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端着一杯咖啡,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理论上来说,他这些日子应该过得很舒服,某个祸害最近没来打扰他,各种实验进展也一切顺利,但他总觉得最近似乎缺了点东西。
进入办公室后,看着干净整洁的桌面,他终于意识到少了什么。
最近那个灾星没有把账单记在他的头上!
本来是应该开心等下忙完后值得开瓶酒庆祝的事情,但他似乎没有预期的那份情绪,
将下属唤入,“查查最近那个祸害都干了些什么,要快。”
别是有什么事憋着等着回头给他个“大惊喜”,他真的只是关心自己是否会被祸害而已。
下属半跪在地上,即使博士大人没明说那人的名字,他也知道是谁,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博士大人,关于先知大人的情报……您一向都是不让我们搜集和接收的。现在要查也只能通过调阅其他几位执行官下属搜集到的情报,这需要一些时间,”
看着大人敲击桌面的动作,他知道自己又惹自家大人不高兴了,“属下失言,马上就为您查阅。”
“等等,别查那些有的没的了,去查查最近他的消费。”
……
这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只要用执行官的名号,去潘塔罗涅手底下的部门翻阅一下各执行官的预算使用情况就能得知,也不是什么机密。
没一会下属就进来汇报了,“先知大人最近通过蒙德的愚人众采购了一批各地的特产一百份,而账单……寄给了散兵大人。”
“咔嚓”,多托雷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了,他盯着杯子碎裂后沾染在手上的咖啡,烦躁的扯过纸巾擦了擦。
举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饲主某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咬了饲主一口,逃走后又找了张别的饭票。
虽然他被祸害的不轻,但是在心里还是把若木当做最佳的实验品备选,现在这份诡异的“供养”默契被人单方面撕毁,心情有点差是肯定的。
“呵呵。”摆摆手让下属离开,他伸手按住左胸,感觉有那么点心塞,这次没有想让须弥那片帮忙检查的想法,倒是多了些情绪。
这是独属于他这个时间维度,只属于他本身的情绪和秘密。并非继承或是传递而来,与其他「切片」毫不相干。想到这他未覆盖在面具下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勾起。
……
若木收到材料后,还不知道自己“善意”的举动背后,让多托雷凭空生出了些许烦恼,他在盘算着在哪开始炼制。
考虑到自己是个十足的新手,歌德大酒店就算能提供完整的实验器材,但是要出了点什么意外……安娜斯塔西娅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反倒可能会很开心的把锅全甩给骑士团,然后对其进行施压。
想了想这种事发生的离谱程度,还是决定另外找地方。
手稿里记录的东西炼制方法并不复杂,如果不是有些明显不是食材的东西加入,看上去就像是一份普通的食谱。
考虑到如果闹出来大动静,雷神AI不会放过他,放弃了稻妻。
璃月没打过坐标暂时去不了,蒙德风神刚刚敲打过自己,希望自己不要闹出太大的事来。
搞事也不可能在至冬大本营,那可是莱茵多特的手稿,真搞出来点什么事,女皇陛下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
那么所剩下的选择也没有多少了。
他漫步在须弥野外,看到了有些亲切的生物,那是一群在烤肉的丘丘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篝火里和堆放在一旁作为燃料的东西,那是一堆从残留物来看相当华贵的布料,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货被截了。
“我这也算惩凶除恶了吧?”他掂了惦手里的厚德载物,朝着丘丘人的营地走了过去。
把在篝火边兴奋跳舞,像是庆祝一会丰厚餐食的丘丘人拍倒,看着架子上烤的肉香四溢滋滋冒着油水火候正好的烤肉,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往上撒了点香料吃了起来。
吃饱后,从丘丘人的营地内翻出来一口陶锅,按照手稿上记录的步骤开始“炼制”起来。
在将最后一味材料放进后,锅里冒起来呛人的黑烟,锅内似乎还有这些异响,他谨慎地往后跑了几步,虚化躲在一块石头后观察着。
“砰!”一声爆炸将整个陶锅炸的扶摇直上,随后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直正中他脑门的位置,随后穿过他的身体掉落在地上。
他把那口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陶锅捡起来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的残留,这锅也不能用了。
他想了想,在那些昏迷的丘丘人身边放下了点用于补偿的兽肉,转身离开。
在祸害了三个丘丘人营地后,他成功炼制出了两份手稿中的药剂。
看着装在几只玻璃瓶中,流转着微光或深或浅的碧绿色药剂,最后也没忍心拿自己和无辜的丘丘人做实验。
正在愣神考虑怎么才能实验出药剂作用时,旁边围上来几个贼眉鼠眼,脸上蒙着三角巾的家伙。
“把值钱的交出来!”为首的一人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大,看着就很好欺负的少年出声喊道。
若木仔细打量了这群人几眼,嗯,似乎还是挺适合的实验品。
虽然自己反对人体试验,但是如果是这群人的话……笑了笑,这不正合适么?
盗宝团。
真就是群杀人放火,在提瓦特臭名昭着,什么都敢干的组织。
没有记错的话,蒙德的罗莎莉亚就是出生在一座偏僻的山村,出生没多久就被一伙血洗该村庄的盗宝团劫走了。
随后她被盗宝团抚养长大,一边当着盗贼,一边干着盗宝团里的杂活。
他掂了惦手里的板砖,嘴角扯出一个和善的微笑,“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做了错误的选择,兄弟们,上!”
……
为首的人看着被少年尽数拍倒的同伴,很没有骨气的直接就跪了。
“大爷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若木看着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也没有什么同情心。但凡这要是个普通的十几岁孩子,财物被洗劫不说,没准本身都要被他们绑走卖了。
随手从刚才的药剂里抽出一瓶,倒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男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随后身上泛起一阵绿烟……
烟雾消失后,他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一只乱蹦的大耗子,有些无语。
他似乎知道为什么两份手稿会被随意的夹在那本书里了。
试验了其中的一种,他抽出另外的一种,照着昏迷的人身上倒了下去,看着体形外貌缩至少年长着老鼠耳朵和尾巴的盗宝团,在观察了大概两三天左右药剂就会失效后,把这群恢复原状的盗宝团往位于须弥城内的「三十人团」的总部门口捆好一扔,返回了蒙德。
他心里有了不少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