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岂会让他们离开,长袖一挥,两人顿时摔倒在地。
妖月飞扑过去,长剑穿过司徒明决后背,将他钉在地上,司徒明决一口鲜血喷出来,满面惊惧。
“哼,想杀我,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走过去,握着剑柄,转动手腕,生生在司徒明决体内转了一圈,直将他后背挖出了一个洞,内里的五脏六腑,估计都已经烂了。
司徒明决死了,死的透透的。
目睹这一幕的纪黎,肝胆俱裂,不要命的爬起来,狂奔而去。
妖月拔出剑,看着纪黎消失的方向,惋惜道,“可惜,让他跑掉了。”
冥君淡淡道,“总有机会碰到,除非他再也不露面。”
“也对。”妖月重新又开心起来,想起一事,问冥君,“你怎么来的那么及时,难道你一直跟着我?”
冥君一僵,面色略有些不自然,妖月一人回家,他自然不可能放心,于是等人离开后,悄悄跟在后面。
直到妖月被阵法困住,他变身后,将人救出来。
妖月倒不介意被跟,后怕地道,“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这一次就完蛋了,这个阵法我从未见过,不知道如何破解。”
接下来,两人同行,一路无事,很快回到云府。
仆人看到妖月,非常惊讶,妖月也不管他们,直接道,“我爹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是。”仆人被妖月一身冷淡的气势所慑,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
到了云木强居住的房间外,仆人停下了脚步,妖月一个人进去,一踏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不由皱眉,暗想,云木强真的病到了这个地步?
“你回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妖月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云木强半靠在床头,面容苍老了许多,一双眼睛,显得很浑浊。
她走过去,叫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云木强,她是怎么也亲近不起来的。
云木强看着她,眼神很是慈爱,“邀月啊,你坐。”
妖月略微诧异,云木强竟会跟她说客气话,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嗯。”妖月应了一声,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姿态闲散,对上云木强渴望的眼神,干巴巴地问道,“你身体如何?”
云木强咳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先别说这个,邀月,以前是爹错了,爹不该那样对你,你还能原谅爹吗?”
原谅,没必要吧。
妖月只把他当陌生人,根本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云木强黯然道,“看来,你还在恨爹,邀月,你说,要怎么样,才肯原谅爹?”
“你病糊涂了。”妖月不置可否。
云木强摇头,苦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说的话句句出自肺腑,邀月,爹快死了,我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当年,真的不应该那么对你,你是爹的亲闺女,你身上,流着爹的血液啊。”
妖月真受不了云木强这个样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尽管心里不屑,为了防止云木强继续哭诉下去,她还是口是心非道,“爹,你别说了,我原谅你。”
“真的?”云木强瞬间睁大眼睛,激动的嘴唇都在哆嗦。
妖月无比的平静,淡然道,“真的,你也说了,你是我父亲,我怎么可能会记恨你,之前的事,我早就忘记了。”
“那就好,那就好,爹死也瞑目了。”云木强低下头,装作擦拭眼角,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可以让大夫来看看,也不至于就到了死那么严重的地步。”
妖月漫不经心的说着,心里却在想,演了这么一出,云木强该把真实的目的亮出来了吧。这个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父亲的名头大过一切,就算明知自己做错了,也绝不会认错。
果然,云木强的手一顿,望着妖月,欲言又止。
妖月只当没看见。
云木强狠狠心,道,“月儿,其实,爹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大夫说,若不是尽快解毒,就要,就要毒发身亡。”
中毒?妖月眯着眼睛,审视地看了云木强一会,见他神色憔悴,嘴唇发紫,眉心笼罩着一股黑气,的确是中毒的征兆。
只是,他怎么会中毒。
按捺下心头的好奇,妖月关心地问道,“爹,你怎么会中毒?”
到了这个地步,云木强也没有必要再瞒着,将事情合盘托了出来,原来是毒是仇家所下,云木强一时大意,中了招。
“月儿,你可一定要帮帮爹。”云木强恳切地望着妖月。
妖月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幽幽道,“我不是大夫,不会解毒。”
“不是,月儿,大夫说了,我中的这种毒,是有解药的,不过灵药在仙岛,我思来想去,月儿你现在本事最大,一定可以寻回灵药,替为父解毒。”云木强眼里满是算计。
妖月冷笑,果然,用重病的借口把她骗回来,目的还是要她去送死,她可不是傻子,让云木强随便哀求几声,就把性命都交出去,于是断然拒绝,“不行,仙岛只存在于传说中,根本没人能找到它,你太为难我了。”
云木强见她拒绝的如此彻底,脸也沉了下来,“你身为为父的女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妖月起身就走。
“站住!”云木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妖月置若罔闻。
身后传来云木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再往前一步,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摔掉这个骨灰坛子。”
妖月惊怒回头,只见云木强已经翻身下床,手上高高举着一个骨灰坛,正是她母亲的那个。
“你想做什么?”妖月脸一沉,这云木强当真是无耻之极,竟屡次用母亲的骨灰威胁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
云木强一脸阴狠,“我不想做什么,你要是乖乖答应,你母亲就没事。”
妖月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已经是一片平静,“好,我答应你,你不许动我娘亲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