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龙菩萨听到这个字,差点没晕过去。
尼玛,这也叫办法?
你能不能靠谱点?
他在心里把阴阳大帝骂个半死:“老不死的,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尽出馊主意。”
这时,阴阳大帝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龙儿,眼下除了熬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坚持坚持,只要能扛过去,你将受益无穷。”
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龙菩萨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葬魔池水带来的蚀骨剧痛,开始艰难的“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龙菩萨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每一次剧痛袭来,都如同一把尖锐的钢刀,狠狠刺进他的灵魂深处。
但每当他快要支撑不住时,阴阳大帝那略显焦急却又带着几分期许的声音,便会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予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龙儿,集中精神,感受池水的力量,不要抗拒,尝试着将它引导到四肢百骸,去修复那些破碎的骨头!”
阴阳大帝悄悄指导着。
龙菩萨深吸一口气,尽管修为被禁锢,浑身无法动弹分毫,但他仍然强行冲破禁固,运转着体内的真气,试图按照阴阳大帝所说的去做。
然而,葬魔池的池水仿佛有灵性一般,察觉到龙菩萨的举动,愈发疯狂地朝着他的伤口处涌去。
那腐蚀的力量,就像无数只贪婪的小虫,啃噬着他的血肉。
“啊……”
龙菩萨忍不住发出了惨叫。
可是,就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龙菩萨忽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体内缓缓滋生。
这股力量,带着一股野蛮生长的气息,正逐渐朝着那些破碎的骨头蔓延。
“干爹,我好像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在往骨头里钻!”龙菩萨惊喜地说道。
阴阳大帝闻言,连忙说道:“没错,就是这股力量,继续引导它,让它把你的骨头重新连接起来。”
在阴阳大帝的指导下,龙菩萨全神贯注地引导着那股奇异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伤口处,开始有一些黑色的杂质被慢慢排出体外,融入到葬魔池的池水中。
而他那原本破碎不堪的骨头,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开始出现了一丝愈合的迹象。
虽然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每一丝愈合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龙菩萨知道,他不能放弃,必须咬牙坚持。
与此同时。
葬魔池边上,那两个魔族老者依旧在一旁闲聊着,时不时低头看看葬魔池中的龙菩萨。
在他们眼中,龙菩萨早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这小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葬魔池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一个老者笑着说道。
另一个老者点点头,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竟敢欺骗魔主,这就是下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龙菩萨,正在葬魔池中,经历着一场生死蜕变。
随着龙菩萨体内骨头愈合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对那股奇异力量的掌控,也越发熟练。
渐渐地,他发现,这股力量不仅能够修复他的身体,似乎还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的体质,让他的骨头变得更加坚韧。
“干爹,我感觉我的骨头在变硬!”龙菩萨兴奋地说道。
阴阳大帝满意地说道:“这就对了,葬魔池是个神奇的地方,只要你能完全适应这池水的力量,不仅能恢复伤势,还能获得巨大的好处。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继续努力,抓紧时间,彻底重塑你的骨头!”
龙菩萨深吸一口气,再次沉浸在那痛苦而又充满希望的修炼之中。
他知道,自己距离身体的飞跃,越来越近了……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少年魔主突然出现在了葬魔池的面前。
“魔主!”
两个老者见到少年魔主,恭敬地行礼。
“他怎么样了?”少年魔主询问龙菩萨的情况。
一个老者笑道:“他在里面享受呢。”
“哼,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少年魔主脸色一沉,突然动怒。
两个老者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微微颤抖,扑通一声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以为少年魔主是因他们对龙菩萨过于残忍而动怒,心中满是惶恐。
然而,少年魔主并未理会他们,而是身形一闪,直接跃入葬魔池。
这葬魔池对他人来说是恐怖的炼狱,可在少年魔主面前,却如无物一般。
只见他伸手一捞,便将奄奄一息的龙菩萨从池中拽了出来,动作行云流水,不费吹灰之力。
少年魔主将龙菩萨放在地上,看着他那遍体鳞伤却又有着愈合迹象的身体,嘴里发出一声惊咦:“居然利用池水修复骨头,嘿,有点儿意思。”
此时的龙菩萨很是虚弱,看到少年魔主,赶忙有气无力地说道:“魔主,饶命。”
少年魔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我本就没想要你的命,何谈饶命一说?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北域之门的?”
龙菩萨心中一紧,他很清楚,若是供出阴阳大帝,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强撑着精神,再次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绝无半点虚言。”
“不错,是块硬骨头,我很欣赏你。”少年魔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龙菩萨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忙道:“魔主,那结盟的事情……”
“别急。”少年魔主抬手打断他:“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得让你感受一下我们魔族的待客之道。”
龙菩萨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年魔主已经有所行动。
只见少年魔主双手抓住龙菩萨的双臂,猛地发力,奋力一撕。
“啊……”
龙菩萨一声惨叫,身体瞬间被撕成了两半,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在少年魔主的身上,将他原本干净的衣衫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