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两人单独一起,没有林冀挡中间。凌然不想就这么早回偏院,劝说林云悠去春城第二高楼,美人楼看看。
美人楼是春城一大特色。
美人楼里悬挂了历代评选出来的美人图,还有一些文人墨客为他们题的诗作。
来美人楼的人多,林云悠二人排了半个时辰才进楼。
楼内四面墙挂着历届美人图,个个国色天香、英俊潇洒。
顺阶梯而上,至顶楼可俯瞰整个春城,除了城主府。
城主府是春城第一高地,背靠大山,占据着春城三分之一的地盘。
看着山,林云悠玩笑着说了句,“那山有没有可能被雷家掏空了,成为雷家的秘密基地。”
凌然原本想不通雷家私造铁器和军队在哪里。城主府也有安排人去打听,周围山区也查看过,唯一没有查的就是大山内里。
若雷家把山腹掏空,在那里炼制铁器和私军外人真的很难发现。
城主府深处想进去不容易,选美赛他们势必要进入决赛。选美决赛是在城主府进行,人多眼杂,是打探的好时机。
看了会城主府,两人下美人楼,准备回家,被人拦住。
拦住的姑娘,林云悠有点印象,是比赛当日接住林云悠抛出鲜花的一位姑娘。
姑娘自我介绍叫章心兰,出身春城第二大家族,章家。
章心兰在心里无数次的回想着,林云悠变出花,随意抛来的姿势。她想学习林云悠的变花手段,还有那披风变花也是喜欢。
她怎么试都不行,顾不得规矩。想办法打听到林云悠的信息。查道林云悠来美人楼,跑来堵人。
“这可是我们吃饭的本领,岂是随便告知他人的。”不待林云悠说话,凌然赶苍蝇似的挥手。
“大胆。”章心兰身旁丫环小傀呵斥。
“谁大胆啊?比赛规则没看吗?比赛期间严禁打听参赛选手的才艺。你要挑战城主的规定?”凌然气势凌然手指章心兰。
哪里不缺看热闹的人,见起冲突,一会围了一圈。
章心兰见人多,喝退小傀。
章心兰朝林云悠二人行礼,“小傀平时被我宠坏了,说话不知天高地厚,还请两位公子见谅。”
“哎呦,还是别道歉了。我们平民百姓可受不起,章家大小姐的道歉。”凌然撇嘴。
章心兰当听不懂凌然口中的讽刺,态度依旧谦和有礼,“公子说笑了。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可否请两位到寒舍一叙。”
林云悠制止要拒绝的凌然,同意。
林云悠和凌然跟随章心兰进入一处庭院。
这里有不少章心兰找来的杂技人员。他们研究新的杂技,对于林云悠的表演也有很多想法在尝试。
林云悠看着有人在尝试变幻鲜花。
章心兰就是想变幻出花朵,希望林云悠能教导她。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章心兰说得大包大揽。
“我们什么都有,不缺。”章心兰狂热的眼神让凌然心生警惕,上前一步挡住林云悠。
“求你,拜托。”章心兰上前乞求的看着林云悠,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可是惹人怜爱。
却不包括凌然。凌然反而更心生警惕,“姑娘家别这么没脸没皮的。”
小傀见不得自家姑娘受欺负,“住口,怎敢如此无礼对我家小姐说话。”
林云悠推开凌然,让他不要挡着自己,“这是我吃饭的本事,教给你,怎么上台表演?”
“我可以出钱,1万两银子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再加,你说个数。”章心兰一听林云悠有松口的意思。
“五万两银子,评选结束后。”林云悠提出条件。
章心兰没开口,小傀看向两人目光充满鄙夷,“真是好大脸,敢如此戏耍我们。”
小傀突然朝林云悠动手。
凌然上前一步挡住,与小傀交手。
几招下来,小傀不是对手,被凌然一掌击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到柱子上。
小院其他人上前围住两人。
“怎么,没钱要硬抢啊。”凌然半点不带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林云悠站着不动,没有一丝害怕。
这二人不是实力强横,就是虚张声势。章心兰觉得两人是第一种。
“都退下。”章心兰喝退众人,朝两人抱歉,“下人无礼,还请见谅。心兰同意林公子的条件,不过我们要立个字据。”
林云悠同意。
去书房写下字据,约定好待评选决赛结束。
林云悠教导章心兰变花和披风变色的奥秘。章心兰要付五万两银子给对方。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章心兰先给了1万两银票。
林云悠接过银子,离开。
“小姐,小傀没用,请责罚。”小傀低头请罪。
章心兰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一抹浅淡的微笑,她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出了别院,凌然忍不住,“云悠,你没有钱,我可以给你的。你没必要卖了自己的手艺。”
林云悠看了眼凌然,“你有钱为何问我借钱?”
凌然尴尬笑。
因为要查事情太多,凌然手上,是没有多少钱了。
气氛尴尬的走回偏院。
林云悠直接回房间休息。
凌然跟在林云悠后面,想说什么又不知要怎么说?
凌然郁闷回头,看到坐在窗下将一切收在眼底的林冀。
进入屋内和林冀说了章心兰的事情,借钱的事隐瞒没说。
“大哥,帮我和小悠求求情。让她别我生我的气。”凌然很怕林云悠生气不理自己。
“你既然怕她生气,为何总做惹她生气的事?”林冀不明白凌然总在林云悠面前表现得跟个毛头小子似。
出身皇室,怎么可能会有心机。
林冀的话让凌然沉默,好一会才说出这么做的原因,“云悠不喜欢心思复杂的人。”
林云悠不喜欢心思复杂的人。
凌然为得到林云悠喜欢,故意让自己变得莽撞行事。
林冀心中对凌然为林云悠做到这份上佩服,但这样的行事也只会让林云悠更不喜。
“心思纯粹的人,谁都喜欢。可你装出来的纯粹是纯粹吗?”
凌然顿住,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