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悠在信中说,她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让家人不要担心记挂,她会好好活着。
信中没说,要去的地方究竟有多远,也没说在哪里。
林冀写信给明姜,让她带领商队做生意时,注意打听林云悠的信息。
林冀自己有时间也会出去打听。
一年,
两年,
三年,
……
至今已过去六年。
没有林云悠任何信息。
林冀看着大庆朝堪舆,上面划满了红线,这些是商队走过的地方。
大庆朝没有林云悠的消息,别的地方呢?
“成功了,成功了……”一向少言的林山边叫边朝屋内跑去。
林冀放下手中的手,起身倒了杯茶水,给喘着粗气的林山。
林山接过没喝,“大、大哥,我们成功了。一亩地,一亩地700斤,700斤水稻。”
林冀难忍喜悦,“真的?”
林山用力点头,“我看着称的,称了三遍,最好的那亩田有900斤,差的也有650斤。”
真是太好了。
从发现野生水稻到现在,七年了。
他们终于成功了。
“林山,让人杀头猪。这段时日大家辛苦,好好吃一顿。”
听到消息的农户们都高兴。
他们不仅有能吃上肉,还能有高产的稻种。
林冀亲自去地里看了,记录下所有数据汇成小册子,回城和林望报喜。
父子二人商量着写奏章上报朝廷。
很快圣上传下圣旨,林冀被封为丰收伯,四品的司农,专职负责水稻的推广。
林冀接到圣旨,去了温室。
枇杷树、石榴树都在,只栽种他们的人不在。
林云悠走后,林冀精心照料着,一年年结果不少。
“小妹,我们成功了。”
待了半个时辰,林冀走出温室。张巧儿在门口等着他。
林冀握住张巧儿的手,朝外走。
注意到张巧儿头上,冒出白发,林冀恍然自己找林云悠,疏忽了妻儿。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辛苦了。”
“栋儿,磊儿长大了,乐儿也比以前懂事多了。我不辛苦,倒是你,要忙田里,又要找小妹,才是辛苦。”
林冀这些年的辛苦,张巧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念着林云悠的恩,她什么都没说。
“巧儿,我得了半年的休息。商队传来消息,在江南有人看见过小妹,我们去看看,顺带去走走,好不好?”林冀的话让张巧儿有些意外。
“孩子们怎么办?”张巧儿不放心三个孩子。
“孩子们大了,有爹娘帮看着呢。”林冀不担心林栋他们。
就这样林冀带着张巧儿,辞别父母,留下不高的孩子,前往江南。
为了确认是不是林云悠,林冀和张巧儿这一路没有游玩,闷头赶路。花了两月时间到达到江南小镇,靠溪镇。
商队就是在这里拿画像打听林云悠时,有人说见过。
商队传消息回边城,并等在这里。
等在这里还有另一位,圣上。
圣上直接打断两人的行礼,“走吧,那人是个死倔脾气,非要两方人都到才能说。”
他们去了靠溪镇下的小王村,见到了,见过林云悠和凌然的王猎户。
六年前,王猎户的妻子生了场大病,急需用钱。一向只在在山外围与深山边缘打猎的王猎户,拿着弓箭走进深山打猎。
进深山两日都没有打到值钱的猎物。
王猎户决定往更深处山里走,走了一日,突然前方天空出现一道光。
王猎户被光吸引,走过去,在那里遇到一辈子未见过的画面。
天空中出现一道裂缝。裂缝中有一头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往外钻。怪物半个前身已钻出,只这半个前身就抵得上两头牛大小了。
怪物头上,有个又长又尖的角,上面还插着一只成年公羊大小的兔子。
王猎户被吓得跌坐在地。
那怪物发现了王猎户,动作更大,很半身钻出缝隙。小山般的身躯走向王猎户,张开口要吞了王猎户。
王猎户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了。
“畜生敢在本尊面前伤人,拿命来。”一声娇喝
接着王猎户听到一声,震天般的吼叫,怪物往深山里跑去。。
“不能让它留在凡间,快追。”另一道清亮声音响起。
猎户看到两道人影去追怪物。
“没事吧?”王猎户被一男子扶起,他边上站着商队画像中的姑娘。
“谢谢公子,我没事。”王猎户摇头说没事。
“没事,赶紧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凌然挥手让王猎户快回去。
王猎户想回去,但家中妻子还等着他拿钱回去救命。
“怎么不走,看热闹不够。”凌然收起笑容,气势强硬。
“不是不是,小人是……”
王猎户说了家里的情况,他需要打猎赚钱给妻子治病。知道危险,面临死亡也不能退缩。
凌然脸色好些,“是个男人。”转身和林云悠说了两句。
林云悠掏了钱袋子给王猎户,“这些钱够你妻子治病。”
王猎户打开看到里面半袋子银子,估摸着有七、八十两,“够了够了,大夫说三十两就成了。”
“钱都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林云悠提出要求。
“你说,什么事都可以。”只要能救自己的妻子,要他的命都成。
“如果有一天有人来找你打听我和他的消息,你替我捎句话给他们。”林云悠看着裂缝,她们就要离开前往未知的云天大陆。
凌然握住林云悠的手,“以后有我陪着你。”
“凌然,你考虑清楚了。我很自私,我不想你以后怨我。”林云悠不愿,两人以后成为怨侣。
“小悠,我说过的,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我都陪着。你休想丢下我,不许再说这话了,再说我生气了。”凌然说的坚定。
“好,不说了。以后都不会再说了。”林云悠露出笑容,转头看向王猎户,“告诉来人,大哥不要再找我了,照顾好家里,好好过日子。”
凌然接着道,“告诉老头子,儿子我啊去追求他梦寐以求的了。他的位子想给谁给谁,我从来也没喜欢过。为了一个破位子,争的跟斗鸡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