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吸引力,甚至直逼得妖月也跟着被甩飞出去,差点落入黑风澡泽之中。
原本懒洋洋趴在树上的小狐狸,惊得猛然窜起来,全身的毛发也紧跟着蓬松成了一团,显然紧张到了极点。
妖月面色一凝,赤红灵力氤氲而出,她凭空一点,急跃而起,手持长鞭,飞窜到一棵古树之后,然后绕了一圈,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犹如闪电奔驰,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而宋子铭的身体,也终于停止了下落,两人一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宋子铭稳了稳心神,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仙女姐姐,你可一定不要放手啊。”
“我我我……我是北宋国二皇子,只要你救我上来,呈你这个人情,他日我必有重谢。”
他心中憋屈不已,如今身陷澡泽,根本无法施展出全部的灵力,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女子身上了。
妖月见他终于停止了下沉,有流火长鞭吊着他,暂时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听他这么说,心思一动,一双清丽的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她长腿一掀,纵身跃上树梢,坐了下去,敛眸看向身陷澡泽中的人,红唇一勾,眯眼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你且好好说说,我若是救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条件随便你开,只要能救我上去。”宋子铭一边挣扎着,想要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出去,一边和妖月交涉。
在他的心里,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开出的条件应该不会让人那么难以接受,而且,他作为一国皇子,手里也有不少的财产,用来保命,也值了。
妖月瞧着他脸上自信满满的模样,殷红的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莫测的消息,眼底深处,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她莹白的指尖摩挲着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略一沉吟之后,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在宋子铭的面前晃了晃,“这个数。”
宋子铭一愣,起初还被妖月那一脸高深的表情给弄得心中发怵,见她这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五万晶石?小意思。”
只是,他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完,就见妖月摇了摇头,唇角笑意一深,缓缓开口,“不,我说的是五百万上品晶石。”
“五百万?上品晶石?”宋子铭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盯向妖月,一脸的不可置信。
五百万上品晶石,足够普通修士好几辈子的用度了好吗,不过转念一想,五百万上品晶石虽然很多,但是对于他这个北宋二皇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却没有想到,妖月眉梢一挑,精致的红唇一张一合,再次开口道:“不止如此,我还要一百枚上品晶核,除此以外,还要给我你北宋皇室名下的所有药铺中珍惜药材的购买权。”
闻言,宋子铭挣扎的动作猛然一顿,脸上的表情,明显僵硬了几分,他嘴角抽动着,忍了半刻,却还是没能够忍住,“一百枚上品晶核,你怎么不去抢呢!”
要知道,在天原大陆,晶核是何等宝贵的东西,而上品晶核更是无上珍稀的宝贝,一枚上品晶核,就足够修士整整突破一阶,一百枚又是何等恐怖,也难怪宋子铭会惊得跳起来。
见他如此,妖月也不恼,反而唇角笑意加深,言笑晏晏地道了一句,“二皇子说笑了,抢哪里有这个快?”
“不过一百枚上品晶核罢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但是对于北宋国二殿下您,应该不算是多大的问题吧?”
宋子铭撇了撇嘴,的确不是大问题,不过就是他大半的家当而已。
见他有所犹豫,妖月挑了挑眉,一个翻身,抱着身边的小狐狸站起身来,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小狐狸身上柔软的皮毛,一边开口说道。
“既然殿下觉得,这一百枚神兽晶核抵不上你一条性命,那就算了,我再去其他地方转转,看能不能再遇上其他需要救的人。”
她脸上的笑意依旧美艳动人,宋子铭却再没了欣赏的心情,他之前真是瞎了心,才会觉得这是个凡尘仙女,根本就是小恶魔好吗。
最后,他一脸愤恨,咬牙道:“你先将我救出来。”
妖月转过头,美眸中光华流转,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却并没有动。
宋子铭又咬了咬牙,忍不住小声嘀咕,“真是个狡猾的丫头。”
他叹了口气,也是认栽,谁让自己时运不济,这才一上来珠穆山脉,就落进了这鬼东西里。
“只要你救我出来,我稍后就派人将五百万上品晶石个一百枚上品晶核给你送到府上。”
他话音刚刚落下,妖月背后的羽翼,也瞬间铺展而开,她一把握紧长鞭,体内赤红如火一般的灵力,疯狂地席卷全身,在她的周身仿佛氤氲出了绚丽霞光,看上去美奂异常。
宋子铭沉浸在这绝世美景之中,尚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所有的灵力全部汇向长鞭,一阵破空嘶鸣之声响起,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就将他从沼泽中提了起来。
妖月背后羽翼轻震,身子一个极速的翻转,宋子铭便被这股反推之力,直接就甩飞了出去,最后直坠在了安全的草地之上。
“咻——”长鞭从他的腰间滑落,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然后被妖月利落地收回了掌心之中。
她背后羽翼一收,红裙翻飞,翩然落地,冷冷淡淡地瞧了宋子铭一眼,提醒道:“记得让人将东西送来。”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宋子铭急了,立刻爬起来,掐了一个洁净决,快速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襟鬓发之后,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妖月的面前。
“姑娘留步,还不知道到时候,该将东西送往何处。”
妖月的脚步一顿,这才抬眼,正式地打量眼前这个青年男子,
面如冠玉,长相清秀俊逸,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不凡的贵族做派,随拦在妖月的面前,却保持了一段保守的距离,处处透着君子之风。