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看着苏声那乖巧懂事的模样,就有一种我心甚安的感觉,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收到这么有天赋的徒弟,这一身的本事有人继承了。
“还算你这丫头有良心,算我这老头没白忙活。”樊老一脸长者慈爱的表情,看着苏声。
苏声一边说话一边把樊老的豆面丸子汤端走,樊老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师祖,这次我给亚历山大夫妇换了药方,他们的针灸效果很好。”苏声开始跟樊老讨论正题。
“嗯!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樊老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
苏声把她这些天的诊治情况,都跟樊老详细地说了一遍,而且把重新改的药方也说了一遍。
樊老边听边跟苏声探讨,为什么苏声要换这味药材,苏声很是认真地说了一下,老爷子仔细思考后,欣慰地点点头。
这丫头能够根据诊断的具体情况来下药,并考虑到了每味药材的功效,避免相克相消。
“嗯!不错,比我开的药方都要更胜一筹。等他们再来诊治的时候,带过来我看看。”樊老心里是真欢喜。
苏声的天赋,不仅超过了他的两个徒弟,甚至比他这个老头子,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樊老脑海里想象着,苏声在华夏中医界受人追捧的画面,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那可是他老头子的徒弟,百年难出的旷世奇才,让他给遇到了。
樊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苏声就要收她做徒弟,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事吧。
老天爷把苏声这么毫无预兆地送到他面前,他也不负众望,用肉眼凡胎看出了这丫头的不同,不对,他没看出苏声的特别之处,他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跟这丫头聊聊中医。
没想到的是,从没学过中医的苏声,能对中医的的医德,有如此深刻的认识。他脱口而出就问了这丫头,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弟。
苏声没有任何迟疑地就答应了,就这样成就了他们的师徒缘分。
“嗯!太好了,能得到您老的诊治,是他们沾了我的光,回头我得跟他们说道说道。
华夏中医泰山北斗般的人物,给他们看病,那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报啊,一定让他们不要忘了,您老的这份恩情,更不能忘了我的恩情。呵呵!”苏声调皮地说,把樊老逗得哈哈大笑,点着苏声的脑门难掩喜爱之情。
“你这个皮猴子,我出力的事,怎么功劳要算在你的头上,你这是趁火打劫。”樊老开心地看着苏声,看她如何回答。
“这您老都没看出来,真落了您这响当当的名号了。
首先您看,要不是因为我,他们有机会见到您嘛。没有啊,估计这辈子见不到,下辈子都够呛。
这其次嘛,要不是我去R国,他们有机会认识我嘛。没机会啊,连我都没机会认识,更何谈认识您老这个大人物啊,做梦都不带这么想的。
再有嘛就是,如果我要是没跟您老学习中医,他们有病我也无能为力不是,他们就更没有见到您老的机会不是。
总而言之,总而言之,没有我,他们就是天天做梦,都没机会见到您老,所以您老说我的作用大不大,重不重要。”苏声一副我很重要,非常重要的表情,把樊老逗得就没停止过笑。
离叔和张婶在外面听着,都好悬流泪,老爷子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他们也好久没听到这么爽朗的笑声了。
就是南宫容若和岳展鹏来,老爷子都没这么开心过,还是苏小姐得老爷子的心。他们以后可得好好对待这位祖宗,没事就来瞧瞧老爷子,他们也跟着高兴不是。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张婶把苏声爱吃的东西,恨不得都做一遍,来表达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离叔也是同样的心情,不过还是理智地说:“张婶,不要用力过猛,苏小姐是懂事的,我们做好我们自己该做的事就好。”
张婶点头,表示知道。
她在樊家当了一辈子保姆,已经把自己当作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跟樊老一家的感情都很好。
樊家人对他们也尊重,从来没有当下人一样呼来喝去,所以看到老爷子被苏声逗的开心,她也开心,同时对苏声也充满了感激。
因为她感觉樊老太寂寞了,每天除了樊美琪,雷打不动的过来吃顿午饭,其他人都没什么时间来看老爷子。
个把月能来一次聚会,闹闹登登地来,呼呼啦啦地走,老爷子很是不适应。只有苏声的到来,让老爷子很是开心。
祖孙俩总有讨论不完的话题,每次苏声来,都会跟樊老探讨中医问题,哪种病如何针灸更有效,用何种药材更好,遇到同时患几种病的情况下要如何做等。
每次都是离叔上去喊人吃饭,祖孙俩才能停下来。
离叔轻敲了一下书房的门,没人应声,就是耳聪目明的苏声都没注意到,因为她正在思考樊老给她出的题目。
离叔一连敲了好几下,才听到门里有人说:“进来。”
离叔推门说:“樊老,时间不早了,您和苏小姐应该吃饭了。”
祖孙俩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是这么快嘛,都到吃饭的时间了。
离叔人老成精,看出了这眼里的意思,笑着说:“不是到了,是都过了好一会儿了,我是没忍心打断你们,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你们下来,才上来叫的。”
祖孙俩同时耸耸肩、撇撇嘴,站起身走了出来。
餐桌上已经摆好饭菜,有苏声爱吃的,也有樊老常吃的,被步惑照顾惯了的苏声,现在完全是贴心棉袄加身,不住地给樊老夹菜吃。
平时的樊老,吃饭都是为了体力和补充营养,今天却是品尝。苏声给他夹的每道菜,他都细嚼慢咽、细细品尝。
这样的投喂,樊老毫无悬念地吃多了。
祖孙俩吃过饭后,并肩在自家的院子里遛弯,边走边说,场面异常温馨。
苏声怕樊老走的太多累着,看食消的差不多了,挽着樊老的胳膊回屋,跟离叔交待了一下给众人的礼物,然后在三人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
还有下一个人要去看呢,不知道秦琼吃饭了嘛,苏声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喂!声声,终于想起我了?”秦琼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疲惫的神情立马就松弛下来。
“师父,您吃饭了吗?没吃,我就出血请您吃一顿。”苏声跟秦琼的感情,不是父女胜似父女,感觉亲切暖心。
“哎呦!不会是鸿门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出力。”秦琼打趣苏声,他也有些日子没见到这丫头了,还真有点想念。
“有您这么做师父的嘛,把徒弟想的这么恶毒。再说了,我是那种人吗?不能够啊。别多想,就是单纯的想孝敬您一下。”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苏声说话的生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