啊!
风斗眨眼间想清楚之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白绝七号:
“对,你累晕过去了,那条路看起来造得太长了……实验改天再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哦,好……”
作为幻术,哪怕不造成伤害,西行路带来的意识疲惫还是实打实的,白绝七号揉了揉眼睛,直接在手术床上坐了回去,把白布拉好。
“风斗大人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